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人群中炸开嗡嗡声,“爬两个时辰山路,不如在半山腰躲清闲!”吴月棠眼光扫过闹事的几个人,眼里的焦急再看到陈春荷一家后,可见的冷了下来,森冷的目光一瞬即逝,转而对着所有人说道:“这场雨会下足六十日,接着便是百年难遇的寒灾。温度会骤降,出了这座山我们便会进入最危险的地段——前方的雪山夜狼山。”她转身指向山顶方向,“这山顶的溶洞里冬暖夏凉,足以让所有村民进入避难直到雨季过去,而且岩壁上留下来的小型溶洞只多不少。”刘姨攥着儿子赵熠的手挤到前排,补丁摞补丁的衣角还沾着饼渣:“咱信棠丫头!你们难道不记得山药那事了?信了孙婶子和陈家婆子的人都咋样了?!”她的话像投入油锅的水滴,人群瞬间沸腾。孙婶子却冷哼一声,用帕子掩住口鼻:“装神弄鬼罢了,真有本事怎么不把粮食也分给咱们两家?”吴月棠垂眸轻笑,眼底翻涌的冷意却如淬毒的箭:“既然如此,有愿意的有不愿意的,那么选择留在山腰的,我自然不会阻拦,只是若是大水冲了你们的龙王庙,就不要再来找我求助,切勿来敲我们溶洞的门。”她转向村长时,语气已化作霜刃,“劳驾村长爷爷去通知邻村,愿意上山的,明日午时前务必到达山顶。”夜风卷起她鬓边碎发,恍惚间竟与山雨欲来的压迫感融为一体。夜色里的传令声如涟漪扩散,柳湾村的铜锣、小瑶村的梆子,还有麦垛村老族长敲响的牛皮鼓,在山间织成密网。月光还隐藏在翻涌的乌云中,晨光还在沉睡时,蜿蜒的山道上已挤满背着家当的村民,他们像迁徙的蚁群,沿着山间的山路,向山顶进发。麦垛村的老村长拄着枣木拐杖,望着远处云雾缭绕的山峰直摇头:“要我们连夜走二十里山路?除非老天爷”话音未落,一滴豆大的雨点砸在他鼻尖,之后便再也没有雨滴落下,但也惊得队伍加快了脚步。槐树庄的孕妇被丈夫背在背上,怀中襁褓裹着行囊中掏出来的防水布,在夜幕中艰难前行。空间里,吴月棠看着商城界面,积分数字迅速锐减。她一口气兑换了四十把油纸伞和十件黑色雨衣,油纸伞伞骨是精钢锻造的暗纹,雨衣泛着哑光,触感却轻如蝉翼。这一通兑换花了三百多积分,看着扣掉的数字,吴月棠有些心疼。犬吠声突然在子夜响起。吴月棠在空间里裹着羊毛毯惊醒,原来自己给小狗崽喂奶喂睡着了,怀中的鬣狗崽正贪婪吮吸着灵泉煮的羊奶,琥珀色的眼睛一直盯着她。她忽然轻笑出声,指尖划过小狗皱巴巴的额头:“小畜生,你这一顿够换好几袋面粉了。”破晓时分,帐篷周围不时的传来淅淅索索的脚步声。吴月棠掀开帐篷,看见李氏正用新换的防水布将其他炊具打包装起来,大嫂则是将昨天留下的饼子拿出来热了热。炊烟混着雾气升腾而起,队伍后面的山道上晃动的火把,渐渐连成一条蜿蜒的金蛇。雨间狩猎晨雾裹挟着潮湿的泥土味,山道上晃动的火把渐次熄灭,化作蜿蜒蠕动的灰黑色长蛇。吴月棠攥着缰绳的手掌沁出薄汗,枣红马四蹄翻飞,车轮碾过碎石发出刺耳声响。村长站在后面驾着牛车紧跟。扯着嗓子催促:“丫头,再快些!黑云快追着脚后跟了!”正午的天光被铅云压得喘不过气。吴月棠利落地翻身下车,粗布裙摆扫过沾满尘土的车辕。她眯起眼睛望向山道,原本连绵如蚁的队伍竟生生断了半截——山腰处多了几簇往右边拐去的队伍,孙婶子和陈春荷一家子也在其中。“由他们去吧。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她将缰绳甩给大哥,目光扫过叶景辰紧绷的下颌线,朝着家里人说道:“把车赶进洞,车厢里的行李等我回来整理。”话音未落,叶景辰已如影随形地跟上,山头因为海拔较高,所以地面上还有不少清晨雨露的积水,叶景辰踩进积水,溅起的水花在两人脚边炸开细小的银花。洞口聚集的人群爆发出此起彼伏的惊叹。吴月棠望着大瑶村的妇孺挤作一团,突然扯住村长的袖口:“村长,你带着大家先进山洞里面安顿去。记住东南角岩壁渗水,让老弱往高处挪。”不等村长开口,她已半推着将人送进洞,转身时正撞上两道淬了毒的目光。王晓彬一家子站立在日光下,阳光映射下的脸扭曲得如同恶鬼面具。老妇人指甲深深掐进丈夫手背,浑浊的眼珠几乎要瞪出眼眶。吴月棠扬了扬眉,眼尾勾起的弧度像把锋利的匕首:“看够了?你以为年纪大一点,眼睛就比别人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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