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被寄予了残存的灵魂。你不得不在看到这些东西的每一眼时都想起她来。而如果这个人只是正常失去的,你或者只会感到悲伤,可如果这个人,死得很惨,甚至是含冤含恨被背叛而惨死在你眼前的呢?除了悲伤,你还会感到无止境的被灼烧般的痛苦,还有愤怒。随着时间一点一滴汇聚起来,如岩浆般在你身躯里流动着的,你知道终有一天会彻底爆发的愤怒。“不死妖”就伴随着也裹挟着这些复杂而阴暗的蜕变,和池女士一起,成为了温璨心中不可提起的存在。——如果妈妈能早一点从《银河之花》里看出那些结论来,如果妈妈能早一点受到启发行动起来,她是不是就不会死了?为什么不把主题画得更明确一点呢?为什么不把这种能救人的东西创造得更耀眼,让任何人看一遍就能得出这样的结论呢?——温璨数不清有多少次滋生过这样的想法,伴随着一起的还有如“为什么我不阻止她?我那次明明更想去海边玩而不是回花盒的”、“都是因为我太懂事了,知道妈妈想回去就藏起了自己的想法,而如果我是一个更任性的儿子就好了”、“为什么我会是这样的人?是天生的吗?还是我妈妈的教育太成功?”、"如果妈妈不是这样厉害的人就好了,如果她再普通一点,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也不会遇到那样的男人?"、“如果我没有出生就好了”、“如果我爸爸没有出生就好了”、“如果我妈妈……”……她是谁?人在崩溃时总会无数次假设不同的人生道路。可这并不能让人变得好过——就像某种成瘾反应一样,明知道只会导致更深更重的混乱,甚至可能会致死,也依旧无法停止混乱癫狂的思考。充满戾气、充满无望的狂躁。甚至非常卑劣。——而这都是温璨曾以为自己绝不拥有的东西。而为了压制住这些可能会影响他行动的思绪,他把这些假设全都压在箱底封锁起来。不碰、不想、不听。可命运好像非得跟他做对一样,沉寂多年后第一次复出的不死妖,就直接撞到了他手上。让他想不碰不想不听都不行。而此时,江叙的手机镜头打开。扫过熟悉的墙面和办公室,摇晃着锁定了一个站在绘板前的黑色身影。那就是不死妖?他无法不去看,也无法不去想。他妈妈喜欢了很久的天才画家,鼎鼎大名的不死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呢?他仿佛不仅仅是在为自己而看。在镜头里画面定格,一切都逐渐清晰起来的时候,似乎有另一个人的声音响起来——“哎,我真是很好奇啊。”池女士在她的大转椅上不知道第多少次地抚摸银河之花的封面,被阳光照亮半边的脸上有种不符合年龄和身份的变态般的搞笑痴迷:“我们不死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孩子呢?”“两只眼睛一张嘴。”少年在一旁习以为常并没好气的回答。“这话说的,青蛙也两只眼睛一张嘴呢!”痴迷立刻褪去,女人装腔作势抬头瞪他一眼,又故作变态地去摸银河之花:“她肯定长得特别好看,就和蔷薇一样。”“呵呵,没准是个小丑八怪呢。”……那对母子的对话仿佛被窗外的阳光蒸发掉了,渐渐消散在时光卷起的风尘里。时隔多年,早已面目全非,很久没再想起过那一幕的长大后的温璨坐在轮椅上,直勾勾望着那块小小的屏幕——仿佛有人凑到了他身边来,俯下身,传来温暖的体温,和吵闹又故作变态的询问:“哈!你怎么能一个人看好东西?不死妖的脸只能让我看到!”——如果是池女士的话,一定会说出这样的话吧。屏幕上隐约映亮男人漂亮如水墨勾勒的眼睛,和那个女人几乎一模一样的,仿佛就是她在屏幕外静静观看的眼睛——镜头里,焦点如聚光灯汇聚,钉在了那块巨大的绘板、以及正在绘板上不断作画的手上。——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一只手。画出了逐渐成型的,温璨一眼就能认出的东西。那是他无数次打回去的,美术部有关一款宇宙飞船的定稿。“要柔软又尖锐锋利,要具有未来时代的科幻美感,同时又要有原始蛮荒的气质,轻盈不笨重,但又要足够壮丽让人惊叹,让人、、看到无数这样的飞船航行在星空里时,能让屏幕外的人发出惊叹,并无比向往那个世界的交通工具。”美术组被他这通要求气得快跳楼,他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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