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捡回来了一条疯狗。”
沈言白闻言错愕,手不自觉的紧握,他确实从未听闻过,他更没想到会有这种不堪的讥讽在仙门弟子中流传。
她顿了顿,声音厌倦,道:“你倒是乐得清静,无人敢在你面前置喙半个字。”
“可他们在我面前却是肆无忌惮。”
“很烦。”
谢凝夭凝视着沈言白的眼睛,道:“所以我和你,最好不要再见面了。”
沈言白的心绪骤然如同跌入重重浓雾,分辨不清方向,唯有一片慌乱与窒闷交织的不安。
他喉结滚动,正欲反驳,可心口猝不及防的传来一阵尖锐的剧痛,瞬间扼住了他所有的话语。
谢凝夭察觉他面色煞白,眼神一凝,道:“你没事吧?”
沈言白死死紧按着剧痛的心口,指节泛白,强撑着摇头,每一个字都像是挤出来的,道:“无妨我答应你。”
这干脆利落的承诺,居然让谢凝夭心头掠过一丝莫名的不快,可那也只一瞬,以至于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便消散了。
谢凝夭撇开脸,道:“你还是好生修习罢,瞧着你也并非那等天资卓绝。”
沈言白的脸色显得苦涩又无力,最终什么都没说。
谢凝夭拿走看过的几本书籍,放回原位,眸光短暂的停留在沈言白苍白的侧脸,随后转身离去,没有半分犹豫。
沈言白倚着墙壁,待那剧痛稍缓,才将目光转移望向身旁散落的典籍。
他很清楚这一次并非意外,而是源于他内心深处本不该存在的悸动,悄然动摇了魂咒。
它仿佛是沉睡的凶兽嗅到了出口的味道,在封印之下不安躁动,试探着寻找突破的契机。
这个契机正与谢凝夭息息相关。
他确实应当远离她,回到那条不容偏移的正轨上。
自此,两人在仙门之中几乎形同陌路。
谢凝夭不再踏足无声崖,而是另寻了一处更为隐秘的地方,禁阁后方的一块僻静空地。
禁阁,除去每年特定时日沈言白会进入一次,平日里杳无人迹。
仅有一道孤零零的结界笼罩其外。
这结界虽然异常坚固,但落在谢凝夭眼中,不过形同虚设。
于是,她便日复一日地潜入禁阁,翻阅那些禁典秘录,随后又在阁后空地上练习禁术剑法。
她以为无从知晓,实际在她每一次踏入禁阁时,沈言白都暗中为她遮掩了无数次行迹。
他守护着这片属于她的秘密领地,却一次都未曾出现在她的面前。
偶尔在仙门统一的讲堂上,谢凝夭会极少地瞥见沈言白给其他新晋弟子授课的情景。
他总是那般温文尔雅,言辞和煦,耐心地为每位弟子解惑,整个人笼罩在一种几乎完美的亲和光环之下。
谢凝夭远远望着,心底却漫上一股说不出的厌烦。
她思索良久,最终认为这不过是她厌恶沈言白此等虚伪的做派,明明将所有人拒于心墙之外,偏要在人情世故中展露出这般无懈可击的温和表象。
每逢剑术课时,沈言白也会偶然现身指导那些基础薄弱的弟子,这让谢凝夭心中的厌恶便更添一层。
从前他应允教导自己的次数都屈指可数,如今倒好,居然有闲心时常空降至这种初阶的剑术课堂。
接连见过两三回后,谢凝夭心头那股不平之气便再也压抑不住。
最终,她也只有一个对策,往后每逢剑术课,她便会特意拣选了沈言白缺席的时候,才会前来-
时光荏苒,青桐山的梨花已然绽放过两次。
谢凝夭凝望着镜中的身影,身量比从前更高了些许,手中执握的长剑,也不复当年那般沉重巨大。
仙门之中迎来了一批批懵懂的新弟子,而三年一度的魔山历练选拔,也缓缓拉开了帷幕。
谢凝夭本不欲凑此热闹,然而意外听闻魔山中那些魔兽所结的魔核能大幅增进修为,如此好的机会,着实令她心动。
她报了名。
可选拔的规则,居然是需得二人一组方可参与。
原因是魔山凶险莫测,为护佑弟子周全,踏入山中的队伍,必须两人或以上方能进入。
所以连这选拔,也需组队方能进行,以便考验弟子之间协同互助的能力。
谢凝夭盯着那悬于告示墙上的明文,胸中一口气堵得生疼,几乎要咬碎银牙。
这是冲着她来的吧?
放眼仙门,哪个弟子不是视她如瘟疫般避之不及?
又有谁,肯与她同队而行?
谢凝夭独自坐于石阶上,眉心紧锁,正为此事考虑对策。
蓦地,一个清越稚嫩的声音传入耳中。
“师姐,我可以与你同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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