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像是嫌脏一样退开,朱春立马连滚带爬躲到元问山身后歇斯底里的喊,“元问山你死了是不是?!有人要害你儿子你聋了吗?!”可惜元问山自己被那几拳砸得到现在还没缓过劲,连站起来都难。弓雁亭不再管那两口子,转身问元向木,“没受伤吧?”话刚说完脸色瞬间阴了下来,眼睛定在他脸侧冒血珠的印子。元向木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声,只能仓促地摇头。弓雁亭扭头阴沉沉盯着元问山。他想,这就是元向木的父亲。一个表面风度翩翩背地里却是个腌臜小人,懦弱毫无担当连他的眼睛都不敢直视。还不如朱春。“走。”弓雁亭扣住元向木手腕,拉着他出了房门。走过铺着地毯的走廊,头顶的水晶吊灯璀璨绚丽,前面拐弯,过了休息区就到电梯了。元向木像个牵线木偶一样被拉着往前走。但弓雁亭并没有等电梯,只是把他拉进旁边的幽暗无人的楼梯间。元向木被推着靠在墙上。“我想抽烟。”他说。弓雁亭掏出烟跟打火机,抽出一根让他咬在嘴里。橘黄色火苗映出元向木低头吸烟的样子,眼睫低垂,漂亮的肩颈被光切出锋利的线条,弓雁亭定定看着,火光灭了,元向木的眉眼也浸入阴影。可这根烟到底没吸完,他指尖发抖,橙色的亮光在空中划出一条笔直的线,落在地上。胸膛开始一下一下剧烈起伏,每次呼吸都伴随着尖锐的哮鸣音。“阿、亭”他张开嘴,出声的时候声音艰难地哽了下才把第二个字吐出来。那些压着着的情绪后知后觉地涌上来,此时仿佛酝酿已久的海啸般摧枯拉朽。委屈、自责、不甘几乎要将他淹没。“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已经、已经躲到这儿了,还是躲、不掉为什么还是、保护不好她我已经尽力了,可是”他说得太艰难了,每一个字都梗在喉咙,拼尽全力才能继续说下去,到最后已经发不出声了。他像是被摔碎了又被强行揉在一起。弓雁亭单手按住他后脑将人压进肩窝,“没关系。”他用手掌用力顺着他后脑柔软的短发,“不是你的错。”可这几个字相对十来年的搓磨还是太苍白无力。元向木手指痉挛地攥住弓雁亭的薄薄的短袖,竭力嗅着弓雁亭身上的气味,这是他唯一的解药。可是不够。他需要发泄,不管什么。烟,酒,性,甚至疼痛。但他现在能触碰到的只有弓雁亭。几近崩溃地,用牙齿刮蹭着弓雁亭领口露出的那块皮肤,不轻不重地含咬,像兽类的试探,又始终拼命克制着。“阿亭”他急喘着气,声音塞着灭顶的渴望,“我难受,我”弓雁亭垂着眼,视线落在楼梯口落进的那片光,“想咬就咬吧。”当尖利的犬齿刺穿皮肤,深深切进肌肉的时候,似乎那人的痛楚和无助也一并注进了他的神经脉络,无声的,寂静的崩溃洪水一般涌进身体。他听见他在尖叫,但耳边只有粗重的喘息。从来没这么真切的,完整的体会过一个人无助和痛苦。而咬他的人正在细密的发抖。但弓雁亭能明显感觉到那不是痛苦引起的颤动,而是——极致的愉悦,每个细胞都饱胀的,每根神经都舒展的,绝顶的满足和快乐。淡淡的血腥味充斥着安静的逃生通道,许久,元向木脱力靠在墙上,微微仰着头后脑抵住墙面,肩颈被拉得长,胸膛仍然在微微起伏,浑身透着的慵懒和颓废让他看起来像一个刚过完毒瘾的人。门外漏进一道狭长的光刚好斜劈在他染血的嘴角。弓雁亭看着他,从没想过一个人能将刚毅和妖冶融合得如此恰到好处,像一朵在血里舒展花瓣的虞美人。“疼吗?”元向木问。“疼。”“可是好上瘾,”元向木用舌尖勾了勾嘴角的血,“感觉比抽几十根烟都舒服,我以后该怎么办?”“忍住。”“要是忍不住呢?”弓雁亭脸色冷了两个度,伸手捏住他下巴,“还没跟你算账呢,以后不管什么事说一声,我不喜欢突然找不到人的感觉,听见没有?”元向木没说话,只是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他该怎么告诉弓雁亭,这十年来,都是自己一个人挺过来的,可今天在他最无助的时候,突然有人为他挡开伤害,又该怎么跟他说,转头发现他站在背后的一刹那,强撑十年的骨骼终于坍塌。他放任自己崩溃,但他知道自己不会掉进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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