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善帝会生气,但结果截然相反。
面对霍骁的挑衅与讽刺,善帝的神色没有丝毫改变,依旧风平浪静,语气温和。
“霍骁,你放肆了。”
“实话怎能算放肆呢,父皇未免有些太敏感了。”霍骁落下最后一子,彻底堵死善帝所有的出路:“父皇,这一局你又输了。”
善帝将捏在指尖的棋子扔回棋罐:“输便输,下次赢回来就是了。”
霍骁看向善帝苍白的脸颊:“可是父皇,你的身体还能撑到下一次机会的降临吗?”
“怎么可能撑不到--咳!”善帝轻咳了一声,从怀中摸出一个玉质的小瓶,倒出一粒乌漆麻黑的丹药放入口中,转而继续说:“孤可是获得了神明赐福之人,已拥有永生之躯,不死不灭。而你,不过是肉.体凡胎罢,早晚会化成腐肉枯骨,最终被蛇虫鼠蚁啃的渣都不剩。所以你的结局已经注定,只有失败和死亡。”
东方景明:“???”
这是一个当爹的能说出来的话?
但看霍骁波澜不惊的神色,他似乎已经习惯了这幅模样的善帝。
他起身,朝善帝行了一礼:“父皇既然那般信任你的神明,那么儿臣只能口是心非的祝您与天齐寿了,等您崩逝以后再真心实意的为您操办一场盛大的哀礼,举国同悲。”
东方景明:“???”
这是一个当儿子的能说出来的话?
好像确实能,毕竟善帝的皇陵已经被他当作卷宗室了。
只是,两位,你都不遮掩点儿吗?
我还在这里呢!
与霍骁方才的平静相比,善帝明显失了度。
他脸色一沉,一巴掌拍在了桌案上:“神明岂是你能妄议的!你和我滚!”
“父皇何须动怒,儿臣告退就是了。”
话音未落,霍骁已经转身了。
他抓住看愣了的东方景明,大步踏了善德堂。
两人一出门,善帝就捂着胸口重咳起来,哇的一口血喷在棋盘上,染红了上面白子。
见状,撩帘进来的鸿福,吓的浮尘都掉了,他赶快上前去帮善帝顺气:“陛下息怒啊,为旁的人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可不值当啊。”
善帝的胸口赌的厉害,任由鸿福怎么顺气都没用,他喘着粗气撑在期盼上:“去,去把司命请来,快去!”
“是是是,老奴这就去。”
鸿福抄起地上的浮尘,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他略过霍骁和东方景明,直直的冲进了伫立在善德堂隔壁的小院。
看着那道风风火火的背影,东方景明心下好奇。
这么急,是赶着去投胎吗?
不多时,鸿福又跑了回来。
不过这回,他的身后多跟了一个年轻男人。
那人一身白色月牙袍,微卷的头发半梳半散,狭长的眸子露出懒散的目光。
但最惹人注目的还是他眉心之处画就的一朵红莲,以及手腕脚腕上系着银铃。
银铃摇荡,随着他前行的脚步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东方景明多看那人几眼,终是忍不住凑到霍骁身边,小声问:“那人是谁啊,怎么穿成这样?”
霍骁:“应天台主事之一,少司命巫睢。”
哦,应天台啊。
如果他没记错、史书也没写错的话,应天台最开始并不叫这个名字,好像叫天问司。
天问司设立于大乾初期,主掌祭祀与天罚。
这里天罚并非“天罚审判”的意思,而是其所应当承担的职责。
据说,大乾建朝初期,总是发生一些奇奇怪怪、不似人为的案件,所以专设天问司,来审理这些案件,主掌天罚之权。
不过,自霍骁太太太太祖那一辈,出了一个名叫洛翎少司命以后,就再也没有那种奇奇怪怪、不似人为的案件了,慢慢的天罚权也就消失不见了。
与祭祀权不一样,天罚权是实权,任何部门一旦没有实权就会渐渐边缘化。
到了霍骁太太祖那一辈,天问司就彻底变成了专司祭祀的部门,地位直接一落千丈。
为了更加符合它祭祀的本职,后来就把名字改成了现在的应天台——寓意接应天意,代传神旨。
寓意看似好听,但大多数人都把它当成乐子,根本不放在心上。
但世事难料,谁也没想到大乾会出现善帝这么一个糊涂蛋,到了晚年信神信的五迷三道,凭一己之力把应天台的地位给拉了上来。
据史书所记,应天台被霍骁这个无神论者干掉之前,曾给他使了不少绊子。
等等,应天台如此不安好心,那个被常英保护着的人,会不会就是巫睢?!
东方景明猛地回头,只看见一抹入了屋的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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