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看我?”夏如星的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她伸出手,指尖轻轻划过苏楠的脸颊,引来一阵战栗,“害羞了?”“我没有!”苏楠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推开夏如星,手脚并用地爬起来,结果差点被毯子绊倒。他扶着沙发扶手,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着,像是刚跑完八百米。夏如星看着他狼狈的样子,笑得更欢了,眼泪都快出来了:“那你脸红什么?”“你……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一点都不害臊!”苏楠又羞又恼,指着夏如星,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阳光落在他泛红的脸颊上,像染上了晚霞,看得夏如星心里一动。“我只对喜欢的人不害臊。”夏如星站起身,拍了拍裙子上的褶皱,语气说得坦坦荡荡,眼神却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认真,直直地锁着苏楠。苏楠被这句话砸得晕头转向,大脑一片空白。他看着夏如星明亮的眼睛,那里像藏着星星,亮得让他移不开眼。外面传来片场的喧闹声,可他什么也听不见,只能听见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咚、咚、咚,敲得他心口发慌。“我、我去趟洗手间!”苏楠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转身就往门口跑,脚步慌乱得像在逃离什么,连门把都拧了好几下才打开。夏如星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忍不住低低地笑了。她走到窗边,看着苏楠冲进洗手间的身影,嘴角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阳光洒在她身上,暖融融的,像刚喝了杯加了糖的热可可,甜得让人心头发颤。也许,这个夏天,会有不一样的故事呢?夏如星低头看着手里的书,指尖划过那段描写“触电”的文字,忽然觉得,姚盛意写的,好像也没那么虐了。:什么都给你了,还只是朋友夕阳把天边染成一片橘红,像打翻了的胭脂盒,连空气都染上了甜腻的暖。夏如星歪在沙发上睡着了,头歪在沙发扶手上,一条腿屈起,另一条自然垂落,拖鞋都蹭掉了一半。长发散落在米色的靠垫上,像一汪黑色的瀑布,几缕碎发贴在唇角,随着呼吸轻轻颤动,像停着几只小憩的蝶。苏楠醒来时,第一眼就看见她恬静的睡颜。平日里描得锋利的眼线此刻晕开一点,反倒添了几分柔和,总是带着锋芒的眉眼舒展着,像被月光吻过的湖面,漾着浅浅的波纹。他的心跳漏了半拍,下意识地放轻了呼吸,生怕惊扰了这片刻的宁静。他的指尖像是有自己的意识,轻轻悬在夏如星的眉骨上方,指腹悬在她眉骨上方三厘米处,来来回回晃了两下,像在跳一支无声的探戈。犹豫了半秒,才轻轻落下。指腹拂过她光滑的额头,划过挺直的鼻梁,最后停在柔软的唇瓣上。那触感像棉花糖般细腻,带着点淡淡的唇膏甜味,是水蜜桃味的,苏楠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漾开圈圈涟漪。“唔……”夏如星在睡梦中蹙了蹙眉,睫毛颤了颤,像要醒过来。苏楠像被烫到般猛地收回手,指尖还残留着她唇瓣的温热触感,心脏“咚咚”狂跳,脸颊瞬间烧了起来,连耳根都泛着粉色。他慌忙站起身,背对着沙发假装整理散落的剧本,耳朵却像雷达般捕捉着身后的动静。直到听见夏如星均匀的呼吸声再次响起,才敢悄悄回头,视线又黏在她脸上挪不开——她的唇角微微嘟着,像在撒娇,脖颈处的锁骨陷成浅浅的窝,被夕阳镀上一层金光,看得苏楠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一下。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捡起地上的拖鞋,蹲下身时膝盖在地毯上压出浅痕。指尖勾住拖鞋后跟,小心翼翼地往她脚上套,动作轻得像在摆弄易碎的瓷器。夏如星的脚趾蜷了蜷,他的指尖不小心擦过她的脚背,那片皮肤细腻温热,像羽毛搔过心尖,苏楠的呼吸猛地一滞,套鞋的手顿在半空。夕阳透过纱帘漫进来,在两人身上织出朦胧的光晕。夏如星忽然翻了个身,手臂搭在沙发沿,离苏楠的膝盖只有几厘米。他僵在原地,看着她散落在肩头的发丝,闻着空气中飘来的水蜜桃香,忽然觉得,这样的安静真好——没有片场的喧嚣,没有旁人的目光,只有他和她,像被时间悄悄藏起来的秘密。他慢慢站起身,走到窗边拉上纱帘,将大半夕阳挡在外面。回身时,夏如星已经睁开了眼,正歪着头看他,眼底带着刚睡醒的迷蒙,像蒙着层水汽:“你偷看我多久了?”苏楠的脸“腾”地红了,像被戳穿心事的少年,手忙脚乱地摆手:“没、没有……我就是看你拖鞋掉了……”夏如星轻笑出声,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像浸了蜜的砂纸:“那谢谢你啊,苏秘书。”她撑起身子,发丝滑到胸前,“不过……”她忽然朝他伸出手,指尖在他发烫的耳垂上轻轻捏了一下,“你的耳朵,比夕阳还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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