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他说。两人赶到病房的时候医生刚好检查完,床边围着许多人,除了白律师和两个法学生,其他都是些身形高大的男人,不知道突然从哪冒出来的,没人说话,气氛严肃又压抑。弓雁亭感觉到什么,微微偏头,目光落在门口站着的人身上,定住,过了几秒才收回视线,他跟床边的人说了几句什么,所有人开始往外走。身后的门被关上,病房只剩两个人。弓雁亭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偏着头看着他。“过来。”元向木浑身僵硬,没动。“我说,过来。”弓雁亭加重语气。元向木这才慢慢走到床边。弓雁亭攥住他的手,大拇指在他手心蹭了蹭,冰冷潮湿,全是冷汗。“害怕了?”【作者有话说】这本写得好难受,每天都在不想写了—还有人看—不想写了—还有人看的念头里反复横跳,一想到他们后半生我都写完了,又想坚持把前面的补上,e,数据又是一坨屎,好怀念以前日码三千的日子溺水“怕什么?”元向木嘴硬。弓雁亭手上收力猛地一拽,元向木猝不及防往下栽,眼看要压到人赶紧手忙脚乱撑住病床。他条件反射要起身,弓雁亭一把扣住他后颈强行将人摁下来,鼻尖几乎相抵。“我就是太惯着你了。”弓雁亭语气狠厉,“居然敢跟我来强吻这一套。”拇指重重碾过元向木干裂的嘴唇,在他已经结痂的破口上用力摁了下,“真不怕我弄死你吗?”元向木咧嘴一笑,一口咬住弓雁亭手指,舌尖若有似无地扫过指尖才松嘴,“看来气得不轻,命都差点没了还琢磨这事儿呢。”弓雁亭却没生气,或者他没力气跟元向木杠,只是安静又专注地看着,很久,他问:“真不怕我死了?”“不怕,你死了正好,我也去自杀,我们做一对亡命鸳鸯,纠缠几辈子。”弓雁亭冷嗤,“自杀?吹牛可真不用上税。”“你可以试试,看我敢不敢。”元向木笑嘻嘻道,不过他眼球上网状的血丝让这个笑看起来很惊悚。弓雁亭看着这双近在咫尺的通红的双眼,一种极强烈的预感告诉他元向木是认真的。这个认知心脏不受控地跳了下,“你放得下方阿姨?”“以前放不下,现在有人照顾她了。”弓雁亭突然意识到什么,“什么时候的事?”元向木顿了顿,说:“三天前。”“你找我是因为这个?”元向木不说话了,眼睛垂着看不太清神色。弓雁亭眉心缓缓皱起,沉默地,良久地注视着元向木。突然想起那年九巷市闷热的夏天,他第一次到元向木家里,那个温柔恬静的女人坐在窗边的花架旁,说起元向木时温柔又心疼的神情。这份母亲对孩子的疼爱让他羡慕了很久。家庭不幸让元向木对方澈的保护早已变得偏激,曾经有一段时间他的生命里只有方澈。但现在,他相依为命的唯一的亲人有了另一半,那种微妙的被抛弃的感觉不是谁都能受得了的。而自己却没接到他的电话。自责?还是别的什么,说不清楚,心里腾起的烦躁却像杂草一样疯狂蔓延。“疼吗?”元向木突然问。“不疼。”元向木抬手捏开被角,转着眼睛饶有兴趣地打量弓雁亭。面色苍白憔悴,病服领口大敞,从侧脸到下颌再到颈肩,线条流畅又锋利,实在是好看。他用指尖轻佻地拨了拨弓雁亭肩头缠着的纱布,“你说,我现在要是对你干点什么,你反抗得了吗?”弓雁亭眯起眼,“你可以试试。”元向木吊儿郎当没个正行,“试就试呗,你还能弄死我怎么着。”弓雁亭给他气笑了,“你一天除了耍流氓还能干点别的吗。”“”凌晨三点十七分,监护仪的电子音在黑暗中规律作响。弓雁亭却在浅眠中突然惊醒——他听见一阵急促的、近乎窒息的喘息声。“元向木。”没有回应。弓雁亭立刻撑起身,伸手去拍他的脸,触手一片冰凉。心跳骤然一沉,他厉声叫道:“木木!”这一声仿佛惊雷,元向木猛地弹坐起来,呼吸又快又浅,瞳孔扩散到极致,可他根本就没醒。弓雁亭陡然变了脸色,这不是一个正常人会有的样子。来不及多想一把将人从椅子上拽起来,才发觉他浑身僵硬地像块石头,胸腔又急又快地倒着气,连指尖都维持着一种诡异的弯曲弧度。“放松。”弓雁亭用力抚着他的脸,近距离盯着他涣散的瞳孔,“我没事,没听没有?放松别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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