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雪花落在他微颤的睫毛上,迅速融成冰凉的水珠。他下意识抬手欲拭,指尖却僵在半空——那水珠已沿着脸颊无声滑落,冰冷,如同泪痕。积雪满阡陌,故人不可期。寒驿惊尘林南有在塔山待了整整一个时辰,直到日头西斜,才踩着冻硬的雪路下山。他在上山的时候碰到了黄益达,那人给他指了指路,就离开了。路过山脚下的茶寮时,他买了两串烤栗子,热气烫得指尖发红——去年冬狩,王居敬总说京西的栗子最甜,非要揣满他一袖筒才肯走。如今栗子还冒着白气,那人却埋在了三尺冻土下。他将栗子揣进怀里,往刑部衙门走去——王居敬的遗物还扣在那里,他得去取回来。此时的东宫,铜鹤香炉里的炭火已经燃到程……桩桩件件都需他过目定夺。直到今早处理完最后一本刑狱卷宗,他才松了口气,想着再过日,把手头积压的事交割清楚,便能以巡查为名,往宣州去了。苏棠信里说宣州的冬樱花苞已鼓胀如豆,想来等他到了,正好能赶上初绽。指尖刚触到暖手炉的银链,信匣上的红漆封印便撞入眼帘。那封印带着雪粒的冷湿,与苏棠惯用的海棠花火漆截然不同——是兵部的急递火漆,上面的“朔”字被风雪浸得发暗。“拆。”他说,目光掠过窗外——雪比前几日小了些,宫墙的轮廓在淡青色的天光里显露出棱角,倒有了几分开春的意思。信匣打开的瞬间,松烟香没等来,却涌出两封牛皮纸军报,边缘卷着毛刺,像是被驿马的颠簸磨了一路。萧昭珩的心猛地一沉,指尖掀起第一封时,指腹蹭过粗糙的纸页,竟有些发涩。“宿朔州守将萧昭琛,押运冬饷至漠北军营,途遇劫粮骑匪,斩敌三百余,护饷无损。圣上特旨,擢升其为总督谢道林近卫统领,随侍左右。”是昭琛的捷报。萧昭珩已经知晓,但近日忙于江南事务,还没有来得及写信给他贺喜,倒是先等来了他的喜报。他捏着信纸的手松了松,唇角刚要扬起,目光却扫到第二封的封皮——三道朱红加急痕,像极了去年北境送来的阵亡名单上的标记。他拆开时,牛皮纸发出干硬的脆响。字迹比前封潦草数倍,墨点溅得到处都是,像是在颠簸的马背上写就:“昭琛晋升次日,随谢总督勘察宿州西境隘口,突遭纥溪部伏击。谢道林肩中流矢,坠马时为昭琛所救,二人皆受重伤。亲卫折损过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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