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小九儿很快便把大皇子出卖了。“大哥哥还教了你什么?”曲簌笑着问。“打,不乖,罚,玩。”曲簌没听明白,只好问孙六娘,小九儿说的什么,孙六娘思考了一会儿回道:“娘娘,应该是上午二公主和大公主去了御书房,看到大皇子被夫子打手板,罚不准出去玩,二公主记住了。”曲簌忍不住想笑,大皇子从肖政走后,彻底放飞自我了,敏贤妃不管他,皇后不好过多管,大皇子对夫子的责罚不放心上,天天只想着如何玩的开心玩的好,把几个公主和皇子都带野了,不知肖政回来会有何感想。小九儿本就野,跟着后面跑,更野了。曲簌故意想逗一逗女儿,“小九儿,以后你不认真学习,夫子也会打你的手板。”小九儿想到了大哥被打时的戒尺,吓得把双手背在身后,“不打。”“不好好学习,就会打,不止夫子会打,母妃还会打,等你父皇回来,父皇也会打你。”“不打。”“打。”“不打,不打。”小九儿急了。“会打。”“哇……。”小九儿急的张口大哭,边哭边说:“不……不打,不……打……”曲簌没想到女儿会哭,连忙哄着,“小九儿不哭了,小九儿像大姐姐一样好好学习,不会有人打小九儿的。”小九儿止住哭声,“不学,不打。”曲簌瞬间愣住了,“呃……”怎么是这样的回答。孙六娘在一旁终于憋不住,笑出了声,哪家当娘的和女儿会这样逗女儿啊。小九儿眼巴巴的望着曲簌,“不学,不打。”眼里的执着清晰可见,仿佛曲簌只要说打,立刻会哭出来。曲簌想讲的大道理卡在喉咙,不上不下,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小九儿还继续催着,“不学,不打。”曲簌败下阵来,和一个未满一岁的孩子计较什么,“好,不学,不打。”曲簌给自己留了一条退路,她只承诺了不打,又没承诺不罚。小九儿瞬间笑了,脸上哪还有刚才哭泣的样子,曲簌一看便知又被女儿骗了,生气的转过身去。小九儿似乎意识到曲簌生气,趴在曲簌连朝着的方向,小手在曲簌腿上捏着,“娘,不气,九儿,喜欢。”曲簌继续不理她,小九儿站起来,在曲簌脸上亲了一口,“母妃,乖,不气。”曲簌再也装不下去了,抱着女儿,狠狠的亲了一口,“不气了,母妃不气了。”闻言,小九儿拍拍胸口,好似松了一大口气的样子,然后,坐在曲簌身边,小脑袋靠在曲簌身上,“九儿乖。”曲簌细细理着女儿的头发,看着女儿自顾自的玩着她衣服上的带子,曲簌的心软的一塌糊涂。曲簌想到了女儿刚出生时的样子,小小的一团躺在她怀中,转眼间,长成了会走会说话淘气又贴心的小姑娘。小九儿是她第一个女儿,她焦虑过、不安过,怕当不好母亲,然后又意外的怀了儿子,她更怕亏待了女儿,母亲都对她说顾忌肚子,少抱小九儿一些,但她在允许的范围内,都会亲自抱着女儿,他不想让小九儿觉得有了弟弟后,母亲冷落了她。幸好,小九儿,没有因为有了弟弟产生任何不好的情绪,等她月份大了,母亲钱淑琴说了一次她肚子大抱她会难受,以后的每一次她抱小九儿,爱动的小九儿待在她怀里,都是乖乖的搂着她脖子,从不乱动。小九儿甚至还学着白芷为她按摩,得女如此,夫妇何求。……晚膳时,小九儿坐在曲簌特意为她定制的板凳上,和曲簌一起吃饭,一个蒸蛋,一碗山药鸡肉泥粥,小九儿拿着小勺子,不用别人喂,一口一口的吃,即使会掉一点,但大部分是吃进嘴巴了的。吃完后,应该是没吃饱,把小碗往曲簌面前一推,“要。”曲簌又给了她一小块蒸熟的红薯,小九儿放下勺子,双手捧着,大口大口的啃了起来,吃完拍拍肚子,“饱。”见状,曲簌夸道:“小九儿真厉害。”“厉害。”小九儿重复曲簌最后的两个字。“对,小九儿真厉害,乖乖坐着,陪母妃吃饭好不好。”“好。”曲簌知道女儿是个闲不住的,放下去就会到处走,刚吃过饭动多了对胃不好,只好每次吃饭时,她故意吃慢一些,让小九儿陪着她。小九儿刚开始不愿意,后来曲簌给她讲了很多大道理,让小九儿认为陪着母妃吃饭是件多么多么厉害的事,然后,小九儿就愿意了。每次都坐着等曲簌吃完饭,才下地去玩。每晚曲簌都会给女儿讲故事,看着女儿睡着了,曲簌回到内室,拿出三日前肖政寄来的信,又仔细地看了一遍,信中说,战争胜利了,收尾的相关事宜进行的很顺利,他安排好一切,会尽快赶回来陪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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