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处的记者按下快门,闪光灯在夜色里亮了下,被保安轻声制止。照片里,林砚秋的侧脸在灯笼下泛着柔光,夏知行的手还没从他袖口移开,远处的秦曼正笑着推温叙言,沈倦和张驰在讨论什么,连水面的月影都像在笑,这场带着小争执的开机宴,像幅刚完成的工笔画,有暗流,有月光,还有些悄悄萌发的暖意,藏在每个细节里。摄影师喊着“靠近点”,夏知行下意识往林砚秋身边靠了靠,肩膀碰到一起时,两人都没躲开。晚风带着桂花香吹过,林砚秋忽然觉得,这个开机宴或许没那么难熬,至少有人能懂“夜闯”的莽撞,有人能接得住“留灯”的温柔,像剧本里写的那样,“于千万人之中,刚好遇见你”。合影拍完后,秦曼拉着温叙言去敬酒,沈倦还在跟张驰改剧本细节。夏知行看着林砚秋往宴席走的背影,忽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块没拆封的桂花糕,快步追上去:“林老师,这个给你,不甜,养胃。”林砚秋接过桂花糕的指尖顿了顿,包装纸上的糖霜蹭在指腹,像落了点星光。他低头看着那块方方正正的糕点,忽然觉得夏知意说的“市场”或许没那么重要,有些东西,只要有一个人懂,就值得被认真对待,比如这块桂花糕,比如那场带着莽撞的夜闯。远处的宴席传来碰杯声,灯笼在风里轻轻摇晃。林砚秋把桂花糕放进袖袋,那里还留着夏知行刚才拉过的温度,像初春的醉酒宴席散时已近午夜。代驾司机把车停在月亮门旁,远光灯扫过回廊的灯笼,光晕里浮动着桂花的碎影。林砚秋刚和张驰道别,就听见身后传来踉跄的脚步声,夏知行被两个服务生架着,军绿色外套的领口歪到一边,脸颊红得像浸了酒的樱桃,看见他就甩开服务生的手,非要自己走。“林老师——”他拖着长音喊,声音里裹着酒气,却比平时软了许多,“我送你回房!刚跟王总喝那几杯,我姐要是知道又要骂我……”林砚秋侧身避开他晃过来的手臂。少年掌心的温度透过衣袖渗过来,带着点香槟的甜香,像刚才宴席上没吃完的桂花糕。“不用,我自己能走。”他看了眼站在一旁的服务生,“麻烦你们送夏老师回去。”“别啊林老师。”夏知行把服务生推开,脚步虚浮地抓住林砚秋的手腕,指节因为用力泛白,“我姐说……说让我跟你搞好关系,她还说你是圈内少有的靠谱人。”他忽然凑近,酒气混着薄荷沐浴露的味道扑过来,“其实她上周就托人查过你,看你有没有黑料,当然了,你肯定没有!”林砚秋的指尖在他手腕上顿了顿。青石路上的灯笼渐次熄灭,只剩下远处泳池边的地灯亮着,淡蓝色的光在水面织成网。他想起夏知意傍晚时审视的目光,原来那冷静的背后,还有这样隐秘的关心,像把裹着棉絮的刀,锋芒藏在暗处,却终究是护着人的。“她骂我莽,骂我不会说话。”夏知行的脚步磕在路沿上,踉跄着往林砚秋身上靠,“可她昨天给我收拾行李,偷偷塞了盒醒酒糖,说你胃不好,要是喝多了……”话没说完就打了个酒嗝,把后半句吞回肚子里,只余下睫毛上沾的水汽,在月光下闪了闪。林砚秋扶着他往客房区走。少年的体重比看起来沉,大半都压在他手臂上,像只被雨淋湿的大型犬。路过曲桥时,夏知行忽然停下来,趴在雕花栏杆上看水里的月亮,倒影被他的指尖搅得支离破碎。“我小时候跟陈野偷喝米酒,也是这样。”他的声音含混不清,指尖在水面划着圈,“他醉得抱着老槐树喊娘,我把他拖回家,路上摔进菜窖,俩人胳膊都擦破了。”林砚秋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水面。被搅碎的月影慢慢聚拢,像块被揉皱又展开的银箔。他想起十五岁那年,祖父带他去虎丘赴宴,回来时在山塘街买了串糖粥,青瓷碗的温度透过指尖漫上来,暖得能压下冬夜的寒气,原来每个人的醉酒记忆里,都藏着点甜。“走了。”他拽了拽夏知行的胳膊,对方却像没听见,忽然转身盯着他的眼睛,瞳孔在醉意里显得格外亮。“林老师,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吵?”夏知行的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栏杆上的雕花,“我姐总说我话多,像只没关紧的话匣子。”他忽然从口袋里摸出颗糖,透明糖纸在月光下泛着彩光,“这个给你,橘子味的,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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