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西苑那次带着少年人急切与试探的相拥,这个吻轻柔而绵长,带着“桂花灵”的甘甜,和月光的清冽,温柔地探索、吮吸。萧昭珩的舌尖带着酒意和不容置疑的占有欲,轻轻撬开了他的齿关。苏棠的脑海瞬间空白一片,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那两片柔软滚烫的唇上,集中在那属于萧昭珩的、清冽又强势的气息里。他无意识地抬起双臂,环住了萧昭珩的脖颈,将自己更深地埋入这个令人沉醉的怀抱,笨拙而热情地回应着,喉间溢出细微的、满足的呜咽。远处宫娥们穿针斗巧的娇笑声、教坊司悠扬的丝竹声、风吹巧珠的叮咚声……仿佛都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隔开,消弭殆尽。天地间,只剩下彼此纠缠的呼吸,唇齿相依的濡湿声响,以及花丛深处被惊扰的秋虫,扑棱棱振翅飞走的细微动静。萧昭珩的手掌不知何时已滑至苏棠腰间,隔着官袍,那掌心的热度几乎要将他灼穿,紧紧箍住,不容丝毫逃离。不知过了多久,萧昭珩才恋恋不舍地稍稍退开些许,额头却依旧抵着他的,鼻尖相触,呼吸交融。苏棠的脸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连小巧的耳垂和纤细的脖颈都染上了诱人的粉色,眼神迷离如雾,像只被彻底驯服、餍足慵懒的猫儿,微微喘息着,唇瓣被吮吻得水润红肿,在月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这‘桂花灵’,还饮不饮了?”萧昭珩的指尖带着薄茧,轻轻抚过苏棠滚烫的脸颊和微肿的唇瓣,语气里是浓得化不开的宠溺和一丝戏谑。苏棠先是下意识地摇头,随即又像想起什么,带着醉意的眼眸波光流转,轻轻点头,最后干脆将发烫的脸颊埋进萧昭珩带着龙涎香气的颈窝里,闷闷地、带着无尽欢喜和羞赧地笑出声来,肩膀微微耸动,环着对方脖颈的手臂收得更紧。月光无声流淌,穿过摇曳的海棠花枝,在两人紧密交叠的赤色蟠龙袍与青色白鹇补服上,投下明明灭灭、晃动着的光斑。这个属于天下女子祈求慧巧的良宵,于深藏花影中的太子与他微醺的洗马而言,却成了独属于他们的、带着桂花酒香与海棠花气的、甜蜜而禁忌的秘密。边城皇子朔风卷着黄沙,如鬼哭狼嚎般掠过残破的关城垛口,将枯草撕扯着在城根下翻滚。总兵官谢道林身披沉重的山文甲,铁盔下的目光锐利如鹰隼,刚查验完烽燧台的火池与狼粪贮备,扫视着苍茫肃杀的边地。忽见西北方向尘烟腾起,一点刺目的猩红破开灰黄的沙幕,伴着急促如鼓点的马蹄声由远及近——非是仪仗卤簿,竟是一骑单枪匹马!那骑手一身赤色盘领窄袖织金曳撒,腰束描金玉带,在这灰扑扑的边墙下显得格外夺目。奔至城下丈许,猛地勒缰,健马长嘶人立,骑手却紧贴马背,腰胯发力,硬生生压住了颠簸之势。谢道林浓眉一拧,心中诧异:竟是二皇子殿下萧昭琛?京中邸报只言二殿下请缨至九边历练,却未提他竟通骑术,且非花架,颇有几分沙场根基。“谢将军!”萧昭琛翻身下马,动作虽不如老卒圆熟,却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利落劲。他抬手抹去额角沾染的风沙,露出一张被朔风吹得泛红、却难掩天潢贵胄之气的面庞,一双眸子亮得惊人,仿佛淬了寒星,“小王奉父皇旨意,来此听凭将军驱策!”谢道林目光如炬,不动声色地打量:那身簇新的曳撒下摆和皂靴上,溅满了新鲜的泥点,绝非作伪。传闻这位深宫长大的皇子,素日连步辇都少离,竟真肯策马踏过这千里颠簸的驿路?一丝讶异掠过心头,旋即又被更深沉的疑虑压下——是急于在君父面前博个“勇武”之名,还是真存了几分实心任事之念?“殿下远来辛苦,请先入城安歇,沐浴……”“将军且慢!”萧昭琛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里带着不容错辨的急切,仿佛生怕被当作金丝雀般供起来,“小王闻报,朔州卫所急待押运的粮草尚未点验?事不宜迟,可否即刻前往?”他说着,手下意识攥紧了缰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方才策马疾驰全凭一股心气强撑,掌心早已被汗水浸透,此刻面对谢道林那仿佛能洞穿人心的锐利目光,更觉后背肌肉都绷紧了。谢道林将他眼底那簇灼灼的光华、紧抿的唇角下竭力掩饰的局促,尽收眼底。这孩子……倒不像那些只知摆弄仪仗、夸夸其谈的勋贵子弟。那份想做事、怕被轻视的倔强,像极了……像极了自己当年初入行伍,明明握着长枪的手都在抖,却非要抢着去巡最险要的烽燧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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