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秋把剑鞘上的红绸重新系好,打成个简单的平结,是夏知行教他的,说“这样不容易散”。少年当时握着他的手示范,指尖的温度透过布料传过来,像此刻钢笔留在掌心的暖。“司机说再等十分钟就走。”夏知行摸出手机,看了眼消息,他突然把手机往口袋里塞,带出来颗桂花糖,锡纸已经被体温焐得发软。“给。”他把糖塞进林砚秋手里,指尖在对方掌心划了个小小的圈,“刚才忘了给你,这颗没那么甜。”“拆景工人说那扇宫门要运走了。”夏知行指着远处被抬上卡车的朱红宫门,门框上还贴着没撕干净的春联,“我们去看看吧,最后看眼。”他拽着林砚秋的袖口往卡车那边跑。卡车司机正用绳索固定宫门,看到他们突然笑了:“这门拍了不少戏吧?我刚才看见门框上有个小刻痕,估计是有人偷偷画的。”夏知行的脸突然红了,那是他拍“将军请命”戏时,趁导演不注意刻的小太阳,说“给陆惊寒加点运气”。林砚秋的指尖在刻痕处轻轻划了下,木头的纹路硌得指尖发麻,却能摸到深浅不一的刻痕,夏知行当时刻得很用力,像在把愿望刻进时光里。“该走了。”司机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引擎已经启动,在空旷的片场里发出低低的轰鸣。夏知行最后看了眼宫门,突然把林砚秋的手抓得更紧:“以后……常联系。”他想说的其实是“别像太子和将军那样分开”,却怕太直白,只好换成最简单的话。林砚秋回握住他的手,少年的掌心有些汗,却很暖,像握着颗小小的太阳。“好。”他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进对方耳朵里。拆景工人的铁锹最后次碰到地面时,林砚秋已经坐进了车里。车驶出影视基地时,林砚秋打开了那颗桂花糖。清甜的香气漫出来,带着点姜的暖。夏知行站在原地,看着林砚秋的车消失在路口。他握紧掌心的钢笔,“长安”二字硌得掌心发麻,拆景工人正把最后块布景板搬上卡车,他突然对着卡车的方向轻声说:“陆惊寒,我们都要往前走了。”风里传来桂花糖的甜香,像太子和将军留在时光里的祝福,温柔又绵长。放灯园林酒店的朱漆大门在暮色里泛着温润的光。林砚秋踩着青石板往里走时,廊檐下的宫灯刚好亮起,暖黄的光晕在水面投下细碎的金斑,像把揉碎的星光撒进了月牙池,和三个月前开机宴那天一模一样,连池边的垂柳都垂着同样弧度的枝条。“林老师。”穿月白旗袍的服务员提着食盒从回廊经过,木屐踩在石板上发出“嗒嗒”声,“张导说您要是到了,先去临水轩歇着,他让人留了靠窗的位置。”食盒里飘出桂花糖粥的甜香,是酒店后厨按林砚秋给的方子熬的,冰糖放得比平时少些。林砚秋沿着回廊往里走,指尖抚过栏杆上的雕花。三个月前开机宴,他也是这样站在这里,看着夏知行跑过石板路,踩过水洼时溅起的水花,刚好落在他的米白色长裤上,当时觉得少年莽撞,现在想起却觉得那点湿痕,像枚不会褪色的邮票。临水轩的竹帘被晚风掀起一角,露出里面的青瓷茶具。周延正对着手机讲电话,指尖在茶席上轻点:“对,林老师已经到了……”他抬头看见林砚秋,立刻朝服务员扬手,“把糖粥先端上来吧,温着就行。”林砚秋的目光落在池面的荷叶上。有片残荷的叶尖还沾着水珠,被风吹得轻轻晃,像他今早收拾行李时,从将军旧剑的剑鞘里倒出来的那片玉兰花瓣,是夏知行不知何时塞进去的,已经压得半干,却还留着淡淡的香。“林老师!”少年的声音突然从回廊尽头传来,带着点跑后的微喘。林砚秋转头时,正看见夏知行攥着两盏莲花灯冲过来,白色t恤的领口被风吹得敞开,露出里面挂着的银质小坠子,是枚迷你的剑形吊坠,和送他的那把旧剑很像。“刚在酒店门口碰见个老爷爷。”夏知行把莲花灯往石桌上一放,竹骨做的灯架碰在青石板上,发出“咔啦”轻响,“他说放莲花灯能许心愿,我就买了两盏,给太子和将军也许个愿。”他说话时,指尖反复摩挲灯面的棉纸,那里印着“平安”二字,墨迹还带着点潮。林砚秋看着他发红的耳根,显然是跑快了,却偏要找借口说是被风吹的。他拿起盏莲花灯,指尖在灯芯处顿了顿:“要先点蜡烛。”烛台是黄铜做的,小巧得能握在掌心,他划火柴时,火苗在风里跳了跳,刚好映亮夏知行眼里的光。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血太阳CP 娇养CP 我真没想钓他CP 穿成公主后带着全城百姓开荒种地 好笑吗?我只看到一个绝望的舔狗 昭昭破晓+番外 谁家炮灰这么拽,影帝直接狠狠爱 九王爷的棉花糖 星河落于盛夏 警告!您的作精宝贝已送达 穿越荆棘的爱恋 直男穿A是会怀孕的+番外 鬼不结婚不能下地狱吗CP 无根之罪CP 水色项链CP 强O的娇弱A 禁止倒贴CP 地球地狱CP 白月光杀我之后 顾总毒舌太致命,心尖宠又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