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两人才回到市区,简单吃了点东西就回了酒店。次日。海盛华都工地出入口逐渐热闹起来。中午十二点,地面被毒辣的太阳蒸腾起阵阵热浪,周围的小商店里挤满了买烟劳工,他们操着各种方言,浑身汗液让空气中顿时漂浮起浑浊的酸腐气。元向木拿了包双喜,挤在一堆工人中间付了钱往外走,工地附近的树荫下也三三两两挤着吃午饭的劳工,全都衣襟大敞,被随手搁在一旁的安全帽显得格外陈旧。“师傅,你们工地还招人吗?”元向木在马路牙子上蹲下,问旁边正坐在地上扒饭的工人。“招!缺人得很。”男人抬起头,打量着他,“你?要进工地?”“还在考虑。”元向木笑着道:“先问问情况。”工人冲他一摆手,“年轻人干什么不行,现在天这么热,工地太辛苦了,你一看就是娇生惯养,不行的。”“天这么热,你们不停工吗?”他边说,眼角随意扫过旁边放着的安全帽,“中暑怎么办?”男人摇头,晒得黑红的脖子被汗水浸地油亮反光,“工期催得紧,不会给放的。”元向木递了瓶水给他,“不过你们这儿挺厉害,这么大工程都能拿下,老板路子广吧?”工人扒了口饭,“哪来的什么老板,我们都跟包工头干,他接什么我们干什么。”“哦?”元向木故作惊讶,“那你们哪家单位的,我也去碰碰运气,我看牌子上挂的鸿远建设。”工人往嘴里扒饭的动作顿了下,口气含糊道:“我们算挂靠吧,具体我也不清楚。”元向木的视线在他略微停顿的筷子上扫过,还要再问什么,远处有人喊着上工,周围其他人也都开始起身。他把烟塞进男人衣兜里,笑着道:“谢啦,回头我再打听打听。”看着人进了工地,他才起身拐进另一条道,路边正停着辆suv。拉开车门一头钻进去,元向木重重呼出一口气,把空调开大一顿猛吹,“我们没猜错,违法分包没跑了,劳工连自己的所属单位都说不清。”他掏出手机递给弓雁亭,那上面是他偷拍的安全帽。泛黄的内衬上印着的是和刘强一样的“城南工程队。”这个工程队他们昨天晚上就查过,是个无资质无保险的三无施工队。“别对着出风口。”弓雁亭把他面前空调风向调了下,随手扔过去一瓶水,“违法分包一般不会孤立存在,背后基本都连带偷工减料,造假,贿赂等等。”“怪不得承建商捂这么严实。”元向木拧开水瓶猛灌几口,“那现在怎么办?工地我们肯定是进不去,看得还挺严的。”qz弓雁亭面色沉沉看着路面。如果想要案子重新审理,就必须取得足以推翻原判的证据。而这次,他需要更锋利的法律武器去劈开原告坚固的伪装。那就是刑事立案。但他们现在似乎走进了死胡同——民事败诉,因证据不足刑事不立案,导致取证困难。三者恶性循环。如果犯罪事实存在,那么能接触到关键证据的工地的监理、安全员应该都有不同程度的受贿,从他们嘴里套不出东西不说,反而会打草惊蛇。不过,还有一个人。筹码“老王?”元向木边打方向盘边看后视镜,“他不是都反水了吗?”弓雁亭望着车窗外高高耸立的吊塔,“如果他不想作证完全可以拒绝出庭,没必要来这么一出,而且从当天的表现看,他对刘强的指证有很明显的抗拒反应。”“事后没有对他追责吗?”弓雁亭沉默两秒,说:“他能当庭做伪证,说明七寸已经被捏住了,而且我们没有证据,再逼问是没有用的。”车子一路疾驰,下午四点就到了老王所居住的小镇,一路打听过来,没想到上门就吃了闭门羹。“走走走!”面前的铁门咣当一声被拍上,震起的灰尘扑了两人一脸,“我没什么好说的,你们不要再来了!”隔着门板,老王浑浊粗犷的声音响彻楼道。“出师不利啊。”元向木抱着手臂往门框上一靠,笑呵呵直乐,“这辈子没吃过这么多闭门羹吧?”“”早就料到会这样,弓雁亭倒是没什么反应,只不过老王完全拒绝沟通的态度让他有些头疼。傍晚随意溜达了一圈,这地方说是镇,其实就一条街而已,低矮又陈旧的建筑挤在柏油马路两边,凌乱拥挤,生活气息很重的小镇。不过这地方倒是很悠闲,生活节奏很慢,连风似乎都比京城更柔缓一点。街道中心一点的位置有小吃摊,元向木挤在一帮学生堆里要了个酸辣粉,找个空位坐下捞起一大口就往嘴里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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