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王老师。”她的脸上挂起笑。她腆着笑脸问:“我想问下哈,那个选角导演的职位现在还在吗?”“在在,你想去是吧?我给你留着呢!要不是你之前和我说了一声,这职位早就被人要了去。我顶着压力留了好多天,你要再不联系我,可就真没了。”“谢谢王老师,真谢谢您。我这几天没时间,一有时间我就给你打电话了。”王老师摆摆手:“不用谢我,你的能力我相信,行了,这两天去找刘导吧,我把刘导微信推你,他可忙死了。主演还不知道怎么选,你去帮帮他。”“好,那王老师改天我去拜访您哈。”“拜访就不用了,我一堆事。你啊,给我好好干好好拍电影,让我脸上有光,那我就心满意足了。”“一定一定,我打算过了这阵子就去别的地儿试试呢。”“行了,有问题再联系我。”“好,王老师再见。”电话挂断,余澜摸了摸自己的脸,觉得脸有点僵。她想自己肯定笑的很假又谄媚,不然那些等公交的路人又怎么会频频望向自己?余澜拍了拍自己的脸,让它平静下来,无所谓地想,随他们怎么看,为了生活多笑笑,一点都不丢人。豪华游轮旅行选角导演,这份工作要想做好也绝非易事。余澜和那位刘民华导演在手机上简单联系过后,对方表达了对她的欣赏,希望能和她当面聊聊。定了一个晚上七点的饭局,不光余澜和刘民华,还有项目的制片人关月,与编剧何璐璐,以及其他几位剧组相关人员。余澜和这几位都不认识,王老师也因为有事没参加,但她到的时候,刘民华便认出了她。刘民华三十多岁,有点胖,但看起来不油腻,很爱笑。“余导,久仰大名。”余澜伸出手和他握手:“我才是,看过刘导执导的电视剧,很不错。”“你就夸吧,我哪能比得上你。这次余导能来我们剧组做选角导演,是我们的荣幸。”“瞧您说的,这话真是折煞我了。”刘民华笑了起来,站起来给余澜一一介绍在座的每个人。余澜客气地打了招呼,便和他们有来有回地聊了起来。但聊了半天,也没扯到项目上。余澜便提了一句:“对了关姐,那剧本什么时候能给我看看?我想先把剧本好好读一遍,毕竟每个角色内核不一样,我得先多花点时间揣摩一下,找演员还是得细致一点找。”关月和她碰了下杯,笑了一下:“你放心,剧本我会发你的。让璐璐发你,她还想再改改。我们这个项目也不急,今天就是大家聚一起简单吃个饭。等过几天你看了剧本,我们再开个会,和你们说一下项目预算,你再谈谈你的想法。”余澜便也笑:“行,那我等璐璐姐的剧本。”饭局进行到一半,刘民华又将话题转到了余澜身上。“余导那部短片我看过,我是真的喜欢,我内心底啊,一直都想拍出这么一部纯粹艺术性的片子。你想想,葬礼、眼泪、笑声……那画面、构图……这么荒诞的场景,我怎么就拍不出来呢?我是真的想拍啊!奈何……奈何……”他有些醉了,语气愁怨,奈何了半天却也最终没说出下文。最后,他灌了一口酒,突然苦笑了一下。“是我没那个天赋。”余澜在这个小插曲里,酒醒了大半。有人拍着刘民华的背安慰,余澜默默吃着菜,却感到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关月碰了一下她的手臂。她抽着烟,无所谓地和余澜说:“他就是这个性子,一喝酒就说个没完了。人没什么心眼,我对他是放心的。你也把心放肚子里,我和他有什么意见分歧不用你来调解,我们都直接交流的。”“好。”“你后来写的那个剧本我确实看过,没想过改成剧?”余澜讪笑了两下:“有机会的话我很愿意。”关月的眼睛里突然沾了点意味不明的情绪。她盯着余澜看了几秒,很是真心地说:“一定有机会的。”饭局末尾,关月向大家宣布了一个消息,过两天要带大家参加一个短期的游轮旅行,六天五晚,权当正式工作前的放松。“关姐这次预算这么充足?旅行都整上了。”刘民华诧异。关月满不在乎地说:“是啊,大投资呢,预算管够。”“游轮旅行?我以前去过啊,又不贵,几千块一个人,嗐!”关月睨了那人一眼:“这可不是你去的那种普通的。豪华游轮旅行,出国游!哪有你想的那么寒酸。好了,就这么说定了,你们今晚回去把信息发我,我让人买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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