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直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他,嗓子不断地收紧,许久没能说出一句话。只是半年没见,可面前这个他从小跟到大的男生似乎变了一个人。“操!”二排卡座一个剪着前刺的男人把杯子一摔,蹭地站起来大骂,还没喝完的黄色酒水哗啦淌了一桌面,“那傻逼他妈哪来的?!”旁边弓雁亭脸色阴沉至极,盯着男孩消失的方向仿佛要把人撕了。“闻客,算了。”他拉住旁边还在发火的人,眼睛却穿过半个酒吧看向三层的卡座。那边已经没人了。【作者有话说】来了给亲吗叫闻客的年轻人眉毛一竖,抬手指着男孩消失的方向,“算了?没看那傻逼上来就摸亭哥,一脸媚样儿,他妈吃春药了吧!”于盛抬手抓住他手腕压下去,“消消气,在这儿闹不嫌丢人?时间也不早了,回吧。”江闻客神情愤然,提脚狠狠踹在茶几上,一桌子玻璃杯叮呤咣啷直晃,“别他妈再让我碰见那傻逼,看见一次揍一次!”“行了,别整天跟个炸药桶似得。”于盛扯住他胳膊往外走,“还不是你非要来这种地方,你叔那高档会所装不下你是怎么着?”男生脾气火爆,性格和他那文雅的名字是一点不搭边,骂骂咧咧了一路。他们仨从小一块长大,江闻客平时大大咧咧,关键时刻却非常护着自己人,没少跟人干架,学习成绩也一般,高中还没毕业就被自家老头送海外镀金去了。再过几天就是元旦,正好他从国外飞回来,强烈要求说要好好嗨一下,谁都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走出酒吧的那一刻,整个世界似乎都安静了,来时薄薄的一层雪已经变得厚重。江闻客骂了一路,临了一脸牙疼道:“不是亭哥你以前那狠劲去哪了,那恶心玩意儿都他妈摸着你了都特么能忍?”于盛伸手拽了拽炸毛的江闻客,朝右边扬了扬下巴。弓雁亭自始至终没有出声,可只要是个人都能感觉到他不对劲,整个人已经称得上黑云压城,江闻客神经大条惯了,这会儿才意识到这人正处于爆发边缘,只好把那口气憋回去,气得抬脚连踹好几脚路边刚落得雪。酒吧的占地面积很大,而且是独栋,因此并没有在城市中心,凌晨一点的街道没什么人,和门里人声鼎沸场景几乎是两个世界。灯光似乎被厚重的白雪吸收走了,只灯下一团团清冷的光,四周却是暗的。原本是听不见的,那是一声极细微的轻笑,混在雪被踩踏的咯吱声中,几乎不会有人察觉。弓雁亭耳后某根神经却莫名动了下。他偏头,看到酒吧旁某条小路的拐角深处,一点在晃动的橘红色,仿佛黑纸上被烫出的洞。视线往上,两具模糊的人影贴在一起,是两个男人。微苦的烟草味在空气中散开,橘红色猛地亮了下,迅速往后退一大截。元向木垂落的眼睫被描出轮廓,下一刻又融进黑暗。“怎么?”“我喜欢你。”小巷深处,一个戴着眼镜的斯文男人把手放在元向木肩上,很克制地摩挲了下。“上一个这么说的差点挨揍了。”男人苦笑,“为了见你,我都快成云间的贵宾了,而且你也没有男朋友,或许我们可以试试。”元向木靠在墙上,看着面前这个带着眼镜气质斯文的男人,他能看得出来这人和刚刚舞池里的男孩不一样。真他妈有意思,他为了见弓雁亭,p大的凌教授都跟他混了个脸熟,这人也上赶着就为远远看他一眼。人一犯贱还真都一个样。“好啊。”他散漫道,“有健康证吗?我可不想得性病。”男人呼吸一滞,“你答应了?”“好干了才能继续说别的。”元向玩味地打量着他,“哦对了,我不接受被压。”握在肩上的手微微用力,似乎有些迟疑,半晌才出声道,“我可以在下面,随你怎么弄。”元向木抖着肩膀无声得笑了下,男人的手有些按耐不住,缓缓挪到他脖子上。他站着没动,对方气息却有些乱,另一手也抚上来,揽着他急切地磨蹭,他被拢进了一个喷着雪松味香水的怀里。男人脑袋靠近,轻轻嗅了下,“好烈的酒气,是毒蛇。”元向木垂着眼,酒精已经麻痹了全身每一个细胞。恍惚中想,一年半前,他也在弓雁亭身上闻到过一股很特别的淡香,后来买遍了沐浴露跟洗发膏,都没找到那个味。到底什么味,怎么那么好闻。男人低下头,漆黑的夜空完全被遮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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