除了08241321号,再也没有人会不惜用掉一切人脉就只为了给两个陌生小孩找妈妈传句话。如果她不值得信任,这世上也不会再有能够令她信任的人了。“姐姐?”罗斯玛丽只和安娜聊了不到半小时,女仆长就派人来通知她要追加一场表演。舞娘按场次结算薪水,红发女人垂下眼睛僵持了不到十秒钟就微笑着起身走向后台。她不能失去这份工作,她必须把两个孩子养到可以自立的年龄。安娜没有离开,她像个普普通通的侍应那样双手背后站在人群后方,卡卡瓦夏从树荫下走到她身边:“你不走吗?还是说喜欢看、这个?”缠缠绵绵仿佛蜂蜜拉丝一样的小调已经响起来了,舞者即将登场。卡卡瓦夏有些想走,他频频看向来时的路——这种级别的“艺术”,半大男孩自觉有点消受不起。“你在害羞,还是尴尬?”安娜侧过头去,灰蓝色的眼底波光粼粼,“因为看到一位母亲被迫出卖自尊袒露身体,或者单纯只是出于性别意识想要回避?”说完她又觉得这样似乎有些太尖锐刻薄了,于是抬手揉揉青年淡金色的头发夸赞他:“好孩子。”起码他还是个人。“罗斯玛丽不需要为此羞耻,你也不用。”考虑到小朋友的心情,她转身抬腿向外走,“真正应该为此感到羞耻愧疚的人无动于衷,你犯不上替别人纠结。”美玉只是好好待在那里却无法保全自己,这到底是谁的罪过?难道要怪那块玉太美太珍贵吗?罗斯玛丽如此,埃维金人……亦如此。“哦!”卡卡瓦夏像条淡金色的尾巴那样粘在她身后,走出这处露天舞池没多远就迎面遇上了一位抱着猫的少女。她看上去就像蒙蒙细雨中结着愁怨的倔强小白花,怀里抱着只毛茸茸胖乎乎的三花猫。安娜的视线在猫咪身上停留片刻,慢慢皱紧眉心。她想起了那只银灰色的大猫,蹭人撒娇嘴巴里会发出哼哼唧唧的柔软叫声。但是当她把它从污泥中抱出来时却发现它失去了所有的牙齿,那是它用来保护自己的武器,一颗也没有留。并非出于医疗目的拔除,它们是被活活敲掉的。“你好,我是尤莉,尤莉马塔尼亚。”她天真的脸上挂着甜蜜的笑容,和怀里甜美的三花猫相得益彰,“可以认识一下吗?”卡卡瓦夏出乎意料的向前迈了一步,试图挡住比自己还高的安娜:“你找我姐姐有什么事!”“……”少女像是被吓到了那样微微向后退去,她怀里的三花猫发出不安的叫声:“呜……”拟造的阳光永远都是金色,微风也永远携带着恒定的温度吹起一阵阵花果香,此刻这份温暖与芬芳却无论如何也送不到三人身边。“我知道你……”马塔尼亚小姐的手指下意识在猫咪顺滑蓬松的毛发中移动,“埃维金人。”与她脸上甜蜜笑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那张仿佛淬了毒的嘴:“作为一个茨冈尼亚奴隶,你不该杀死自己的主人。庇尔波因特居然没送你上绞刑架,这可真让我感到意外。”她刻意放慢语速,声线也捏出一股细细弱弱偏向幼童的音色。卡卡瓦夏也不是什么人都惯着的,特别是安娜现在就站在他身后:“我也很意外,尤莉小姐,像您这样的人才怎么没有收到圣伊丽莎白的录取通知书?”梗太密集,没听懂的安娜脑袋上冒出两个问号。“请你让开,我不习惯和人说话的时候路边蹲着一只狗。”尤莉上下打量卡卡瓦夏,“你的眼睛真漂亮,希望它们能好好待在眼眶里……还是说你们这个品种特有的看不清事实?”“我能确定我的这个姐姐和我没有血缘关系,尤莉小姐是否能弄清楚你唯一的兄长究竟和你有没有血缘关系?”有液金约束环做干扰,武力对决谁胜谁负一时还说不太清楚。但仅限于言语攻击的话尤莉马塔尼亚根本不是卡卡瓦夏的对手。绝杀!少女脸色霎时苍白,她恨恨不平满怀委屈的看向08241321号,希望能从她那儿得到安慰。结果安娜连个眼神都没给她,兀自淡淡对卡卡瓦夏道:“快到下工的时间了。”“哦!”两人绕开站在原地颤抖的尤莉马塔尼亚,走出一段距离后卡卡瓦夏端了老大一个瓜给安娜吃。“……真要掰开来算的话,尤莉小姐其实是受害者,那位兄长为了继承权引诱妹妹又抛弃她,对自家人使用这种手段死有余辜。但自灭满门还是略有些极端了。”年轻人老气横秋的摇头叹气,顺手给人上眼药,“而且那之后的其他死者可没招惹到她,只要不顺她的意就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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