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情根的他,再也无法像从前那样,毫无保留地去爱一个人了。即使他对师尊的执念深入骨髓,那份爱,也已经变得残缺而扭曲。或许,烟荷依说得对,他和她一样可怜。都是被欲望和执念驱使的可怜人,最终都将一无所有。想到这里,龙牧宪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满了自嘲和绝望。他的笑声惊动了熟睡的青屿柏。青屿柏皱了皱眉头,缓缓睁开眼睛,迷茫地看着他:“哥哥,你怎么了?”“没什么。”龙牧宪立刻收敛了笑容,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些,“是不是吵醒你了?”“没有。”青屿柏摇了摇头,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哥哥,你是不是不开心?我看到你笑的样子,好像很难过。”龙牧宪的心猛地一抽,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了一下。即使失忆了,师尊还是能看穿他的伪装吗?“真的没事。”龙牧宪强忍着心中的痛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可能是太累了,有点胡思乱想。你快睡吧。”青屿柏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怀疑,但还是点了点头,重新闭上了眼睛。只是这一次,他没有立刻睡着,而是悄悄地睁着一条缝,看着龙牧宪。他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会难过,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但他能感觉到,这个人身上笼罩着一层浓重的悲伤,让他忍不住想要靠近,想要安慰。或许,这就是他的本能吧。即使忘记了过去,忘记了眼前这个人是谁,他身体里的本能,还是会让他关心他,在意他。龙牧宪并不知道青屿柏没有睡着,他依旧沉浸在自己的痛苦和绝望中。他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看着那轮孤零零悬挂在天际的月亮,心中一片死寂。他知道,他必须守护好眼前这个人。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无论未来会面临怎样的痛苦和折磨,他都必须守护好他。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也是他活下去的唯一意义。夜,越来越深。寒峰的风,在窗外呼啸,像是在诉说着一个古老而悲伤的故事。龙牧宪靠在床头,看着身边熟睡的青屿柏,久久没有睡意。他的守护,才刚刚开始。而这条路,注定充满了荆棘和痛苦。但他别无选择,只能一步一步,艰难地走下去。直到……终点的到来。本能的余温寒峰的雪,似乎比往日更柔和了些。阳光透过冰晶折射出细碎的光斑,落在木屋前的空地上,映得一片璀璨。龙牧宪坐在门槛上,看着青屿柏蹲在雪地里,正用树枝笨拙地画着什么,唇角不自觉地牵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却又迅速被眼底的沉郁覆盖。失去情根后,连笑容都变得吝啬。那些汹涌的欢喜或悲痛,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冰壳封存,只剩下麻木的钝痛,在夜深人静时悄然啃噬着他的五脏六腑。“哥哥,你看!”青屿柏忽然回头,举着树枝朝他挥舞,脸上沾着细碎的雪沫,眼神亮得像淬了光的星辰,“我画的兔子,像不像你那个木雕?”龙牧宪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雪地上歪歪扭扭的线条勉强勾勒出一个长耳朵的轮廓,与其说是兔子,不如说更像一团模糊的雪球。他喉头微动,压下那股莫名的酸胀:“像。”“真的吗?”青屿柏立刻雀跃起来,扑簌簌的雪粒从他发间抖落,“那我再画一个!”他转身时,袖口不小心蹭到了旁边的矮树,积雪轰然坠落,恰好砸在他颈窝里。少年(至少此刻看起来像少年)惊呼一声,猛地瑟缩了一下,冻得鼻尖通红,却还是忍不住咯咯地笑。龙牧宪的目光落在他裸露的手腕上。那里肌肤白皙,隐约可见淡青色的血管,和记忆中那只常年握着拂尘、骨节分明的手重叠在一起,又迅速剥离。这不是他的师尊。这只是一个借了师尊躯壳的、懵懂无知的魂灵。他不断这样告诫自己,像在伤口上撒盐,用清醒的痛苦抵御那转瞬即逝的、虚假的温情。青屿柏玩了一会儿,终于觉得冷了,小跑着回到屋檐下,挨着龙牧宪坐下,将冻得通红的手凑到嘴边呵气。“哥哥,你的伤好些了吗?”他忽然问,眼神里带着纯粹的关切。“好多了。”龙牧宪避开他的目光,看向远处连绵的雪山。引魂大阵的反噬比预想中更顽固,昨夜魔气又隐隐作祟,左臂至今还残留着麻痹感。他不敢让青屿柏察觉,只能用灵力强行压制。“那就好。”青屿柏低下头,指尖无意识地抠着衣角,“昨天我梦见你流血了,好多好多血……”他声音渐低,带着一丝困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好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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