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德眯起眼睛向后仰的样子实在很像阿那克萨教授,他担忧的看着安娜:“我知道你必然没有全说实话,但也与事实相差不远了是吗?”额……一个屋里四个人,三个都很聪明只有一个笨蛋,很不幸那个笨蛋就是我。安娜心虚的移开眼睛:“这里面确实有些不太好启齿的情节,你就当是我不愿意对人提起的隐私好了。”既然她都这么说了,希德也就不再追问,晚些时候戴蒙斯一身火气从外面回来时被他拦住,怀里莫名其妙多了份食谱,病人专用的那种。“你生病了?要不要我们陪你去医院看看?”他拿起那沓纸翻了一遍,希德摇头小声道,“不,不是我,生病的是费伯里克特。她不想和人提这件事,大概和那位艾诺利阿家主有关……”“我明白了,”戴蒙斯把食谱夹在课本里拿着,“我不会去问。”晚饭时安娜又拿出那份遗嘱,这回戴蒙斯果然问都没问一句就签上名字给她充了个公证人的人头数,法厄同就是起草遗嘱的人,这家伙平日爱开玩笑真到正事上倒是严肃起来。“一旦你发生意外,我会监督这份遗嘱的执行。”他提笔端端正正写上自己的名字,然后将文件交还给她的主人。转眼就到了周末,早上起来安娜洗漱过后换上她穿来第一真理大学的那套休闲装,等室友们吃过早餐后和他们一起上课。午间回来时就见小白开着飞车等在门口。“女士,您辛苦了。”它过于高规格的用词与安娜习以为常的态度让法厄同他们忍不住侧目——智械管家从头到脚考究至极,完完全全就是豪门的缩略侧影,连那飞车也不是星域内星际和平公司赞助的常见款式。但对于费伯里克特来说似乎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她的底气与“来自偏远星系”的背景并不吻合。出发前她将一式两份的遗嘱分了一份交给法厄同,当着小白的面要他又将监督医嘱执行的话说了一遍。如果只是个普通人,这话说出来没有任何效力,哪怕流程顺序符合法律规定在信用点面前也还是屁都不算。但法厄同不是普通人,首先他是第一真理大学的学者,其次他本人主修法律方向未来也会从事相关工作,最后他是【渎神学者】阿那克萨教授的弟子,这三条叠加在一处就成了某种有力的“保证”。小白:……除了微笑我还能做什么?飞车腾空而起瞬间失去踪迹,希德轻轻呼出一口气:“愿幸运之神庇佑她。”戴蒙斯和法厄同不约而同一头。埃特蒙德为了保证手术成功也做了最大努力,自从上回被星际和平公司偷袭进了伊维尔后他再出门就总是随身携带一整支舰队,连同医疗团队也提前备好了顶尖从业人员随时待命。如果只是个普通的开颅切除手术倒也没什么,问题在于医生们要从患者的脑组织中“拔”出一枚理论上报废的生物芯片。这玩意儿的来源……百分之九十九出自星际和平公司之手,甚至很可能就是博识学会研发出的东西——可以想象安娜潜入第一真理大学的目的正是为了解决掉这个随时要命的麻烦,谁知道埃特蒙德自己主动送上门给她打劫,那当然不劫白不劫。术前很顺利,患者从昨夜起就开始禁食禁水,乖巧得让医生护士泪目感动。报告说明她的身体很健康,符合手术要求,但是等头部造影结果出来后主刀医生摘下眼镜擦擦又重新戴上。这个角度,这枚芯片恐怕是【丰饶】的命途行者通过命途之力塞进去吧!它的位置真的很不好,稍有不慎患者大脑皮层不同区域对应的身体机能将会受到极大影响。“团队里有【丰饶】的命途行者,但是像这样精细的手术……除非令使级别以上的医者恐怕难以保证成功率。”听到这样的消息安娜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笑得全无所谓:“没关系,与其把活命的可能交付在星神垂怜的概率上,还不如信任诸位多年从业积累的经验。我只是不愿意时时刻刻受制于人罢了,为此放弃一些东西也不是不行。”她在“风险告知书”上郑重签字,医生叹了口气:“我们每一个人都会尽力。”不尽力是不可能的,老板半幅身价都压在这位女士身上,他们至少得保住她的性命。病人跟着护士去做术前准备,医生找到埃特蒙德向他建议:“最好能请博识学会的资深医师会诊,我只能保证将芯片取出来,无法保证手术会不会对这位女士造成其他不必要的伤害。”埃特蒙德挥手请他去忙,坐在椅子上想了很久。她的记忆因为芯片的缘故被清空过,也许这次还会如同上回一样重新开始。忘记伊维尔的一切其实没什么不好,对她他的承诺总是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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