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安慰我吗?”弓雁亭没什么表情,只伸手握住他颈侧,大拇指抵着耳后不轻不重地摩挲。元向木看着他瞳孔里倒影出的自己,只感觉血液沸腾翻滚,心被烫得泛疼。他突然竭力仰起上半身,然而在唇瓣皮肤的前一秒,弓雁亭微微偏了下头。意料之中,他闭了眼,放松身体让自己跌下去。可下一瞬,他的背突然被一只有力的大掌接住。那只手将他从半空中拖起,接着整个人被压进那片坚硬挺阔的胸膛。呼吸停滞。他用力张大眼睛,眼眶瞬间变得通红。夏天的衣服太薄,贴着胸膛传来的搏动是那么平稳有力,他几乎受不住这样柔软又坚硬的撞击,紧绷的身体瞬间变得瘫软。他们浑身被汗水浸透,潮湿黏腻,却炙热滚烫。四周很安静,又喧闹得很,老旧的砖墙不隔音,楼下的三蹦子刺耳难听。元向木想,让时间永远停在这一刻。他用力将脸贴在那汗湿的脖颈蹭动,感受着对方的脉搏。满腹酸楚,不甘如野火般蔓延。他想,如果自己注定要变成疯子,那就疯地彻底一点,忘了这个人,离开他,谁都好过。谁也不拖累谁,不用再抵死纠缠。温热的液体一颗颗砸在拥着他的人的肩膀,那堵在喉咙里的,无声的哽咽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整个胸腔都是苦的。拥着他的手臂用力收紧,兜住那片颤抖的肩膀。那么安静,又那么绝望。让我帮你弓雁亭从没进过这么窄小的卫生间,甚至连大一点的动作都不敢有,稍一伸胳膊就会碰在墙上。抽出架子上搭着的毛巾随意揉擦了几下头发,从卫生间出去的时候天已经暗了,客厅没开灯,四处昏黑又安静。没人。正准备找手机发消息,眼角不经意瞥见一点微末的火星。抬起头,阳台静静立着一道剪影。“还以为你出门了。”弓雁亭走过去,闻到一股淡淡的烟草味。元向木后腰抵着凸出的窗台懒洋洋靠着,肘关节搁在窗沿上,手耷拉在半空,指尖夹着一点猩红要掉不掉。“又抽烟。”弓雁亭尾音挑高,似乎有点生气。“就一根。”元向木朝旁边侧了下脸,在昏暗中略略打量了下,“是不是有点小了?”“还可以。”弓雁亭挨着他靠在窗沿上,顺手拿走他攥手心里的打火机。老式的房子阳台大多是半截窗,只有上半部分是窗户,风从大开的窗户吹进来,带走皮肤上渗出的潮湿。元向木低低“嗯”了一声,把烟凑到嘴边长长吸了一口,然后仰起头,光裸的肩颈和脖颈被拉得修长、舒展,烟雾从唇间溢出,很快就被窗外卷进来的风勾散。朦胧烟雾后低垂着的眼睫轻轻阖动,他似乎格外享受这样的时刻。弓雁亭偏着头看他。还是和前年一样的黑色背心,只是寸头变成了利落的短发,几缕被风带起的发丝落在眉骨上,攻击性极强的美却带着几分慵懒和野性。他想到那些投在元向木身上的视线和来来往往围在他身边的男女。那些虎视眈眈贪婪的目光让他恶心,但没有人能阻挡得了,这种不可控的感觉让他变得异常烦躁。“看什么呢?”那双眼尾微挑的眼睛突然睁开。弓雁亭朝他扬扬下巴,“眼睛肿了。”元向木面色讪讪。弓雁亭问:“所以上次眼睛肿也是哭得?”元向木一愣,“上次?哪次?”“过年那会儿。”元向木懵了半天才想起怎么回事儿,脸色变得不自在起来。“为什么哭?”元向木弹弹烟灰,淡定反问:“什么哭?谁哭了?”“”弓雁亭好笑道:“不承认?”元向木脸上有点挂不住,后悔下午那会儿没控制好情绪,尴尬得扯开话题,“你假期怎么过?我记得你之间说要出国参加国际夏校?”他那极少有的羞耻心倒是挺新鲜,弓雁亭偏开头无声地笑了下,说:“不去了,刘强的案子我还想再看看。”“不是已经结案了吗?”“案子结了,事儿还没过去。”元向木想到什么,转身趴在窗台上,夹烟的那只手撑着下巴,笑眯眯地歪头看着他,“你一个人还是?”弓雁亭淡淡刮了他一眼,“我自己。”“我陪你。”“不用。”“原告把所有对你们有利的证据都销毁了,你想翻案难上加难,除非另辟出一条新路,从头开始。”元向木正了正神色,靠近盯着他平淡的瞳孔,“让我帮你吧,阿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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