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只是默默地替他揉着腰。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睡衣渗进来,加上药膏开始发挥效力,酸胀缓缓消退。陆景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不知不觉竟迷迷糊糊睡了过去。黑暗中,顾渊低头看着他泛红的眼角,轻轻叹了口气,在他额头印下一个极轻的吻。陪着你清晨的阳光透过干净的玻璃窗,斜斜地洒在餐桌上。空气里弥漫着煎蛋和烤面包的香气。陆景打着哈欠从楼上下来,带着刚洗漱完的水汽。他就看到顾渊坐在餐桌旁看晨报,手边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桌上摆着煎蛋、烤得酥脆的吐司、还有切好的水果。“早。”陆景声音慵懒,径直走过去,一屁股坐到了顾渊的大腿上,双臂环住了他的脖子,把脸埋进他颈窝蹭了蹭。“啧……看样子恢复得不错。”顾渊被他的重量压得身体微微一沉,从报纸上方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陆少这身娇肉贵的,连走到椅子那两步路都省了?骨头呢?被晨风吹散了?”陆景的脸瞬间就黑了,抬起头瞪他,手报复性地捏了捏顾渊的后颈:“顾渊,你嘴欠的毛病能不能改改?再敢说一句,下次你在下面试试?”“噗呲——”顾渊一个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肩膀都微微抖动。他放下报纸,捏了捏陆景气鼓鼓的脸颊,眼神里满是宠溺,“行啊,有志气。不过就你这懒骨头,我怀疑你能不能坚持五分钟?”“你!”陆景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气得又想咬他。就在这时,顾渊放在桌上的手机突兀地震动起来,屏幕亮起一个未知号码。顾渊看都没看,修长的手指直接划过屏幕,利落地挂断。世界刚清静两秒,烦人的震动声又执着地响了起来,还是同一个号码。顾渊眉头微蹙,再次毫不犹豫地挂断,动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陆景看出他心烦意乱,心里万分不舍这温暖的怀抱,还是强撑着地说:“你有事就去忙吧,不用管我,我自己吃就行。”说着,环着顾渊脖子的手臂却一点没松,身体反而更往他怀里缩了缩。顾渊低头看着怀里人明明舍不得却故作大方的样子,嘴角的弧度根本压不住。他抬手揉了揉陆景睡得有些乱的头发,声音难得的温柔:“不忙。什么事能比陪金丝雀吃早餐重要?”他顿了顿,下巴轻轻蹭了蹭陆景的额发,补充道:“就想这么陪着你。”这句话像带着魔力,让陆景心跳加速。他收紧手臂,把顾渊抱得更紧,整张脸都埋进他颈窝,闷闷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满足和依恋:“嗯!”陆景觉得心被幸福的暖流填得满满的。自己爱了那么多年,追逐了那么久的男人,此刻就在怀里,用他的方式回应着自己。真好!陆景闭着眼,抱着顾渊的手臂紧了又紧,一刻也舍不得撒手。可手机第三次震动起来时,顾渊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他轻拍陆景的背,安抚道:“老婆,我接个电话,很快。”陆景不情不愿地松开手,眼巴巴地看着他。顾渊起身走到稍远些的地方,按下接听键时刻意收了声量,声音压得很低。陆景只能看到他挺拔紧绷的背影,以及握着手机那异常用力的指节。电话那头似乎说了什么,顾渊只冷冷地回了几个字。整个过程快得惊人,在陆景眨眼的瞬间,通话就被掐断了。陆景刚想开口问是谁,就见顾渊毫不犹豫地长按手机侧键——关机。他随手将手机丢回沙发角落,动作干脆利落,像丢开一件惹人厌烦的垃圾。顾渊走回餐桌边,看到陆景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眼巴巴地望着他,像个被遗弃的小动物。他心头一软,俯身捏了捏陆景的脸颊:“怎么?金丝雀这眼神,是怕我跑了,还是怕早餐不好吃?”“谁怕你跑了!”陆景被他一激,那点担忧瞬间被炸毛取代。他伸手就去掐顾渊的腰,“我是怕某些人接完电话就翻脸不认人!”“啧……翻脸不认人?”顾渊顺势抓住他捣乱的手,把人从椅子上拉起来,圈进自己怀里,下巴抵着他的发顶,“陆景,你听好了,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今天只有我们俩。”他低头在陆景耳边轻声呢喃:“难得陆少为了我,连班都不上了?”陆景被他戳破心思,耳根微红,理直气壮地拿出自己的手机,举到顾渊面前晃了晃——给秦霄的请假信息。“请好了!”陆景扬起下巴,带着点小得意,“今天金主爸爸专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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