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温河被他吼得一怔,眼眶微微发烫。他知道姚盛意不是针对他,可那声“赶出去”还是像针一样扎在心上,密密麻麻地疼。他静静地站在门口,指尖抠着门板的木纹,直到指腹泛白,才听见里面传来一声疲惫的叹息:“你走吧,我想一个人待着。”宋温河无奈地转身,脚步轻得像猫,怕惊扰了里面的人。走到楼梯口时,他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那扇紧闭的门,心里像被浸了水的棉花,沉甸甸的,压得他喘不过气。卧室里,姚盛意摔进沙发里,抓起抱枕狠狠砸在地上。简寒的话像淬了毒的针,扎进他最敏感的地方——那个关于母亲的伤口,他以为早已结痂,却在被触碰时依旧鲜血淋漓。他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双手插进头发里用力撕扯,指腹扯着发丝,带来尖锐的痛感,却盖不过心里的钝痛。他蜷缩在床上,把脸埋进枕头里,压抑的呜咽声终于忍不住溢了出来。泪水浸湿了枕套,带着咸涩的味道,像小时候被欺负时偷偷掉的眼泪,滚烫又无助。不知过了多久,门外没了动静,他才敢抬起头,眼眶红肿得像核桃,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楼下的厨房里,宋温河正对着一堆食材发呆。他想做点什么让姚盛意开心起来,手指无意识地敲着台面,发出“笃笃”的轻响。忽然想起姚盛意说过喜欢吃造型精致的菜,眼睛亮了亮,像是找到了方向。他把鸡蛋煮得恰到好处,剥壳时动作轻柔得像在拆礼物,指尖捏着蛋壳一点点剥落,露出光滑的蛋白。用小刀将蛋白拦腰切开,仔细地刻出齿轮状的花边,又把炒得喷香的肉沫和彩椒丁填进去,围着碗摆了一圈翠绿的西兰花,最后把金黄的炒饭盛在中间,像座小小的金字塔。“满园春色。”宋温河看着自己的杰作,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眼底却带着点落寞。他把菜放进保温盘里,端到餐厅,却迟迟等不到楼上的动静。窗外的月色越来越浓,菜渐渐凉了,他才不舍地把它放进冰箱,贴上一张便利贴:“保证不辣,不许饿肚子。”字迹龙飞凤舞,末尾还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笑脸。回到房间,宋温河辗转反侧。他拿起手机,翻到林晓的号码,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拨出去——有些心事,只能自己扛。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银线,像他此刻绷着的神经。凌晨五点,姚盛意终于走出了卧室。他轻手轻脚地下楼,想找点酒麻痹自己,拉开冰箱门时,却看见那盘精致的“满园春色”,旁边贴着张黄色的便利贴。他指尖颤抖着拿起便利贴,指腹一遍遍摩挲着上面的字迹,眼眶瞬间红了。“保证不辣哦,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自己饿着。”姚盛意端起盘子,走到沙发上坐下,用勺子小口小口地吃着。炒饭的温度刚好,大概是宋温河后来又热过一次,肉沫的香气混着彩椒的清甜在舌尖弥漫开来,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砸进碗里,晕开小小的涟漪。他想起宋温河站在门口倔强的样子,想起对方掌心的温度,忽然觉得心里某个坚硬的角落,像是被这温热的饭菜烫化了,悄悄软了下去。第二天清晨六点,闹钟还没响,宋温河就被窗外的鸟鸣吵醒了。他打着哈欠下楼,刚走到客厅,就看见姚盛意坐在沙发上,眼神直直地盯着他,像只守株待兔的猫,眼底还带着点未消的红。“你怎么起这么早?”宋温河吓了一跳,揉了揉眼睛,睡意瞬间消失了大半。姚盛意平时不到中午不起床,今天这架势,让他有点发慌,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姚盛意没说话,只是拍了拍身边的空位,声音干脆利落:“去洗澡。”“啊?”宋温河一脸懵,指了指自己的睡衣,“现在?我还没睡醒……”“去!洗!澡!”姚盛意一字一顿地重复,眼神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像在发布命令,“我们要出门。”宋温河虽然满肚子疑惑,还是乖乖地转身往浴室走。水流哗哗落下时,他脑子里还在想姚盛意到底要干嘛,直到擦干身体走出浴室,才发现姚盛意已经换好了衣服,正靠在门框上看他,眼神里带着点说不清的意味,像是欣赏,又像是在审视。“快点。”姚盛意转身就走,耳根却悄悄泛红,像被晨光染过的朝霞。商场的奢侈品区里,姚盛意像开了闸的洪水,手指划过一排排西装,眼神发亮,带着点兴奋:“这件,这件,还有这件,都包起来。”宋温河跟在后面,看着吊牌上的价格,眉头越皱越紧,嘴角抽搐了几下。他拉住姚盛意的手腕,声音里带着点不解:“你买这么多干什么?我平时穿不到这么正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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