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紧紧贴在被衾上,双手也被缚在身后,苍流荒被死死摁在床榻之上,动弹不得。捏了捏后颈上的肉,祁海楼垂头,凑到青年耳边,语带笑意:“还打吗?”苍流荒撇过脸:“无耻。”一个内力被封的人对上魔教教主,犹如螳臂当车,蚍蜉撼树,哪里会有什么胜算。“这就算无耻了?”祁海楼嗤笑一声,眉目飞扬:“接下来,还有更无耻的呢……”“你做什么?!”手缓缓向下,摸向青年腰际,灵活地一扯,青色宽带便开了,松松垮垮搭在腰间。从香炉飘散而出的茫茫白雾化为一条条白蛇,在半空中移动游走,钻入经脉之中,血液仿佛蒸腾起来。两人都呼吸重了几分,温热的气息交织融合,偌大的空间逐渐升温。整个人恍若置身一只正在熊熊燃烧的火炉之中,每呼出一口气都染上了炽热的温度。“你干了什么?”重重呼出一口气,苍流荒晃了晃头,瞪大眼睛,努力保持清醒。“当然是一点助兴的东西。”祁海楼眉目之间尽是兴味,手缓缓下滑,唇角弯起:“感觉怎么样?”苍流荒能够感受到那双手在身上轻轻滑过,每过一处,皮肤仿佛都烧起来一般,引起阵阵颤栗。额角已经渗出一层汗,苍流荒咬紧牙关,不肯泄出一丝声音。祁海楼咬住了他的耳尖,身下的青年跟着抖了抖,不知是热的还是疼的,眼角添了一抹薄红。纱幔滑落,窗外鸟雀惊起。炉中的香早已熄灭,残留的灰屑余温散尽,从窗棂透出的光被分成细长条状,浅浅打在床榻之上的青年脸上。一只手从纱幔之中探了出来,祁海楼弯腰捡起掉落在地的衣物,重新穿上,阳光落在肩胛之上,其上的道道血痕在光下清晰可见,亵衣蹭过抓痕,带起密密麻麻的痛意。嘶了一声,祁海楼转头看向仍在沉睡的青年,裸露出来的皮肤更是青一块紫一块,嘴角破了个口子,身上没一块好肉,比之他狼狈了不知多少倍。光柱倾洒在青年眉眼之间,冲淡了冷意,染上了阳光的暖意,祁海楼可以看清青年脸上细小的绒毛,以及那微微颤动的睫毛。似乎是睡得极不安稳,眉头拧在一起,即使在睡梦中也没有松开。他伸出手,虚虚拢在苍流荒眉眼之上,挡下那过于耀眼的阳光。于是青年紧蹙的眉渐渐松开,表情逐渐转为宁静,那是祁海楼从未见过的、毫无防备的表情。仿佛一夜之间,凛冬消失无踪,暖春悄然而至。他几乎舍不得移开眼睛了,只是痴痴地盯着,眼角眉梢都染上阳光的暖意。江湖武侠32替苍流荒拢了拢鬓角的碎发,祁海楼招来侍女端来了温水和新衣,等侍女们进来时,垂落的纱幔将那张金丝楠木床上的人挡得严严实实。不愿他人见了青年那副样子,祁海楼自己洗漱一番,挥手打发了侍女,亲手替尚在睡梦中的人清洗身体,重新换了一身衣服接着又摸出一副镀了金的链条,拷在床头,收走了活动范围内的危险物品,这才起身离开。甫一走出小院,心腹便找了上来,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教主——”“何事?”祁海楼负手而立,眉间压着盖不住的笑意。“昨日沧澜阁阁主约见,现在正在前院等您。”“知道了。”摆摆手,祁海楼径直向前院走去,脚步一顿,又嘱咐道:“你守在这里,别让任何人靠近。”“是。”穿过连接前院和后院的弯弯绕绕的小径,祁海楼一边走,手中的折扇轻缓扇动着,心中暗自思忖。苍尽野此番前来,怕是要问他楚家剑谱和苍流荒有关的事。海月教和沧澜阁合作屠杀了楚岳几家,将整个江湖搅起一阵腥风血雨,不得安宁,大大削弱了那些名门正派的势力。苍尽野铲除异己,肃清敌对势力,而他海月教从中也能捞到一笔好处,可谓是互利共赢,两全其美。剑谱可以交给沧澜阁,可苍流荒那个人祁海楼却势必要留下来的。既然从沧澜阁跑出来,那自然就不属于他苍尽野了,祁海楼心安理得想到。正在祁海楼思索如何把人扣下来时,小径两侧繁茂的枝叶中现出一角飞檐,再走近一点,亭台水榭赫然隐没在郁郁葱葱的乔木之中。一人正端坐于亭中央,一袭玄色暗纹黑袍,银线鹤纹,袖口滚了一圈金边,指尖捏着一个青花瓷茶杯,听见来人的脚步声,微微侧过头来。“堂堂海月教教主何时变得如此婆婆妈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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