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陛下听闻您晕倒,前来探望。”
太后不想见霍骁那副得意的样子,她挥了挥手:“告诉皇帝,哀家已经没事了,现在想休息了,叫他也早点休息吧,明日还得早朝呢。”
“是。”
宫人应下,将话原封不动的带给霍骁。
反正霍骁也只是过来走个过场,所以太后不想见他倒也合了他的心意,于是霍骁道:“那朕就回去了,帮朕转告母后,朕时刻惦念着她的身体,一定要注意凤体安康。”
“是。”
帮太后传完话,宫人又帮霍骁传话。
听完这句话,太后只给予了三个字的评价:“假惺惺。”
评价完,太后朝贴身伺候的嬷嬷伸出手去:“哀家乏了,抚哀家去休息吧。”
嬷嬷立即接住太后的手,扶着她去就寝。
寝殿内看起来一切正常,可当嬷嬷将被子展开的时候,一封信掉在了床上。
嬷嬷立即看了太后一眼,太后反应极快,伸手:“拿来给哀家。”
嬷嬷照做。
既然这封信是塞在她床榻间的,而非随意摆放,那就证明写信之人只想让她看见这封信。
太后仔细将信打开,一字一句的读了起来。
【太后圣安——】
【臣今日写此信,是想以肺腑之言寻求合作。】
【今大乾动荡不安,新帝登基以来又蔑视祖制,宠信商贾,若长此以往,宗室必将离心、百姓必惶惶不安,大乾百年基业更是难逃毁于一旦之风险。】
【臣以为,新帝若无能不如换之替之。臣愿毛遂自荐,承大统,安宗室!】
【不知太后是否还记得江南名伶惢兰,臣便是其子。】
【若太后不记得,臣愿帮您回忆,善光八年八月二十六,善帝又下江南。】
【昔日名伶惢兰携子求见,言其子为皇嗣,是善帝第一次下江南时所孕,且有信物为证。】
【但不曾想善帝拒认,且命人将惢兰乱棍打死,并将其幼子一脚踹进江河,任由其浮沉。】
【后其子幸得应天台前少司搭救,方才保下一命。】
【臣之身份,天地可鉴;臣之诚意,日月可昭。若太后愿意信臣、与臣共谋,便请于明日将祥宁宫窗畔水兰,换为君子兰,以示应允;若太后不信,便作罢,只当臣从未写过此信。】
【宫中遍布新帝眼线,此信看完,肯请太后立即焚烧,以免夜长梦多,徒增祸患。】
【臣,巫睢,叩首敬上。】
信纸在太后手中微微发颤。
惢兰、善光八年八月二十六、皇嗣这些被岁月掩埋的字眼,像生锈的钉子,一下扎破了她刻意遗忘的记忆。
当年她已经是皇后了,在第一次陪善帝下江南之时,他确实非常宠爱一个江南有名戏班子的名伶,几乎是夜夜笙歌,毫不节制。
但走时善帝并未将人带走,原因无他,因为戏子无法在朝堂上给到他助力,所以玩玩可以,但入他的后宫绝无可能。
那时善帝的后宫,每一个存在的妃嫔都有其存在的意义,比如她能坐稳皇后之位,就是因为项家的兵权。
也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她才没把那个戏子放在心上,反正下场不过是厌弃二字。
但她没想到的是,那个戏子竟然将善帝逢场作戏说的鬼话当了真,甚至还在善帝第二次下江南的时候找了过来。
于善帝而言,戏子生的孩子是身份低贱的,是不配当他的孩子的。这就好比,无论霍骁当年再怎么优秀,善帝依旧看不上他是一样的,因为江娴清是宫女出身,没有背景。
但也正是因为这第二次找上门,她才会对惢兰这个人有印象。
那女人的眼睛实在是太干净了,说好听点是单纯,说难听点就是个什么也不懂的蠢货,轻而易举的就被骗走了一切。
而得知惢兰和那个孩子的下场之时她并不惊讶,毕竟善帝就是那样一个只为利益和自己考虑的人。
时至今日,真正令她惊讶的是,那个本应葬身河底的孩子,不仅存活了下来,还成了掌管应天台、甚至曾经权倾一时的巫睢!
太后眼眸微眯,小声嘀咕:“皇嗣他真的是皇嗣吗?但不是也没关系,她可以让他是。”
现下霍骁不听话,昭和难掌控,项擎又逐渐与她离心,与巫睢合作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虽然他被夺了一部分的权,但应天台的信徒仍然庞大。
太后的眸光闪了闪,将信折好递给嬷嬷:“把这个扔进香炉里烧了,烧干净点。”
嬷嬷不敢多问,只是按照吩咐行事。
看着橘红火焰一点点将纸张吞没,太后的心情也好了起来。
“明日一早,把窗旁的水兰换掉,换成君子兰。”
太后看着火盆里的灰烬彻底冷却,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沉稳,压着声音道。
“另外,去查一下巫睢的底细,越详细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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