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踏出活动厅房门的时候,叶空突然脚步一顿,转头往墙角看去。靠墙的夹角,铺满爬爬垫的地面上,放着一个枕头和一床被子,是一个明显的成人床位。“……这是?”叶空朝孙院长的方向偏了偏头。孙院长看了眼墙角,恍然大悟道:“哦对了,我还忘了跟你说一件事,前段时间有个人突然跑我们这里住下了,还死赖着不肯走,我也没办……”“老头儿,我回来了!”一道张扬磁性的男声由远及近而来。随后一个完全出乎叶空预料的人,举着相机一脸灿烂的出现在了门外。是叶臻。他脖子上挂着相机,一头黑发不知何时又染成了橘色,这会儿凌乱蓬松甚至还沾着些草屑,穿的衬衫也皱巴巴的,一副刚在山上打滚回来的样子。那张无数次被胶卷被摄像机细细描摹记录过的脸,这会儿也覆着草灰,唯独一双呆怔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叶空,又黑又亮。两人对视几秒。叶空无动于衷。叶臻却飞快地眨了下眼,目光不由自主的飘开了,比叶空高出一个头的大男人,却把心虚两个字明晃晃写在脸上。他不问叶空,而是对周颂道:“你们怎么来了?”叶空根本不管他的反应,转头盯着老头问:“你继续说,他干嘛来了?”“……”孙院长把两人来回看了看,才道,“谁知道他来干嘛啊?说是来散心,其实每天就无所事事,一大早就端着相机骑着自行车出去了,到饭点儿才回来,让他走他又不走,还给我们付房租付饭钱,我坚持赶人吧,他还威胁我……”“诶诶诶老头儿你怎么什么都说!”叶臻大惊失色。老院长却置之不理,继续道:“他还威胁我,说要把他的行踪告诉他的粉丝,把他粉丝全都引过来,让我永无宁日——那我哪里能斗得过大明星?我肯定只能答应了。”叶臻:……叶臻伸出的手缩了回去,整个人都变灰了似的:“我只是嘴上说说,不会真的那么干的。”“是吗?”叶空转回头,瞥了他一眼,“那你就滚啊,还呆在这干嘛?”她径直跨过房门,从僵硬石化的叶臻身边走过去了。周颂经过他,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叶二哥,你说你们家,何必呢?”魏知与经过他,也拍了拍他的肩膀。叶臻:……走在最后的那对夫妇,眼神古怪的看着他,又看看远去的人群,最后小声问:“你和那个叶十一,是什么关系啊?”方才还灰心丧气的眼睛转眼又变得幽深凌厉,凉凉的看了他们一眼:“问这个做什么?”“就是问问。”“没什么关系。”男人跨进活动厅,在墙角那个床位坐下了,靠着墙滑下来,抬手用胳膊挡住了眼睛。他明显是拒绝配合的态度,夫妇俩只好匆匆离开了。。给周颂他们安排住宿这种事,当然是交给院长来干。叶空吃完饭就钻进自己的房间,睡了个长长的午觉,醒来时窗外正好霞光漫天。她躺在自己睡了很多年的木床上,睁开眼的时候,模糊的视线里看见灰白墙壁上半凋的蔷薇与银河,然后是干净却陈旧的窗,和窗上盈满的夕阳。视野里的这一切随着她迟缓的眨眼而在睫毛间颤动,闪烁着,叫她有种自己还没醒来,仍在梦中的错觉。“梦里不知身是客。”她说梦话一样的吐出含糊不清的字句。撑着床铺坐起身来,又是许久没动。直到夕阳抚上她的发梢。她才恍然觉得,或许在玉洲发生的一切才是梦。而真实的她,真实的叶空、叶十一,只是一只从小就生长在花之盒的地缚灵罢了。她从未离开过这里。这片曾无数次叫她想要逃离,却又无数次想回来的土地。“或许我的出生就是死亡呢。”她自言自语着这样无厘头的话,弯腰把脑袋埋进被子里,然后发出了一声畅快又疯狂的大叫。花之盒的地缚灵“啊——”喊叫声传来的时候,正在院子里吃西瓜的许泱被吓得一弹,西瓜落地,摔出满地红色的瓜瓤。“哎呀!”她露出可惜的表情。有坐在小板凳上一起吃西瓜的小孩嘻嘻笑着看她:“你浪费水果,会被十一翻白眼的。”许泱:……“我不是故意的。”她板着脸说,“是有人吓到我了我才摔了。”说着她转头去看:“是谁在大喊大叫?发生什么事了?”“是十一啦。”另一个小女孩嗷呜一口咬了一口西瓜,“她每次睡午觉起来都爱这样,有百分之七十的概率吧,爷爷说这叫发疯,让我们不要跟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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