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意点了点头,想着回头还是要让九俦查查当年的事。只不过这事查起来也不容易,一个不慎就容易引起帝王警觉。“那个太监叫什么,这么冷的天还要在御花园内洒扫。”走至信德宫外,沈舒意看向御花园的方向。老太监看了一眼道:“小桩子,是个勤快心善的,只是这年头……”老太监的话说到一半,没再往下说。沈舒意轻声接了下去:“勤快心善的,总免不得遭人欺负。”闻言,老太监叹了口气,点头道:“是,他和童贯都是命苦的,平素没少被欺负。”“两个都被欺负?”沈舒意问,想起童贯会武的事。“是,其实那童贯身手不错的,可双拳难敌死手,在这宫中哪里敢下死手,可他越是出挑,便越是遭人欺辱,至于小桩子…他之前跟的师父去了,如今上来的是他师父的对头,这两人的日子可想而知……”沈舒意听懂了,小桩子是因为站错了队,童贯则是因为会武入了贵人的眼,偏又没权护住自己。这东西,人的才华有时候和女子的美貌一样,若没有相匹配的实力能护住自己,那么所谓的美貌便只能带来灾祸。正说话间,几个太监走到小桩子身后,一脚将他踹进了花圃。小桩子摔的一个踉跄,大头朝下插进花土里。虽是冬日,可花圃中还是有不少冬季能活的花草,这一栽,小桩子的脸便被土中的枝干划破了脸。“谁!你们干什么!”小桩子爬起来,顶着一脸的血,戒备的看着几人。他转过头来,是一张清瘦的脸,他手中拿着扫帚,指向几人。“桩公公,我们几个的靴袜怎么没洗?你不知这天寒地冻的,晚了一天我们可就没的穿么!”为首的一个胖子,鼻孔朝天的开口。“就是,还有我的尿壶!你是打算留着喝不成,怎么动作这么慢!”另一人叫嚣。沈舒意身旁的老太监见了这一幕,摇摇头,轻叹道:“他的师父是眼下御花园的管事太监,所以他的日子倒是格外难过。”似是不忍再看,老太监转身回了信德宫。沈舒意让玉屏给他塞了包银子,自己则仍站在信德宫门前远远看着这一幕。“这御花园的活你们都扔给我,我哪有时间做那些!”小桩子红了眼眶,看得出隐忍又委屈。“呦,桩公公这是要哭了不成?”下一瞬,一双都要染黑的靴袜直接抽在了小桩子的脸上。为首那胖子冷笑道:“干不完就快点干!若是连累老子受了罚,我饶不了你!”小桩子侧脸躲开,那脏靴袜便掉在了地上。这一掉,那太监便竖起了眉毛,一把抓过小桩子的衣襟,将他提了起来,甩出两个响亮的耳光后,太监道:“用嘴给咱家叼起来!”小桩子的脸颊瞬间红肿,眼里满是恨意和泪光。沈舒意心下微沉,忽然就懂了为何童贯在得势以后,会如此的…分裂。若是日日生活在这样的境地,心中的善念怕是难存。“哦呦,不愿意?”那太监一脚踹在小桩子身上,冷声道:“给我打,打到他愿意为止!”一时间,拳头和脚纷纷落在瘦弱的太监身上。小桩子被打倒在地,缩成一团。沈舒意眸色冷沉,只觉得人无论在任何时候,都要懂得自救才行。否则旁人帮的了你一时,却帮不了你一世。就在这时,一道黑瘦的身影忽然冲上前来,他自后方而来,一脚便踹在了那为首的太监后腰。“哎呦!”那太监一个趔趄,同之前的小桩子一样,直接在花圃里摔了个狗吃屎。沈舒意微眯了下眼,那瘦瘦小小、肤色黝黑的小太监不是旁人,正是童贯。童贯的样貌其实算得上不错,只不过太瘦小了一些,加上肤色发黑,看起来像只在山里乱窜的野猴子,实在难以想象,日后他会成为权倾朝野的大太监。“童贯!给我打!给我狠狠打!若是你敢还手,小心你家里那个瞎眼的娘和妹妹!”那太监从地上爬起来,指着童贯怒声道。一时间,几名太监蜂拥而上,童贯双目欲裂,可听着这话,挣扎半晌,紧握的拳头又缓缓松开。沈舒意没转头,对金珠道:“回去让宝鲲查一下童贯的家人。”“是。”在前世,她可没听说过童贯有家人。非你不娶说话间,那为首的白面太监一脚狠狠踩在童贯的脸上:“你不是讲义气么?不是心疼小桩子么?既如此,你替他将我的靴袜叼起来,今日这事就这么算了!”天寒地冻日,童贯的脸被紧紧摁在冻土中,火辣辣的痛感却比不及那份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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