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身就是身份地位和权利的象征。而从今往后,只要有他在,这杯酒,就永远都是他的。温荣背脊挺拔,站姿优雅,一手拄着手杖,一手端起酒杯,朝着下方要么身份尊贵要么星光熠熠的人群抬起手。灯光与香槟塔上反射的水光细碎地映照着他的衣角眉梢,让他尊贵得好像从油画上走出来的老贵族。“敬各位尊贵的客人。”中年男人成熟悦耳的嗓音缓缓流淌,“感谢各位的到来,望大家都能有情人终成眷属,有家人团圆相爱——今夜还请玩的愉快。”他仰头,将杯中酒液一饮而尽。——这画面连同他最后的敬辞一起再次上了热搜。而现场掌声又一次响起。香槟塔被推向台下。温荣转头将空杯放到托盘上。他要准备下台去和人说话了——许许多多的人正排着队要跟他谈话,无论是谈什么——他早就看见了那些渴求的崇拜的仰视的眼神,幸好还早,他们还有很多时间用来争抢与他交流见面的机会。而他,也会好好练习该怎么在这些垃圾里挑挑拣拣的。脸上带着浅淡温和的笑,温荣就要踏着命运女神的旋律,在掌声里漫步下台。旋律再起香槟塔已经被推出一段距离。正好将他的目光挡了一下——他下台之前最后看了一眼观众席——虽然知道未来还会有无数次这样居高临下万众瞩目的机会,但这毕竟是有纪念意义的第一次,他还想多回味回味。投下的视线里是摇摇晃晃缺了个尖的香槟塔。但那只是一秒。推车被推下去,阻碍物消失,他看见了远处一角蓝色的坚硬的帽子。舒缓悠哉的心跳停了一拍。事实上他还什么都来不及想到,只是目光会不由自主被那一角正在移动的帽子所吸引——那帽子太奇怪了,不像是来参加晚宴的客人会戴的礼帽。温荣往舞台侧面走的脚步一慢。掌声还在响。而鼓掌的人群之中,凡是看到那些帽子的人,都不由自主消声让路。于是一个让,个个让,转眼就形成了一条不断向着舞台蔓延的通道。香槟塔与他们这群戴帽子的沉默之人擦肩而过。晃荡的酒液映出帽檐下一双双沉冷严肃的眼,与这衣香鬓影纸醉金迷的名利场格格不入,却磁石般吸引着每个所经过的客人的视线。温荣的脚步彻底停在了舞台上。这是下意识地停顿——如果他的脑子转得更快更快,他一定不会停在这里,他会立刻下台,立刻奔跑,立刻让自己淹没在人群里。可大多数人在看到大货车直面撞来的时候,也会免不了有刹那间的僵直反应。他此时就陷入了僵直反应。——他意识到了那些是什么人。是警察。警察。警察是干什么?让四岁小孩来都会给出条件反射的回答。是抓人的。抓什么人?抓坏人。抓犯人。温荣的大脑瞬间分做了两半——一半在疯狂思考现场是不是有什么人犯什么事了,或者公司出了什么问题,他应该怎么解决,怎么去尽量体面的面对这些不速之客。另一半……另一半,另一半在叫嚣着,尖叫着,疯狂地呐喊着“不是冲我来的!绝不是冲我来的!肯定和我没关系!”……仿佛只是转瞬间,那群人已经走到了舞台下,轻轻松松翻了上来。温荣大脑在沸腾,瞳孔缩得紧紧的,嘴角却下意识牵起一个笑。他姿态优雅,表情得体,不可谓不尊贵温和地,朝着这些“客人”伸出了手:“各位警官晚上好,不知道今天来温氏集团是为了?”观众席中,离得远的没来得及看到这些警察的客人们,这会儿还在对着舞台热热闹闹的鼓掌,同时跟身边人聊天道:“什么人啊突然就上台了?怎么看着像警察?”讨论还没有结果。全场几百位或沉默或鼓掌的客人,屏幕前三百万或有所感或一头雾水的观众——无数双灼灼目光的盯视,万众瞩目的焦点之中。咔擦——一副银色的手铐被拷在了那只优雅尊贵的,要伸出来和警官握手的手上。吱——后台乐团不知是哪个乐手手一错,拉出了刺耳的噪音。随即跌宕起伏的旋律戛然而止。全场陷入落针可闻的死寂。世界都停止转动般的死寂之中,唯独警官严肃冷漠的声音平平稳稳,响彻全场:“温荣,你因涉嫌故意杀人、非法集资、职务侵占等罪名,经玉洲市人民检察院批准,现对你采取逮捕强制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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