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想绥儿像朕一样,踩着兄长的‘尸骨’上位,他该是干干净净、堂堂正正地上位,被万人景仰,顺势而为。”如今太平盛世,礼义忠孝悌的声誉,胜过许多,他不允许母子俩身上背负不仁不义的污点。他怎会不知道太子能力平庸,性情急躁,不适合为君,但总归是自己的儿子,虎毒不食子,景宣帝不可能做到无情。云挽:“对不起,是我心急了。”她身为皇后,尽管有人为她分忧,依旧还是需要处理不少事,加上天热干燥,云挽这几日休息得不大好。许是如此,她近日脾性也有些变化。待冷静下来,她意识到方才的话实为不妥。景宣帝柔声安抚:“夫人做得已经很好了。”他说过会为夫人兜底。想要在权力争斗的洪流中保持本心本就艰难,夫人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他们的孩子,能做到这个份上已然不易。云挽舒了口气,余光瞥见案面上已经完成的画作,好奇道:“陛下在作画?”景宣帝颔首,拉着她绕至御案后,兴致盎然道:“夫人瞧瞧朕画得如何?”云挽看清面前的这幅画,沉吟片刻,她夸赞的词信手拈来:“陛下的笔触细腻,梅花栩栩如生,与雪景相映衬,且构图巧妙,墨色淋漓,意态潇洒,是一幅不可多得的冬日雪景图。”“还有呢?”云挽一愣,还有什么?景宣帝眉梢微扬,“朕画的夫人可满意?”她?这画上有她吗?或者说有画人吗?不、或许是有的。云挽目光凝视在画上的一处,蓦然沉默。皑皑白雪中,腊梅灼灼绽放,远处屋子的窗棂从里推开,有一团不明物体趴在窗沿上望着眼前的梅林雪景,嘴角露出诡异的笑。云挽睫羽扑簌,声音微微颤抖:“这是我?”景宣帝颔首,神色略自得:“朕画了两个时辰,虽画的不算精细,但总算勾勒出了几分夫人的神韵。”云挽盯着一团黑、白、青、红交织的‘自己’,哑口无言,夸不出半个字。对上他略含期许的目光,说不出昧良心的云挽微笑道:“陛下画得很好,但在人物工笔上笔力稍有些欠缺。”欠缺到还不如阿绥三岁时画得好,至少有鼻子有眼的。也幸好,阿绥未承袭他父亲的作画‘天赋’。六月底,随着步入酷暑,皇宫越发闷热,云挽苦夏,以往能用一碗饭,如今连半碗吃不到,整个人清减许多。因此,景宣帝当即下旨,移驾至西山行宫避暑。行宫位于京城西北侧十余里外,那儿湖泊山水多,景致同江南园林有几分相像。从皇城出发,沿着京长河乘船走水路仅需两个时辰即可抵达。然而一上船,云挽便吐个不停。移驾行宫由于这几日吃的少,云挽吐到后面仅剩酸水,可把景宣帝心疼坏了。他小心翼翼将云挽圈在怀中,亲自倒茶给她漱口,用干净的帕子为她擦拭嘴角的水渍和脸上的汗。云挽自感狼狈,颇有几分别扭地推开他,“我身上脏,别污了您的衣裳。”“脏了再换便是,夫人乖些。”景宣帝强势扣住她的腰,板着脸拍了拍她的后臀,出声反驳。拍的那一下不疼,存在感却极为强烈,云挽耳根子连着脖颈红了大片,顿时不动弹了。见她安静下来,景宣帝面露满意,拨开太医备的止晕药塞放在云挽鼻下,“闻一闻,若再难受朕命人停船靠岸,改走陆路。”陆路便是乘马车,需绕路,足足要比水路慢一个多时辰,不如乘船快,也不如在河面上清凉。云挽摇头抗拒:“不难受了,还是继续坐船。”她只是有些晕船,就如五六岁时跟着舅舅坐商船回扬州,云挽也是足足晕了好几天,后来在扬州坐过不少船便不晕了,没想到时隔多年出门坐船,这晕船的毛病又犯了。知晓自上次马车出事给她留下了阴影,心里依旧排斥,景宣帝便道:“若有不适定要同朕说,不能强撑,否则朕唯她们是问!”他扫了眼月牙茯苓几个宫女,语气冷厉。月牙几人惊慌跪下。云挽靠在他怀里,无奈道:“陛下莫要吓她们了,我的身子自个儿清楚,若真有不适定会告诉您的。”说完她吩咐月牙:“我有些渴了,想喝酸梅汤。”月牙明白主子在帮她们解围,赶忙道:“奴婢这就去准备。”云挽:“再去瞧瞧阿绥几人在做什么,别让他们太靠近护栏。”虽说摔下去的可能性很小,但还是要提前叮嘱和预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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