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不起眼的东西于他们而言是在塞北生存下去的希望,所以他们一定会比任何人都上心。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为防止有人再进行破坏,他们自行组建巡逻队,一天十二个时辰,每时每刻都人看守,生怕出了差错。
尽管霍骁每天都去看,但听见这个汇报时,霍骁的眼底还是多了几分暖意,将一个秘密揭露了出来。
“能有今日的成功,不仅是照顾的周到,更是东方爱卿带来的农种优质。”
什么?
农种是东方景明带来的?
众人的目光一下就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东方景明一下就被看不好意思了,他挠了挠脸:“陛下,您说错了,这农种是臣的父亲带回来的,不是臣带回来的。”
霍骁挑眉:“可若不是为了给爱卿你吃,你父亲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呢,所以还是得益于爱卿你。”
这话说的怎么好像他是个吃货一样。
东方景明一下就不乐意了,但在明面上又不能像私底下一样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只能默默的接受这句话,但他还是忍不住偷偷的隔空剜了一眼霍骁,而霍骁却温和的望着他,然后还笑了一下。
笑笑笑!
笑什么笑嘛!
你是一点也感觉不到危机感吗?
东方景明简直要急死了,封后冲喜一事却是被压下了,可却没有得到真正的解决。
虽然不是很想提及这件事,去破坏霍骁的好心情,但他必须做这个坏人。
“陛下!”东方景明道:“虽然封后大典是无稽之谈,却能彰显孝道。虽然如今国库空虚,难以举办一场盛大的封后大典为太上皇冲喜,但却可以请来红昭寺的住持为太上皇诵经祈福。佛理有言,煞气就是阴煞怨气,而佛门净地处处皆是清明之气,守善住持更是一直积德行善,若是由他为太上皇诵经祈福,效果想必要比冲喜来的更好。”
还不等霍骁说话,屈元青先附和上了:“陛下,老臣以为东方侍中此提议可行,守善住持的良名远扬,法力高强,由他来为太上皇驱煞再何时不过了。”
霍骁:“那就按二位爱卿所言,立即去请守善住持。”
这事定下,又议了一下江南堤坝修建的事,便下朝了。
屈元青与郎温书擦肩而时,脚步微顿,声音压得极低,叫了
他的字:“郎礼义,大乾祖制第一句写的是什么你应该还记得吧——民为水,君为舟。如此,民可载君,亦可覆君——这句话你其实应该比我记得更清楚。所以下次再拿‘祖制’说事的时候,你不妨先问问自己,老祖宗教你的祖制是让你用去添乱的,还是教你为百姓谋福祉的。”
郎温书浑身一震,看着屈元青离去的背影,再想起昨夜梦中祖宗们怒视的眼神,忽然明白了什么。
同一时间,东方景明跟着霍骁走出大殿,殿外风正烈,卷起他的衣摆。
他侧头看霍骁,忍不住问:“你早料到屈元青会帮你说话?”
“没料到,但他这么做也不奇怪。”霍骁温声说:“屈元青这人从不被祖制束缚,思想也非常的活跃,唯一认的只有一个‘民生’二字。所以只要我是站在‘治国为民’的理上,他自然会站出来。”他顿了顿,语气沉了几分,“不过,太后这次用我父皇做文章,令他病重,这宫里怕是要办一场白事了。”
这话霍骁说的没错,由于善帝连年服用巫睢给他炼制的丹药,身体早就被腐蚀的差不多了。
而太后如今又通过把善帝弄病倒的方法来逼霍骁,只怕是善帝撑不了多久就要蹬腿闭眼了。
至于善帝和太后之间是合作关系,那打死也不可能。
作为被迫退位的皇帝,善帝巴不得霍骁不立后,不开后宫,没有子嗣,这样他复出起来才会更加方便。
但也正是因为这样,才更应该担心。
东方景明提醒:“太后这边的刁难我们是想办法化解了,但巫睢那边我们还得防。他被夺权以后确实一直很平静,可从他对付高士成的手段来看,谁也保不准,他到时候会不会借着你父皇的驾崩来做文章,会不会转头去和太后合作。”
霍骁脚步顿在宫道旁,抬头望向善德堂的方向,眼底冷光一闪:“他若想做文章那就让他做,我正想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再卖什么药,为何一心想要权势。而他若是想要和太后合作,那就更好了,到时候一次性全都收拾了。”
正说着,有宫人前来匆匆赶来汇报:“陛下,太上皇方才忽然开始不停地咳血,刘太医说情况不太好,您去看看吧。”
霍骁脚步停住,带着东方景明调转了个方向:“走,去看看。”
善德堂内,药味比往日更浓,呛得人睁不开眼。
善帝躺在软榻上,脸色白如金纸,嘴角还沾着未擦净的血渍,呼吸微弱得像随时会断掉。
刘弋跪坐榻边,指尖搭在善帝腕上诊着,而巫睢站在明暗交织的光影里看着。
见霍骁进来,刘弋、巫睢等人起身行礼。
霍骁问:“太上皇现在什么情况?”
刘弋如实道:“陛下,太上皇脉象紊乱,五脏皆衰,恐臣尽力了。”
霍骁没看他,径直走到榻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善帝。
这位曾执掌大乾数十年的帝王,此刻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只有喉间发出微弱的“嗬嗬”声,像濒死的困兽。
东方景明站在霍骁身后,悄悄打量巫睢——他垂着眸,完全叫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但总之神色看起来不太妙,额间莲花印记在更是在晦暗的光影中泛起诡异的色彩。
“刘弋。”霍骁忽然开口,“太上皇为何忽然病重?”
刘弋环视一圈,人太多,不好说实话,只能委婉道:“太上皇身体里顽疾积压,现在积压到了身体无法承受的点,就全都爆发了出来。”顿了一下,刘弋补充:“其实此事早有预兆,从太上皇平日情绪一激动就容易吐血就能看出,太上皇的身体已经损耗的十分厉害了,若平日不那么讳疾忌医,太上皇今日也不会”
霍骁看着奄奄一息的善帝:“太上皇最多还能撑多久?”
刘弋摇了摇头:“太上皇体内顽疾过多,臣就算用猛药吊命,最多最多也撑不过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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