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见洛商风坚持背着手,顾扶砚索性放弃了这个想法,径直坐在床上。“我累了,你可以走了。”洛商风身子一僵,凝固在原地,那只手似乎更痛了些。“我走了?”“嗯。”“我真的走了。”“嗯。”“……你的人我都没动。”嘴唇嗫嚅,洛商风悄声说道,如果不是屋内过于安静,怕是都听不到这微弱的声音。“等等——”话音未落,洛商风倏地转过身,也顾不上手上的疼了。“手还是找太医看看吧。”方才见他转身,那手实在是又红又肿,隐隐泛出青紫,抖得厉害,怕不是摔到骨头了。“噢。”洛商风有些不满意顾扶砚话语间的冷淡,却又为他那番暗藏关心的话而欣喜,因恼怒而抖得厉害的手也好了大半。神清气爽、笑容满面地走了。意识空间。比之洛商风面上的笑容,君照流不遑多让。明明是两张全然不同的脸,嘴角硬生生地笑出了分毫不差的弧度,仿佛纸上拓印出来的同一个字。001看看那边,又看看这边,最后得出这两个人精神状态都堪忧的结论。当然,这番话它是绝不会当着自家宿主的面说出来的。毕竟上次它随口一句“宿主迟早把自己玩成精分”,一语成谶,悔不当初。“宿主,顾扶砚被下了那红豆蛊,现在已经爱上洛商风了吗?”001天真地问道。“谁知道呢?”君照流耸耸肩,语焉不详。情这种东西,最简单,也最复杂。简单到一见可钟情,再见可倾心,复杂到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谁能说得清楚?“他千不该万不该,试图去掌控真心。”古代37这边阳光正当好,冲淡寒凉风霜,另一边却是愁云惨淡,气氛压抑。小小的院落犹如狂风过境,桌椅倒成一片,杯盘狼藉,一颗枣子骨碌碌滚至脚边,裹满了尘土。余长风一袭青衣,立在中央,环视四周,面沉似水。国家大变,改朝换代,人心惶惶,可现在他们脚下到底是朱离国最繁华的都城,也不至于沦落到草莽流寇肆意劫掠的地步。如今这副惨遭洗劫、人去楼空的模样,只有……他还是小看洛商风的势力了。闻讯赶来的陆策同样面色凝重。“陆策,你不是一直待在他身边吗?”“殿下回屋以后,附近出现可疑人物,我怀疑他们发现殿下的踪迹后赶去通风报信,于是追了上去。”陆策动作很快,可不过是半炷香不到的时间,等他将那些人解决,回来就已是这般场面。现在看来,是中了他们的调虎离山之计。“根据现场留下的痕迹,殿下当时大概是发现了不对劲,从后门出,往西边去了。”这次去往城边,余长风找机会威逼利诱,买通了守城的士兵,以为就此一走了之,没想到先被洛商风摆了一道。他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一手撑在石桌上,生生捏碎了一个角。“然后呢?”陆策顿了一顿,继续说道:“那时雪下得太大,遮掩了脚步,断在一条小巷中。”恰在此时,一轻一重两道脚步声响起,逐步靠近。余长风与陆策均是习武之人,听力敏锐,四目相对,不约而同地拔出了剑,保持警觉。木门大开,受力撞到墙上,发出沉重的嘎吱声,露出门后之人的面目。“是你?”“是你?”顾扶砚面露讶色:“苏小姐怎么会在这里?”接连几日,洛商风忙于政事,没有出现在他面前,他终于得了空闲,试图弄明白那日心头的异动。终日待在这紫宸殿,与之相关的记忆皆涌上来,扰得人更是心烦意乱,这才想到去御花园散散心。“这句话应该我来问殿下吧?”苏婧雪失笑,对于顾扶砚出现在这儿,似乎并不十分讶异,垂眼,朝他欠了欠身,再抬眼时,却闪过一丝落寞。“父亲受召,据说陛下要为我定一门亲事。”君命难违,更何况如今时局动荡,风雨飘摇,洛商风性情多变,难以捉摸,朝中重臣多的是“自愿”衣锦还乡,不再过问庙堂。他父亲在右丞相这个位置上一天,这门亲事就由不得他来做主。苏婧雪自嘲一笑:“说来也有趣,明明是有关我的婚姻大事,却不需要我在场。”“他们议事,我嫌那里闷得慌,倒不如到这御花园来赏花赏草。”近冬末,天初霁,冰雪消融,才从漫天冰雪中窥见一丝绿意,可多的还是光秃秃的枝条,印在一碧如洗的天际,仿佛打翻了的墨瓶,墨渍蜿蜒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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