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单独说会儿话吗?”“不能。”那语气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冷硬地仿佛冰刀。元向木心脏跟着缩了下,“我们打过赌,要是我考上大学,你答应我一个要求。”弓雁亭似乎早忘了有这么回事,半晌才道,“哦,考上了?”“医科大。”弓雁亭的眼珠动了动,随即唇角勾起一个肉眼几乎不可见的微小弧度。“不信?”“如果是真的,只能证明你跟我打赌的时候就在说慌,如果不是,那你现在就在撒谎。”弓雁亭的眼神变得玩味,“元向木,你还真是”话没说完,拖长的尾音勾成极其轻蔑的调子,他的眼神在元向木身上轻轻定了一下,然后毫不犹豫绕开元向木。擦肩而过的一瞬间,他嘴角那抹似有似无的、格外刺人的笑仿佛针一般扎进元向木的瞳孔里。他猛地转身一把抓住弓雁亭手臂,咬牙问:“你什么意思?”“滚开。”“弓雁亭你可真够不客气的。”“还想挨揍?”“我也没把你怎么着吧,为什么这么大敌意?”话音刚落,他就想起那个烫热的吻,心脏突地跳了下,等意识到什么,弓雁亭脸色已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下去。“敌意?”对方唇瓣动了动,声音轻缓,眼底却没有任何温度,“你搞错了,我只是觉得恶心。”十月中旬的晚风已经有了凉意,几缕钻进领口,元向木后背霎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那两个字就像见血封喉的毒液,他僵在原地,直到弓雁亭消失在人流中,都没能找回肢体的控制权。恶心、变态这样的词,从去年朱春散播他性取向开始就如影随形,甚至一度影响到了学习和生活,但这加起来远没有弓雁亭嘴里这轻飘飘的两个字杀伤力大。他知道不会太顺利,甚至想过弓雁亭会像一年前那样揍他一顿然后让他滚,可没想到是这么难堪的局面。傍晚六点十五,刚下课的全往食堂涌,每个窗口都排着长长的队,弓雁亭端着餐盘找了个刚让出来的位置坐下,边吃边划拉手机。对面坐着的男生也低头开始吃东西,他们晚上还有课。“一会儿还回宿舍吗?”弓雁亭扫了下手机屏幕左上角的时间,“不了,回去也待不了多久,来回不够折腾的。”直到快吃完的时候,男生才又道,“你跟那男的怎么了?是有什么过节吗?”“没怎么。”“你刚说的话是不是有点太过了?”弓雁亭眉头皱了皱,划着屏幕的手指没停,很明显不想继续话题。男生没再问,又抬头看了看他——神色平淡,没有任何波动,冷淡地让人心寒。三天后。p大下午两点的法律导论还有一分钟就要开始,讲台上头发花白的老教授正低头整理资料。弓雁亭把笔记从包里掏出来,顺着前面频繁扭头的两个人的视线往后望去。下一刻,他的视线摹地凝住。——倒数第二排右上角,元向木四平八稳坐在凳子上,正直直看着这边,丝毫没有回避,甚至挑衅地勾了勾嘴角。扩音器传来教授低低的咳嗽声,弓雁亭扭头看向多媒体,动作僵硬机械,隔着衣服都能看到他肩背绷紧的肌肉。如果非要形容,那大概是一只浑身炸毛的猫。元向木无声地笑笑,视线无意中扫到他右手边坐着的男生。还是那天那个人,他们好像真的很亲密,无论做什么都在一块。元向木握着笔的手指用力抠进肉里,正要收回视线,男生突然扭头,元向木一愣,猝不及防和对方眼睛对上。那是一双沉稳没有攻击性的眼睛,和弓雁亭的冷漠截然不同。毫不意外,第一节刚下课桌子就被敲了。笃笃笃清脆的声音很响,弓雁亭甚至没看他一眼,只临头扔了句“出来”,就自顾自往后门走。元向木站起身跟着走出教室,隔着四五米远,中间人影来去,他始终坠在他身后,下楼右拐,直到一个狭小僻静的角落。脚尖微顿,停在离弓雁亭两米远的地方。“你想干什么。”弓雁亭定住身形,转身。“上课”他顿了下,找了个更贴切的词,“蹭课。”“医学生跑来蹭法学?”这个时候弓雁亭尚且能控制住即将出离的表情。“那怎么了,想拓宽知识面。”元向木试探着走进了一步,“你也知道现在医闹多严重,这方面的知识指不定哪天就用上了。”“还真是好学。”元向木吸了口气,他今天可不是来吵架的,“我们能好好说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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