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烬攥着银元的手紧了紧:“你也小心点,巡捕房最近”“知道,”秦逸兴咧嘴一笑,露出那颗标志性的虎牙,“你当我是沫沫那小丫头?”他拍了拍腰间——那里别着把磨得发亮的扳手,“倒是你,别老往危险地方跑,程教授每次来接你,眼睛都跟刀子似的”林烬把银元硬塞进他兜里:“少废话,拿着!”秦逸兴突然压低声音:“其实程教授每周都让人送米面来,有时候多出来的”他挠挠头,“我娘就分给巷口的孙婆婆她们了。”他顿了顿,“还有顾家的也常送东西来,说是你朋友,还不让我告诉你”顾安林烬一怔。“他们帮了我们很多。”秦逸兴难得认真,“上回沫沫发烧,程教授连夜请的医生,顾家送来的磺胺粉”远处车灯又闪了一下。秦逸兴推他:“赶紧走吧,再磨蹭程教授该亲自来逮人了。”林烬转身时,余光瞥见秦母躲在窗后,正把程家送来的白面掺上麸皮,分成十几个小布包。灶台上放着顾家送来的铁皮饼干盒,里面整齐码着消炎药——“对了!”秦逸兴突然追出来,往他怀里塞了个油纸包,“娘腌的酱瓜程教授爱吃的。”林烬抱着酱瓜走向别克车,后视镜里映出秦逸兴站在门口挥手的身影。巷子深处,几个黑影正鬼鬼祟祟靠近——是专抢独居老人的丐帮混混。秦逸兴显然也看见了,默默抄起了墙边的铁锹。车门关上的瞬间,程添锦的手指拂过他眼角:“哭了?”“放屁!”林烬把酱瓜砸过去,“是灰迷眼了!”别克车缓缓驶离,程添锦的手稳稳覆在他手背上。后视镜里,顾公馆的黑色轿车不知何时停在巷尾,车灯明明灭灭,像一场无人知晓的守望。林烬用力抹了把眼角,故意用袖子在程添锦的西装上蹭了蹭:“我的酒酿圆子做了吗?这么闲大晚上跑过来。”声音还带着点鼻音。程添锦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从后座拎出个保温桶:“加了桂花。”保温桶打开的瞬间,甜糯的香气弥漫在车厢里。林烬盯着圆子上金黄的桂花,突然想起秦母分装面粉时颤抖的手。“以后别做了。”他猛地合上盖子,“现在粮食这么金贵,少吃点能省则省。”程添锦的指节在方向盘上泛白。路灯的光影一道道划过他紧绷的侧脸:“林时他们的口粮”“我不是说他们!”林烬打断他,“我是说我们!”手指无意识地抠着保温桶边缘,“你知不知道现在米价”车突然拐进一条暗巷。程添锦熄火转身,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沉得骇人:“林烬。”他解开怀表链,露出内侧的“程林氏”刻字,“我娶不起你吗?”林烬噎住。远处传来日本宪兵摩托车的轰鸣,车灯扫过巷口的“米价飞涨”告示——每石已突破二十银元。“白痴,谁要你娶了……。”他最终嘟囔着拧开保温桶,舀了颗圆子塞进程添锦嘴里,“难吃死了,下次少放糖。”程添锦就着他的勺子咬下圆子,突然倾身过来。桂花香混着酒酿的甜腻在唇齿间蔓延,林烬尝到他舌尖上残留的龙舌兰苦味——这家伙肯定又熬夜整理伤员名单了。“难吃也得吃完。”分开时程添锦抵着他额头说,“明天顾安送的磺胺会到,我让老赵直接送去家里。”林烬的手一抖,勺子“当啷”掉在保温桶里:“你你都知道?”“嗯。”程添锦重新发动车子,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他每次送药都特意绕开日本人的检查站。”林烬突然笑出声,笑着笑着眼眶又红了。他恶狠狠舀起圆子往程添锦领口按:“你们俩合伙耍我是吧?”程添锦由着他闹,只在车子驶进程公馆铁门时,突然握住他沾满桂花蜜的手:“省下来的粮”指了指地下室,“都在这。”月光下,整面墙的麻袋整齐码放,最上面那袋开着口,露出掺了麸皮的面粉——和秦母分装的一模一样。林烬的骂声戛然而止。“现在,”程添锦摘掉眼镜,俯身准备把他从车里抱出来,“能安心吃宵夜了吗?程太太。”林烬一脚踹在程添锦肩上,力道轻得像挠痒痒:“谁是你太太?老子是男的!”程添锦顺势抓住他的脚踝,金丝眼镜后的眸光一闪:“《论语》有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指尖在他脚踝轻轻一挠,侧过头唇瓣轻轻贴上了那片白皙的皮肤,“我看还得加个林烬。”“操!”林烬触电般缩回腿,耳根却红了,“你他妈篡改圣贤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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