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行的眼睛瞬间瞪圆了。等周延带上门,休息室里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林砚秋正低头翻剧本,没注意到少年的异常,直到听见“咚”的一声,夏知行撞到了身后的折叠椅。“怎么了?”林砚秋抬头时,正看见夏知行捂着膝盖往后退,耳尖红得快要滴血。“没、没事!”夏知行慌忙摆手,手却在背后偷偷掐了把自己的大腿,周延居然告诉他这个!他刚才还傻呵呵地闯进来,早知道就该提前准备点什么。他眼神乱瞟,落在林砚秋手边的姜茶上,突然想起什么,“林老师,我去给你再倒杯姜茶吧?刚才那杯好像凉了。”没等林砚秋回应,他已经像阵风似的冲了出去。林砚秋看着空荡荡的门口,无奈地摇了摇头,指尖却轻轻抚过那件军绿色外套的领口,针脚很密,袖口还缝了圈不易察觉的绒布,显然是被人细心改过的。他想起夏知行总说“我姐比我细心”,忽然觉得那对姐弟的相处模式,倒有点像苏州老宅巷口的那对槐树,看似疏离,根却在土里紧紧缠在一起。片场的喧嚣隔着门板渗进来,夹杂着夏知行跟道具组师傅的笑闹声。林砚秋翻开剧本,目光落在“太子生辰遇刺”的戏份上,忽然想起自己上一个生日,是在剧组的监控室里过的,当时拍夜戏,他对着监视器看回放,周延偷偷买了块蛋糕,两人分着吃了半块,奶油沾在嘴角都没发现。原来又过了一年。他望着窗棂外的天空,云絮被风吹得很慢,像被拉长的棉线,忽然觉得时间这东西,真是悄无声息。另一边,夏知行拿着空姜茶杯,根本没去茶水间,而是躲在道具组的帐篷后面,给助理发语音,声音压得像做贼:“你现在立刻去订个蛋糕,要低糖的,林老师不爱吃太甜的,对,就要那种看起来清淡点的,别搞那些花里胡哨的装饰。”助理秒回:“夏哥,要什么图案的?”夏知行盯着远处回廊下练剑的武行,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帐篷的帆布。林老师喜欢什么来着?古琴,对,他上次还看见林老师在休息室弹古琴,手指在琴弦上动的时候,连阳光都跟着软了。他飞快地回:“弄个古琴图案的,别用奶油画,也别太明显,低调点。”“还有,”他又补了条,“订好了别直接送片场,送到酒店,放我房间,我晚上自己带过去。”发完消息,他才摸着胸口松了口气,转身却撞进一个硬邦邦的怀里,是刚给林砚秋续完水的周延。“夏老师,跑这么急?”周延举了举手里的保温杯,眼神里带着点了然的笑意。夏知行的脸“腾”地红了,挠了挠头:“我、我去给林老师找本书,他说等会儿休息想看。”周延没戳破,只是指了指他身后:“道具组刚收了批新书,说是沈倦老师送的,里面好像有本《古琴流派考》,林老师应该会喜欢。”夏知行眼睛一亮:“真的?那我去看看!”说完又一阵风似的跑了,军绿色的外套下摆扫过帐篷的拉链,发出细碎的声响。周延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转身往休息室走时,却看见林砚秋正站在门口,手里捏着那件军绿色外套,目光落在夏知行消失的方向,眼底的淡青似乎柔和了些。“他说去给你找书。”周延把保温杯递过去,“沈倦送的那批,有本讲古琴的。”林砚秋接过杯子,指尖碰到杯壁的温热,嗯了声:“让他别乱跑,等会儿要拍戏。”话虽这么说,嘴角却没绷住,微微向上弯了个浅弧。下午的拍摄很顺利,夏知行像是突然开了窍,连张导都夸“将军请战”那场戏演得有劲儿:“眼神里有东西了,不再是光喊口号,有股子想护着谁的狠劲。”夏知行听到“护着谁”三个字,偷偷瞟了眼站在监视器旁的林砚秋,耳尖又红了。林砚秋刚好抬头,两人目光撞了个正着,少年像被烫到似的立刻转回头,后背却挺得更直了。收工时已经是晚上八点,暮色把片场染成了藏青色。夏知行以“要跟助理对明天的台词”为由,提前溜了,临走前还特意跟林砚秋说了句:“林老师早点回酒店休息啊,别熬夜看剧本了。”林砚秋看着他几乎是蹦着跑向保姆车的背影,忍不住跟周延说:“他今天好像格外有精神。”“大概是知道明天能睡懒觉。”周延笑着帮他拎过剧本袋,“走吧,回去了,老宅的橘子应该到了。”酒店的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踩上去悄无声息。林砚秋刷开房门时,忽然闻到股淡淡的奶油香,不是那种甜腻的香精味,而是带着点清苦的奶味,像加了抹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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