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洞口太大了。”吴月棠打量着四周,微微皱眉,“真下暴雪,想堵住洞口得费不少功夫。”叶景辰站在洞口没往里走,目光却投向更上方的山路,忽然开口:“前面好像还有一个山洞。”吴月棠闻言笑了笑——她自然知道。毕竟,她特意跑来这里,本就是为了去看那个藏在上方的小山洞。叶景辰的话音刚落,吴月棠眸子里便漾起层细碎的光。她自然懂他的意思——大溶洞虽能容身,却终究敞阔难守,那处藏在高处的小山洞,才是真正能稳妥存物、避过风雪的关键。她转身在大溶洞里快步走了一圈,指尖敲过几处岩壁,确认没有松动的石块,这才朝着洞口的叶景辰点头示意。两人一前一后往山上走,山风卷着雪沫子打在脸上,疼得像小刀子割。吴月棠裹紧了兽皮袄,眼角的余光瞥见叶景辰步子稳当,玄色的衣袍在风雪里几乎要与山影融成一片,却总在她踩滑时不动声色地慢下半步。越往上走,路越陡。积雪没到脚踝,每一步都陷得很深,脚下的碎石时不时滚下山崖,带起一阵空响。“快到了。”她喘着气指向前方,雪雾里隐约能看见片黑黢黢的山壁。走近了才发现,这洞口比想象中还要小。约莫只够一人弯腰钻进,洞口爬满了枯褐色的藤蔓,冻硬的藤蔓缠着冰碴子,在风里咯吱作响,不细看竟像块嵌在山壁上的顽石。叶景辰伸手拨开最密的一丛藤蔓,冰碴子簌簌往下掉,砸在雪地上溅起细碎的白。“倒是藏得严实。”他指尖碰了碰藤蔓,冰层下还能看见点深绿,像是开春时还会抽芽。吴月棠往手心呵了口白气,搓了搓冻得发僵的手:“这洞口竟长出了这么多藤蔓。许是这么久没人来,野东西疯长。”她说着,弯腰去扯那些缠着冰的藤蔓,刚碰到就被冰碴子硌得缩回手。叶景辰按住她的手腕,从腰间解下把短刀,刀身亮得晃眼。“我来。”他挥刀斩断最粗的几根藤蔓,冰碴子混着碎叶落下来,很快就在脚边堆了一小堆。没几下,那处被遮掩的洞口便彻底露了出来,黑黢黢的洞口像只眯起的眼,透着股常年不见光的潮气。两人弯腰钻进洞口,刚直起身,眼前便豁然开朗。这山洞虽比不上下面的溶洞阔大,却也有半间屋子大小,足够吴家几口人落脚。吴月棠抬手抹了把脸上的雪沫,目光扫过四周:洞壁是紧实的岩石,摸上去干爽得很;地上的土呈深褐色,捻起一把搓搓,簌簌掉渣——正是烧过火的“火土”,埋火种再合适不过。洞顶垂着几根冰柱,晶莹剔透,想来白日里阳光斜照进来,定会折射出细碎的光,倒真像挂了串天然的灯。她在洞里慢慢走了一圈,心里默默盘算:爹娘住最里头避风,三个哥哥睡靠洞口的位置方便守夜,自己和两个嫂嫂挤中间,叶景辰的帐篷就可以搭在一旁……余下的空地,正好堆粮食和草药。墙角那片地势稍平的地方,若是垫些干草,开春或许真能种点耐阴的作物。“这地方确实稳妥。”叶景辰的声音在洞里显得有些空荡,他伸手敲了敲洞壁,“岩石厚实,暴雪压不塌。”吴月棠点点头,转身朝他挥了挥手:“走吧,该回去跟村长说一声了。”两人钻出洞口时,山风正好转了向,卷着雪沫子往洞里灌。吴月棠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却见叶景辰抬手挡在她头顶,玄色的袖子堪堪遮住风口,冰碴子全落在了他的胳膊上。“多谢。”她低声道,快步往下走。心里却在琢磨:这小山洞是保命的后手,绝不能让旁人分去。回头得跟村长说,就说这里太小,只够放些怕冻的药材——家里常备的药、过冬的种子,哪样都耽搁不得。至于怎么让村长点头……或许,能让叶景辰帮着说句话?她偷偷瞥了眼身后的人,叶景辰正低头避开一根横生的枯枝,侧脸在风雪里显得棱角分明。吴月棠赶紧收回目光,脚下的雪被踩得咯吱响,像藏着她没说出口的心思。住上小别野回到队伍时,吴月棠刚把小山洞的事隐去不提,只说找到了能容下所有人的大溶洞,几位村长的眼睛就亮了。大瑶村村长捋着花白的胡子,笑得眼角的皱纹挤成了团:“真有这么大地方?”叶景辰在一旁点头佐证,他立刻扬声朝人群喊:“都打起精神!前面就有暖烘烘的山洞住,赶早不赶晚,赶紧收拾东西!”人群里顿时爆发出一阵欢呼。吴月棠转头时,正撞见李氏红着眼眶抹泪,三个哥哥忙着给马车裹毡布,连平日里最皮的小侄子都懂事地帮着拎包袱。唯有二嫂陈招娣站在车边,手里攥着块没缝完的兽皮,眼神发直地望着远处的雪山,听见动静才慌忙抬头,脸上的愁容却没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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