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老宅位于城市近郊,他立马驱车赶往。管家通报后,顾渊被引进了灯火通明的书房。“顾总??”陆明远猛地站起身,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轻声问道:“您…您怎么会来我家?是…是有什么事吗?”顾渊微微颔首,声音沉稳:“陆总,打扰了。我想找陆景,他电话关机,不知道他是否回老宅了?”陆明远手中的文件“哗啦”一声散落在桌上。他猛地抬头,死死盯住顾渊,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慌乱:“景儿?那个逆子怎么了?他得罪您了?”“陆总误会了,”顾渊避重就轻,“只是有些事需要找他确认。”陆明远沉吟片刻,缓缓道:“你去西郊湖边别墅看看吧!”西郊湖边别墅?顾渊心里咯噔一下。那是陆景成年时陆明远送的礼物,环境极好,但位置偏僻。陆景心情低落或者想逃避时才会去那里。“好的。”顾渊回答得干脆,“谢谢陆总,我过去看看。”顾渊握着方向盘,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个依旧关机的名字,心里的烦躁感越来越强。“一个两个,都是麻烦精!”他低声骂了一句,脚下油门踩得更深。车子终于驶入湖边别墅区的林荫道。顾渊停下车,快步走到门前,按响了门铃。刺耳的铃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一遍,两遍……里面毫无反应。他拿出手机,再次拨打陆景的号码——依旧是关机。顾渊的耐心彻底告罄。他退后一步,目光锁定了旁边一扇看起来不太严实的落地窗,脱下外套裹住手肘,狠狠撞了过去!“哗啦——!”清脆的玻璃碎裂声划破夜的宁静。顾渊利落地拨开碎玻璃,翻身跃入室内。浓重的黑暗混合着一股浓烈的酒精味扑面而来。他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光束扫过客厅。眼前的景象让他瞳孔微微一缩:地毯上,陆景毫无形象地瘫倒在那里,身边滚落着几个空了的酒瓶。他脸色潮红,眉头紧锁,呼吸沉重,显然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一只手里还紧紧攥着一个手机,屏幕漆黑。顾渊快步走过去,蹲下身,先探了探陆景的鼻息,确认只是醉酒。他伸出手,用力拍了拍陆景的脸颊:“陆景?醒醒!”傻子陆景被酒精烧得浑身发烫,意识模糊间感觉有人在碰自己,立马烦躁地挣扎起来。“别碰我……滚开!”他声音沙哑,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迷迷糊糊中看见顾渊的脸。“顾渊……你他妈……离我远点……”顾渊的手顿了顿,强硬地扣住他的手腕:“你喝多了。”“喝多又怎样?!”陆景用尽力气甩开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通红的双眼死死盯着他。“你管我?你凭什么管我?!”他声音有些发抖,“你混蛋……有未婚妻的人……装什么深情?”顾渊脸色一沉:“……陆景。”“叫老子干嘛?怎么?我说错了?”陆景大笑起来,酒精让他把积压多年的怨恨全倒了出来。“一边和世家小姐联姻……一边把我当金丝雀关着……顾总玩得真够花的!”他摇摇晃晃指着顾渊,“你,道德沦丧……无耻!”顾渊额角青筋直跳:“那你呢?”他一把攥住陆景的手腕,“五年前不告而别的是谁?现在装什么受害者?”“我为什么不告而别?”陆景突然嘶吼出声,眼泪猝不及防砸下来,“你不清楚吗?……还需要我提醒你吗?”他挣脱顾渊的手,“现在你也如愿订婚了……为什么还不放过我?”顾渊瞳孔骤缩:“谁告诉你我订婚了?”陆景完全听不进去。他腿一软往前栽去,被顾渊一把接住。“放开……”他还在挣扎,声音却弱了下去,“顾渊……我恨你……老子不想再爱你了!顾渊收紧手臂,将人死死按在怀里。他低头看着陆景泪痕交错的脸,心脏像是被狠狠攥住。“你刚才说的话,”他声音沙哑,“给我解释清楚。”“顾渊,你他妈装什么?你……刻薄!毒舌!缺德得冒烟!狗男人……!”顾渊:“……”他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被人指着鼻子骂狗男人。陆景越骂越上头,仿佛要把毕生所学的狠毒词汇都用在顾渊身上:“你……你就是个……行走的冰块!靠近你三米之内……空气都……都他妈得结冰!跟你说话……折寿十年!跟你谈恋爱……”他打了个响亮的酒嗝,眼神凶狠又委屈,“……那得是……上辈子刨了银河系祖坟的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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