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温河轻轻拍着他的背,一下一下,动作温柔得不像话。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用怀抱告诉姚盛意——在这里,你可以不用坚强。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两人交缠的身影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谁悄悄盖上的被子,温柔地裹住这对在时光里彼此慰藉的人。客厅里很安静,只有姚盛意压抑的哭声,和宋温河无声的心跳,交织成一首温柔的歌。这是我对象,我凭什么不管烈日高悬,网球场地上蒸腾着热气,夏如星身姿矫健,手臂肌肉线条绷紧,每一次挥拍都带着破空的力道,网球在场地间来回穿梭,撞击地面发出清脆的“砰砰”声。豆大的汗珠从她额头滚落,顺着下颌线砸在亮白色的运动t恤上,洇出一小片深色,鬓角的碎发被浸湿,黏在脸颊上,可她却浑然不觉,眼神紧盯着弹跳的网球,沉浸在这畅快的运动节奏里。突然,一个网球擦网而过,力道骤减,让她的动作猛地一滞,球拍“哐当”一声磕在地上。思绪也如脱缰之马,瞬间飘回到昨晚——宋温河那通电话里,每一句询问都像是带着钩子,勾得她心头发紧。“他真的只是想了解姚盛意的情况吗?还是别有目的?”夏如星低声呢喃,眉头微蹙,眼神有些恍惚,手中的球拍被不自觉地握紧,指节泛白。夏如星越想越觉得不安,心里像被猫抓一般,痒得发慌。她把球拍随手一扔,“咚”地砸在休息椅上,快步走到场边,拿起手机,手指在屏幕上迅速滑动,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拨通了苏楠的电话。“嘟——嘟——”电话接通的声音一下一下敲在她心上,然而,回应她的只有无情的忙音,屏幕上跳出“通话结束”的字样。“怎么回事?”夏如星眉头瞬间拧成一个疙瘩,指尖在手机背面用力按了按,满心疑惑,又一次按下拨号键。这一次,电话依旧只响了几声,便被匆匆挂断。夏如星的脸色沉了下来,嘴角抿成一条直线,眼底闪过一丝受伤,但更多的是不甘,紧接着又执拗地拨出了第三次。“难道是我哪里做错了?还是……”夏如星的脑海里瞬间闪过无数念头,想起早上醒来时空荡荡的枕边,苏楠的外套早已不见踪影,一种被抛弃的委屈感涌上心头。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电话那边再次传来挂断的提示音,这一下,彻底点燃了她的情绪。“苏楠,你到底什么意思!”夏如星对着手机大喊,声音带着哭腔,引得旁边休息的人纷纷侧目,她却浑然不觉,满脑子都是被拒绝的愤怒和困惑。“昨晚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躲着我了?”她越想越气,胸口剧烈起伏,呼吸都带着火气,抓起手机对着屏幕低吼,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敲击,指甲几乎要戳穿屏幕:“苏楠,你必须给我个解释,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发完消息,夏如星紧紧攥着手机,指节泛白,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忽明忽暗。每一秒的等待都像是煎熬,她在原地来回踱步,脚步越来越急,高跟鞋跟在地面敲出烦躁的节奏,时不时低头看看手机,眼底的期待一点点被焦虑取代。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手机屏幕始终安静,没有半点动静,只有网球场边的旗帜在微风中轻轻飘动,像是在无声地嘲笑她的狼狈。姚盛意坐在电脑前,双眼布满血丝,眼下泛着浓重的青黑,死死地盯着屏幕上还未完成的小说文档,光标在空白处孤零零地闪烁。昨晚简寒那一番大闹,就像一场噩梦,画面和声音不停地在他脑海里循环播放。那些难听的话语、充满恶意的眼神,让他气得浑身发抖,一整夜都辗转难眠,满心的愤懑像堵在胸口的石头,无处发泄。本想着白天能好好补一觉,可截稿日期步步紧逼,他只能强撑着疲惫的身体,试图在键盘上敲出灵感。然而,脑袋里像是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思路。他烦躁地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发丝纠结在一起,像他此刻的心情,长叹一口气,最终还是合上电脑,决定去酒吧喝一杯,希望酒精能让自己清醒一些,好找回写作的状态。夜晚的酒吧,灯光暧昧,音乐震耳欲聋,鼓点敲得人心烦意乱。姚盛意坐在角落,面前的酒杯已经空了好几个,他一杯接一杯地灌着酒,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灼烧着他的胃,也暂时麻痹了他的神经。不知不觉间,他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周围的声音渐渐远去,眼前的一切都变得影影绰绰,脸颊红得像要烧起来。就在他迷迷糊糊之际,几个醉醺醺的男人晃晃悠悠地朝他走来,脚步虚浮地撞在桌子上。其中一个染着黄毛的男人,眼神浑浊,透着不怀好意,伸手就搭在了姚盛意的肩膀上,力道不轻。“哟,一个人在这儿喝闷酒呢,跟哥几个一起玩玩呗。”说着,油腻的手指就开始拉扯姚盛意的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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