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顺便看看,别又给我惹麻烦。”她把合同往桌上一放,目光扫过夏知行胳膊上的药膏,眉头立刻皱了起来,“怎么弄的?又没按安全规范来?”“是威亚绳磨的,不碍事。”夏知行把胳膊往身后藏了藏,像被家长抓到调皮的孩子。夏知意没理他,视线落在沈倦手里的剧本上,那里正摊着“将军负伤”的戏,林砚秋的批注写着“太子递药膏时,指尖应微颤”。“沈倦又改剧本了?”她拿起剧本翻了两页,红棕色的指甲在“便知你痛”四个字上敲了敲,“这种台词太细腻,观众未必买账。”“观众要看的是真情实感。”沈倦把生煎包往她面前推了推,“不是你说的‘强强对决就要拳拳到肉’。”“我是说市场逻辑。”夏知意合上剧本,金属钢笔在文件夹上敲出“笃笃”声,“上周做的观众调研显示,70的人想看将军和太子的打戏,不是互相贴药膏。”她忽然看向林砚秋,“林老师觉得呢?你是愿意演打戏,还是演这种‘温情戏’?”空气突然静了。远处的保洁阿姨拖着拖把经过,水声“哗啦”响了声,像在给这场对峙伴奏。林砚秋的目光落在夏知行胳膊上的药膏,那里的红痕还没消,边缘泛着点发炎的粉红,忽然想起上午吊威亚时,少年攥着他手腕的力度,紧得像怕一松手,他就会摔进云里。“都可以。”他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里,“但‘贴药膏’未必是温情。就像将军把后背交给太子,不是软弱,是信任。”夏知行猛地抬头,撞进林砚秋的目光里。对方的眼底像盛着刚化的春水,清浅却温柔,像在说“你的痛,我懂”。他忽然觉得刚才被姐姐数落的委屈都散了,连沈倦和夏知意的争执都变得没那么刺耳,原来有些角色的默契,不用刻意演,站在一起就懂。“说得好!”沈倦拍了下桌子,生煎包的油汁溅出来,在剧本上洇出个小圈,“这才是我要的‘战友情’——不是非要打打杀杀,是哪怕隔着十米远,也知道对方哪里疼。”夏知意的指尖在合同上划了下,金属搭扣发出冷脆的响,却没再反驳。“下周要拍‘夜闯东宫’的戏,”她翻开合同的附件,指着拍摄日程表,“我加了个航拍镜头,要从宫殿顶飞过去,你们俩的威亚得提前练。”夏知行的肩膀僵了僵。他下意识看向林砚秋,看见对方的指尖在桌角捏出红痕,显然是想起了上午的恐高。“能不能换个镜头?”他抓了抓头发,“林老师不太适应高空航拍。”“不能。”夏知意的语气没商量,“这是投资方要求的,加了预算。”沈倦忽然笑了:“可以改改镜头角度,从侧面拍,既保留航拍的宏大,又不用升太高。”他拿起笔在合同上画了个侧视图,“太子站在回廊,将军从屋顶跳下来,镜头从月亮那边推过去,既有画面感,又不用林老师上高台。”夏知意盯着那个侧视图看了半分钟,终于松了口:“让摄影组出个方案,下周之前给我。”她把合同塞进包里,金属拉链“咔啦”响了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合起伙来糊弄我。”这话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软化。夏知行看着姐姐的背影消失在帆布棚外,忽然想起小时候她总抢他的零食,却会在他被隔壁小孩欺负时,拎着木棍冲上去,原来关心的方式有很多种,有的像林砚秋的药膏,温柔贴肤;有的像夏知意的西装套裙,硬邦邦却藏着护短。“沈老师这招高啊。”夏知行拿起个生煎包递给林砚秋,这次没敢再蹭到对方的手,“既保住了航拍镜头,又不用林老师上高台。”林砚秋接过生煎包时,指尖碰到了夏知行的指腹。两人像被同时烫到似的缩回手,生煎包在桌上滚了半圈,油汁在桌面上画出道浅黄的弧线,像条没说出口的线。沈倦看着他们的样子,忽然把剧本往林砚秋怀里塞:“你俩再对对‘夜闯’的台词,我去跟摄影组说镜头的事。”他走出去时,故意把帆布棚的拉链拉到一半,留了道缝,刚好能看见里面的两人,一个低头捏着生煎包,一个盯着胳膊上的药膏,像幅被阳光晒暖的画。保洁阿姨拖着拖把经过,看见帆布棚里的影子,笑着摇了摇头。她在片场干了五年,见过太多演员勾心斗角,却第一次见两个主角能安安静静分吃生煎包,连空气里都飘着点甜。林砚秋把生煎包放进嘴里时,忽然尝到点薄荷味,大概是刚才贴药膏时蹭到的。夏知行还在翻剧本,指尖在“将军跳回廊”的台词旁画了个小人,跳得歪歪扭扭,像只刚学飞的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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