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渊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完全听不进周焕的解释,刀刃在掌心压出一道更深的血痕。“顾总!把刀放下!”周焕上前一步,却不敢贸然靠近。顾渊充耳不闻,眼底翻涌着疯狂的暗潮,声音低哑破碎:“他骗我……他骗我……”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沈铭和周雅匆匆赶到。“顾渊!”周雅一眼看到他掌心的血迹,脸色骤变,快步上前,“冷静点,把刀给我。”顾渊猛地后退,刀尖抵在腕上,眼神涣散而绝望:“他是不是觉得……我疯了?是不是……又不要我了?”沈铭沉着脸,不动声色地绕到他身侧,趁他情绪激动的瞬间一把扣住他的手腕,硬生生掰开他的手指,将刀夺下。“你他妈清醒一点!”沈铭低吼,“陆景要是真不在乎你,会天天把你当祖宗供着?!”顾渊剧烈挣扎,却被周雅一针镇定剂扎进手臂。他的动作渐渐迟缓,眼神却仍执拗地盯着门口。“他……不会来了……”顾渊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眼泪无声滑落。周雅叹了口气,示意沈铭帮忙架住他:“送医院,现在。”周焕一遍又一遍疯狂地拨打陆景的电话,始终无人接听……而此时的陆景,正与对面的sean低声讨论着合作细节。直到他起身去卫生间,才发现自己手机屏幕一直亮着。陆景倾身过去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周焕,皱了皱眉接起电话。“陆先生,您……您……快回来吧,顾总他……他出事了!”周焕的声音透着焦急。陆景脸色骤变,急切的问道:“怎么回事?”“他看到您和sean先生共进晚餐的照片,情绪失控,现在已经被周医生和沈医生送去医院了。”陆景的心狠狠一沉,立刻抓起外套,“我马上过去!”sean起身拦住他:“我们的合作还没谈完……”“让开。”陆景的眼神冷得骇人,“你故意的?我他妈早该想到的!你最好祈祷顾渊没事,不然……”sean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不然……你会怎样?”陆景猛地甩开他的手,力道大得让对方踉跄了一下。他冲出去,只留下一句冰冷刺骨的话:“……你死定了。”陆景急急忙忙赶到医院,眼前的景象让他痛苦万分。让他无视了眼露凶光的顾老爷子!顾渊被三个人按在病床上,白衬衫染满血迹,左手腕上的绷带已经被扯开,露出狰狞的伤口。他的眼睛布满血丝,疯狂地挣扎着,像一头困兽。沈铭从背后死死抱住他,修长的手指几乎要嵌入顾渊的皮肉,仿佛要将怀里的人揉碎了融进骨血里。“放开我!你们这些骗子”顾渊的声音破碎不堪,“他不要我了你们都骗我”周雅医生正在准备镇静剂,看到陆景进来,眼神复杂:“陆景,你现在最好不要——”陆景已经冲了过去,却被沈铭一个侧身挡住。沈铭嘴角挂着邪气的笑,脸颊上那道被顾渊抓伤的血痕显得格外刺眼:“哟,小陆总终于舍得出现了?”“让开。”陆景眼神阴鸷,声音低沉霸道。沈铭没有动,将昏迷中的顾渊往怀里带了带:“凭什么?刚才他崩溃的时候你在哪?现在来装什么深情?”释怀两人剑拔弩张时,顾渊剧烈挣扎起来,陆景趁机一把推开沈铭,抱住顾渊。“顾渊!”陆景捧住他惨白的脸,声音发颤,“看着我!我在这里!”顾渊涣散的瞳孔微微聚焦:“……陆……景?”“你在和sean”“那是他设的局!”陆景的眼泪砸在顾渊脸上,“我发誓从来没有——”“那你为什么不接电话?!”顾渊一把揪住陆景的衣领,力道大得惊人。“我打了十二个电话十二个”顾渊的声音嘶哑得可怕。陆景颤抖着摸出手机,二十多条未接来电像一把把插进他心里的刀。“……对不起……sean动了我的手机……”顾渊的手突然松开,整个人像断了线的木偶向后倒去。沈铭立刻接住他,同时不着痕迹地将陆景挤开。周雅趁机将镇静剂注入顾渊的手臂。“不不要睡”顾渊虚弱地挣扎着,目光死死锁住陆景,“他会走”陆景想上前却被沈铭用肩膀挡住。他只能隔着沈铭抓住顾渊的手:“我发誓哪儿也不去!”沈铭冷哼一声,手臂肌肉绷紧,将逐渐失去意识的顾渊牢牢抱在怀中。药物开始发挥作用,顾渊的眼睛仍执拗地睁着,直到最后一丝力气耗尽才缓缓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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