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有数。”弓雁亭看了眼手表,“时间差不多了,该走了。”于盛把烟摁灭在垃圾桶,用力搂了下他肩膀。“注意安全,平安归来。”弓雁亭拍了拍他后背,拉着行李箱转身朝进站口走去。临了,于盛突然叫住他,“向木要是找你”弓雁亭脚步一顿,“别跟他说我去哪了。”通往津市的高铁在轨道上飞速滑行,窗外的风景不断向后飞掠。弓雁亭边翻阅资料,迅速整理现有的线索和证据,反复思索着接下来的计划。由于工程案件的特殊性,大部分案例都提到前期取证是由律师靠非常手段获取,但问题是这种取证过程在法律上是受争议的,搞不好还会被反诉。之所以劝说老王就是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只要他愿意说出实情就有机会申请重审,到时候再举报施工队涉嫌违法,由警方去排查就方便的多。可他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狠到用人命要挟。弓雁亭视线钉在鸿远建设血红的印章上,眼底逐渐凝起冰冷的萧杀——杀人,偿命。想要证据,他无法直接接触到工地内部文件,那就只能从照片录像方面下手。当天下午,弓雁亭在工地附近的酒店入住,所住楼层刚好能看到工地的一部分,但无法看到全貌,他把刚拆封的长焦相机对着工地附近简单调试了下,随意拍了几张照片。然而就在查看照片清晰度的时候,他视线突然凝住。重新拿起相机,镜头扫过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定格在工地附近的天桥上——鸭舌帽,休闲t恤,短裤,运动鞋。是元向木。弓雁亭所有的表情瞬间凝固,几秒后,无声崩裂。他掏出手机把电话拨过去,只响了三秒,听筒就传来“嘟嘟嘟”的忙音。弓雁亭眼角一跳,重新拨过去将手机贴在耳边,眼睛盯着取景器里的人。只见镜头中心的人拿起手机,低头看了一眼,两秒后又收了起来,同一时间,听筒里传出忙音。弓雁亭胸膛缓缓起伏,给于盛拨过去。“喂,阿亭。”“元向木有没有联系过你?”“没有,怎么了?”“现在给他打个电话。”于盛顿了下,说:“好。”很快,镜头里的人重新拿起电话,还是一样,看一眼,不接。于盛的电话又过来,声音有些着急,“向木不接电话,到底出什么事了?”“他好得很。”弓雁亭牙根咬紧,“你不用管了,我来处理。”啪地合上相机镜头,大步走出房间,每一步都压抑着翻滚的愤怒。走出酒店大门,没多久弓雁亭就刹住脚步——天桥就在马路对面不到五十米的地方,可刚还趴栏杆上的身影早不见了。街角对面。元向木看着酒店门口站着的人脚步无声后撤,身形一旋隐入旁边热闹的步行街。现在已经是傍晚了,老的少的都出来觅食,他挤在人堆里要了几串铁板鱿鱼,味道还不错。从步行街绕到工地门口的小便利店要了包玉溪,巧的是又碰见上次攀谈的民工,随便聊了几句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套出来,这些人只负责干活,知道的太少了。随意溜达了会儿,他才慢悠悠踱回酒店。刷卡,开门。反手关门的刹那突然被一股阻力挡住,元向木心脏猛地一跳,刚要回头,就被一股蛮力摁住。砰地一声巨响,整个门框在黑暗中震颤。根本来不及出声就被拎着扔在床上,他条件反射弹起,刚要溜就又被摁回床上。手腕被并在一起强行固定在头顶,腕骨被捏碎了般剧痛,他立马提脚要踹,被对方先一步单膝压住大腿。元向木一惊,这种被完全控制无法动弹的感觉让他心里直发毛,拼命挣扎了几下,然而身上的钳制仿佛铁钳铁钳一般,他根本没有任何挣扎的空间。对方力道实在太恐怖。他喘着粗气出声,“别”话音未落,腰间蓦地抚上一只手。会怎样进来的时候没插房卡,到处都黑咕隆咚,视觉受限导致恐惧和刺激都被无限放大。元向木只觉得头皮炸开,整段腰瞬间收紧,幅度极大地弹动了下。“阿亭!”他抖着嗓子惊呼。下一秒裤腰突然一松,紧接着唰地一声,他立刻感到腰带被抽了出来。当他意识到对方要干什么的时候,不知是害怕还是兴奋,整个人都在细密地发颤。罩在身上的黑影一声不吭,可怖的怒意让他心惊肉跳。手腕被粗暴地勒住,缠紧,利索地打结。“不接电话?”弓雁亭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冰冷暴戾,“挂得挺利索?很得意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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