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以为,你既然要办的是假面舞会,就代表你还有一些自知之明,可看来你没有。”“……”“要么,隔着屏风说话也可以。”她放下茶盏,淡淡的说。秦悟沉默地站了几秒:“朱贺,去给我取面具。”朱贺:……朱贺收回自己已经震惊到麻木的眼神,机械地回了一声“是”,匆匆离去了。而茶室中,就这样陷入了安静。屏风内的人在玩棋。棋子落在棋盘上的声音清脆悦耳。而屏风外,修长挺拔的男人一动不动,如同罚站。没有人说话。里面的人是不说。而外面的人,却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知该如何说,还是……不敢说。没下完的棋哒、哒、哒……皮鞋的鞋底走过最后那截木地板,在踏上地毯后变成无声。大面积的落地窗外是打理极精致的庭院,一棵树在冬天的风里绿叶满枝,看起来很有生命力。天光从那些叶片上反射进窗,摇摇洒洒地落满地毯。戴着面具的男人一边绕过屏风,一边同时转头。他终于清楚的看到了那个人。明明是客人,却自然而然地坐在主位沙发上,手肘放在扶手上,手掌撑着脸颊,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棋子,眼睛看着棋盘。长发随意地挽着,看衣着完全不像要来参加高规格的宴会,反倒像是放假在家要出门买菜的大学生。鸭舌帽扣在一旁。感觉到有人在靠近她也没有抬头,只道了一声“请坐”。能得到一个“请”字,而且还是这么平和的语气,显然是秦悟没想到的。他站在桌前,两眼直勾勾盯着她,语气轻柔中却透露出古怪的偏执:“你不抬头看看我吗?”“看什么?”少女从善如流地抬头扫了他一眼,又收回了视线:“面具不错。”秦悟:……知道继续抓住这一点也无法得到想要的结果——或者说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得到她什么样的对待。秦悟在单人沙发上坐下来,跟着垂眼去看她正在玩的棋盘。看了片刻,他就忍不住道:“这是……”他语气越来越惊喜,“这是我们下的最后一盘棋!你还记得?!”叶空不语,只兀自把棋盘摆好了,才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继续。”“……”“不是没下完吗?”她抬眸,见面以来第一次正视了这个男人的脸——他戴着白色面具,面具不知是什么材质,雕琢精致且华丽,越发衬得面具下露出来的唇红得像血。加上一身剪裁完美的正装,身姿挺拔优雅地坐在那里,活脱脱一个中世纪走出来的吸血鬼公爵。但叶空眼底却毫不掩饰地流露出一丝嫌恶。只是在男人抬头与她对视之前,她就先漫不经心低下头去,一边握着棋子玩一边说:“我记得当时这盘棋我们并没有下完。”“是。”秦悟道,“下了半个多小时,速度也很慢,但这些年,我已经把这盘棋研究透了。”他凝视着对面的少女:“翻来覆去,复盘,加上延续……你确定要和我继续下吗?我可能很快就会赢。”叶空手指一顿,抬头直视他的眼睛,嘴角弯起来,笑得很恶劣:“是吗?”“我想不到有输的可能。”秦悟挑了挑眉,“即便我知道你是个天才,可天才也需要手感需要练习,但据我所知,你已经很多年不下棋了。”“是啊。”叶空往后一靠,抛起手里这枚黑棋又接住,悠哉游哉的说,“那就试试吧,如果不能赢,就当练手也行。”秦悟答应下来。他低头看着这盘棋。过去七年之间,他曾无数次琢磨这盘棋。无数次复盘叶十一的思路,无数次尝试以她的风格去延续,自己和自己下,自己和自己想象中的叶十一下。可以说,这盘没下完的棋在这七年之间已经成了他脑海中的某种图腾和象征,虽然说不上来,可当叶空提出要继续下的时候,他自然而然就产生了“圆满”的想法。就好像他深陷在等待与找寻中的漫长七年,终于得到了回应。当年突然断裂的故事和感情在这一刻重启,他不可遏制地想象出更加令人心动的未来——那些没有具体画面、没有具体情节的未来就像一棵陡然长大的树,在一瞬之间就金灿灿地绽开来,摇出哗啦啦的响声。——窗外绿叶在哗啦啦作响。男人直勾勾看着棋盘,捏起白棋,在那熟悉如自己身体的棋局里,放了下去。——“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真正见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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