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他从衙门捉了出来,请他帮我一个忙。“为殿下办事,小的万死不辞。”他听了我的话,脸皮好一阵待一阵,最后甚至有些灰白,一副英勇赴死的模样,“殿下于小的有恩,小的欠殿下在先,不算违背道义。”我听他讲话有点头疼,感觉比贺栎山还会绕弯子,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放心,本王既不杀人也不放火,不需要你在其中通融。”他额间一滴汗落了下来,紧着的面皮骤然松了,跟着我的步履也轻快了许多。“那……那不知道殿下找小人有什么事?”他话说完,又舔了舔嘴唇,说,“呃,小的的意思是,殿下神通广大,还有什么事是需要小的这等人物效劳的?”我领着他到了昨天晚上吃酒的那条街,指着对面一栋三层高的酒楼,问他:“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他眼珠子在酒楼的梁宇和彩缚之间转了一转,停在了一面镶着金边的招牌上。“知轩楼,”令省真一字一顿将那招牌念了出来,一副很不熟悉的样子,“殿下,这酒楼不是一般人能去的地方,小的从来没有来过这里。”我往酒楼门口走去,一边走一边问他:“怎么不是一般人能去的?”“这酒楼菜品昂贵,按照小的的俸禄,一年就够在这里请两顿菜的。”“你不熟悉这里,还知道这里菜的价格,两顿顶你一年的俸禄?”“呃……”令省真满脑门儿都是汗,急得手脚乱舞,“殿下误会,小的也是听说,小的,小的……”酒楼外面是庭院,里面有几个小厮在扫地,歌女在擦琴,白天生意没有晚上好,刚过了晌午,吃饭的人也差不多都走了,走进去,里面人气不旺,走来走去的都是在收拾桌子的小二。门口的地方是收钱点菜的柜台,站着一个穿长衫的掌柜,一把长须,四十出头的年纪,身材胖,看人眼睛朝下,像是个能话事的主。“行了,逗你玩呢,你清白不清白,公正不公正,跟本王没什么关系,上回本王帮了你的忙,这回你也帮本王的忙,”我差使令省真走在前面,“把你捕快令牌拿出来,就说城里发生了大案,要查一查他这里昨晚来过的客人。”令省真听话照办。那掌柜一个劲儿的点头哈腰,叫小厮给他斟茶捶腿,说他这客栈清清白白,绝对不会包庇任何贼人,请他在这里吃会儿茶,容自己找一下登记客人的册子。他说完,人却没有动,小心翼翼地说:“敢问官爷,是发生了什么大案,要捉什么样的贼人呢?”令省真先前有股糊涂样,这会儿却威武极了,拿贴身的佩刀“啪”地重重拍了一下桌子,“衙门办事,还需要跟你禀告案情吗?”那掌柜被揭穿心思,慌慌张张地拿衣角来回在额头擦汗:“不敢,不敢。草民马上就去给官爷找账簿。”“你若是隐瞒不报,之后将那人捉拿归案,让我发现在你这里逗留过,你该知道自己要治什么罪。”这酒楼菜品昂贵,来吃的人想必也不是普通人家,掌柜想要探听口风,可能是看什么人的能给,什么人的不能给,或者那账上有什么蹊跷,害怕抓人是假,哪位客人当了冤大头,报上衙门,过来查账是真。令省真不耐烦道:“我要查你的账,还要假借什么名号吗?快去拿账簿。”掌柜一溜烟钻进了柜台,拿出来账簿,翻开昨天晚上所有客人登记的名录,令省真没有查看,直接收了,那掌柜有些不情愿,被令省真瞪了一眼,伸出来的手哆哆嗦嗦又放了回去,不敢再去碰。令省真做事周全,还知道拿回去等我看,不过没有这必要。我向令省真使眼色,对着账簿抬了抬下巴。令省真旋即明白,将账簿打开在桌上。昨天我跟贺栎山吃酒的地方位置好,紧俏得很,至少要提前三天预定,这酒楼就在对面,也是没差,位子都要预定,登记的客人都有姓名,这是个好事。我浏览完毕,对着令省真摇了摇头。令省真有些摸不着头脑,迟疑了一下,不过也将账簿合上,交还给了掌柜。那掌柜接过账簿,身板立刻直了,松了好大一口气。“昨晚你这里二楼西面,正中间的房间,是哪个客人订的?”那掌柜脸色一滞,突然之间没有说话,眼珠子乱转。令省真和我对视一眼,再拿起刀狠狠拍了一下。“说!”令省真呵斥一声,他人高马大,站在那掌柜面前,把那掌柜吓了一跳,往后逃了两步。“衙门办案,你还敢瞒报?!”“草民绝对没有瞒报,官爷明查,小人绝对没有瞒报啊,”掌柜掏出来账簿,打开中间一页,手从上往下滑动,定在最后一行,“就是这位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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