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凌闻言抬眼睨他,“不管是朝堂,还是民间,总有人嚼舌根,说莫鱼是窃取了科举的试题,请人代笔,才高居榜首,甚至说,她是陛下推出来堵天下悠悠之口的。”“我办这场宴,便是要让那些人亲眼瞧瞧,莫鱼到底配不配得上这功名。”裴景明挑眉,身子往前倾了倾,眼神里满是不信,“这可不像你的性子。”曲凌是何许人也。我行我素,何曾在意过旁人的闲言碎语。“不然你以为呢?”曲凌反问。裴景明凑近了些,语气神秘,笑得如狐狸一般,“你肯定还有别的目的。”曲凌被他缠得不耐烦,白了他一眼,“我想把年思华推上桐江书院山长的位置,这下你满意了?”裴景明还是摇着头,显然没信。曲凌懒得再跟他说话,转头对身旁的池渊柔声道,“阿渊,咱们去书房看书,别跟这闲人说话。”“哎,我也去,”裴景明立刻直起身,要跟上去,“怎么能说我是闲人呢。”池渊挡住他,温声道,“王爷,扬州刺史庾亮行事不太干净,王爷若得空,不如去查查,这样阿凌才能得空读更多的书。”曲凌用手中的扇子半遮住脸,眼里漾起狡黠的光。池渊顺势牵起曲凌的手,两人并肩往后院走去,留下裴景明一个人站在原地。裴景明看着两人的背影,没好气地喊道,“本王来扬州,是给你们夫妻当差的么?”回应他的,只有曲凌飘来的一串清脆笑声。濯溪院备了晚膳给年筝接风洗尘。“睿亲王怎么不见了?”曲凌说,“不必管他。”直到月上柳梢头,裴景明才风尘仆仆地回到濯溪院。他不知从哪里找了件乞丐装,脸上抹得脏兮兮的,拿起茶壶往嘴里灌了两口,抹了把嘴道,“我今日在城里转了半日,那庾亮,果然不干净。”忆苦思甜白日里,裴景明把自己伪装成过路的商户,带了几个心腹,混入酒肆茶楼中。他在扬州城里转了大半天,逢人便打听刺史庾亮的名声。“你打听刺史大人做什么?”有人见他可疑。裴景明出手就是几锭银子。“在下来扬州讨口饭吃,先问清楚刺史大人的喜恶,才能投其所好。”他给人一个心照不宣的表情。对方也深谙其意。于是,在扬州最负盛名的酒楼,几个人围了一桌,开始说起庾亮。得到的竟是一片交口称赞。“庾大人清廉,体恤百姓,断案公允。”“凡事亲力亲为,装着一方百姓的冷暖。”“前几年大旱,他带着衙役们一起挖渠引水。”“清廉得很呢,谁给他送礼都不收,就是太清正了,听说已故梁王对他甚是不喜欢。”……这一边倒的风评听得裴景明直皱眉。官员是有考核的,庾亮当真这样好,怎么一直没有升上去?到底是得罪了人,还是自己不愿意离开?裴景明相信曲凌。曲凌说庾亮有问题,那便一定有问题。打听不出来有价值的东西,裴景明换了个地方。破破烂烂的衣服一穿,脸上抹点脏东西,还真有几分像样。就这样混进城南的一群三教九流之辈中。劣质的烧酒,几粒花生米,三两下便和巷子里一个性格直爽的汉子称兄道弟了。酒过三巡,话匣子一打开,真消息便漏了出来。“庾亮?他算个什么东西!”那汉子喝得满脸通红,压低了声音啐了一口。“如今这扬州刺史的位置,本就不是他的,前一任刺史大人,是被他和已故的梁王联手坑死的!”裴景明把自己的酒也让给他,示意他继续说。“那时候庾亮还只是个长史。”糙汉灌了口酒。“梁王看中了扬州首富范家的银子和生意,想强取豪夺。”“范老爷求到老刺史跟前,偏那老刺史是个硬骨头,庇护范家,与梁王对上了。”“结果呢,没过多久,老刺史就被扣了个通匪的罪名,斩了,范家也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他深深叹息,“老刺史通匪的那些证据,不都是庾亮那个小人编造出来的么?”“踩着老刺史的尸骨当了新刺史,还推了个自己人当商会会长,就那姓周的。”“姓周的真是个名副其实周扒皮,把江南做点小生意的人家挤兑得活不下去。”“这些年他赚的银子,一半进了梁王府,一半入了庾亮的腰包。”“只是近来生意难做,分赃不均,听说梁王死前,他和庾亮早就闹翻了。”裴景明听得眸色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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