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他竟然会连一个人的灵魂也想要完全占有。“汤米,”他忽然开口,每一个字要咬得清晰平静,“在你那样做的前一刻,我会先你一步。”里德尔不明所以的抬头,脸上的表情是清晰可见的疑惑,可当对上那张漂亮的,带着笑的脸,所有的疑惑都止于嘴边。他知道他的孔雀很特殊,细腻的肌肤是病态般的苍白,昂起的脖颈藏着缓缓流动的脆弱血管。很漂亮,是一眼瞧过去就知道的美丽。同时也是用血染透了的绯糜绮丽,锋利,森寒。但现在,那丝残暴在看向自己的眼神里淡得近乎轻烟。他甚至没有探究孔雀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周围忽然下起了细密的小雨。阿布拉克萨斯笑得很平静,冬日湖泊般的灰色瞳孔浮现出些许涟漪,温和,平淡,释然,在熟悉的气息中缓缓蔓延。如果梦境不是平白无故的出现,如果他预见了一切,跨过时空,和生死,来到他的记忆之中…阿布拉克萨斯心里无声的咀嚼这句话,他不会只是见证。他抱住里德尔,淡金色同黑色在夜色中相互纠缠。他是参与者,或者说拨正者。里德尔垂眸,神情诧异的看着忽然拥抱自己的孔雀,但很快,他又以极为强势的动作完全搂住他。虽然不知道孔雀怎么了,但不妨碍他接受这主动的拥抱。安静的,沉默的,却极其愉悦的拥抱。一座座高耸的塔楼在黑暗的衬托下愈发漆黑,偶尔可以瞥见一扇打开了的窗户射出耀眼的红芒。马车叮叮当当地飞着,走着,最后停在了通往橡木大门的石阶旁。阿布拉克萨斯此时的表情已经恢复成往日的平淡,门厅被火把映照得通亮无比,回响着学生们微弱的脚步声。他们本就最后一个出发,又在车站边耽误了一些时间,因此走廊没有一个学生。里德尔毫无顾忌的握着阿布拉克萨斯的手腕,他们穿过石板铺成的地面,朝着礼堂那两扇大门走去。当两人进入礼堂时,阿布拉克萨斯悄无声息的收回手,他不想被成百上千的人当做新奇的魔法生物那样围观。里德尔表情有了些许变化,但礼堂实在太热闹了。全部都是学生们兴高采烈地谈话,他们大声交换暑假里的趣事,魔法部最近的新闻,同其他学院的朋友热情打招呼,又互相审视着对方的新发型和新衣服,最后哈哈大笑起来。以至于阿布拉克萨斯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里德尔一丝小小的不对劲。当他坐下之后,身边之人仍旧没有丝毫动静,这时的阿布拉克萨斯依旧尚未察觉,他的目光所及之处正在礼堂前头的那张长长的教工桌。迪佩特坐在正中间的那把金色高背椅上,左手边是穿着缀满银星的深紫色长袍的邓布利多,右手边则是一个眼熟得不能在眼熟的家伙。苍白衰老,又矮又瘦,留着一头弯曲的灰褐色短发,那张脸好似是在一块腐朽的木头上随意雕刻出来,近乎凸出来的眼球一眨不眨的缓缓转动。埃尔劳,一个深受重伤因此退休的老傲罗。迪佩特正偏着头歪向他,因为埃尔劳正对着他的耳朵说话。邓布利多端端正正地坐下来,看不出表情。阿布拉克萨斯看着教工桌,眯起了眼睛。但他不知道的是他旁边的里德尔也支着下巴,静静地看着他。问我很快,分院帽唱歌了,分院开始了,慢慢地,那排长长的一年级新生队伍不断缩短。迪佩特声音洪亮地说了一句话,而后双臂张开,嘴上绽开灿烂的笑容,美味佳肴突然闪现,长桌上堆满了牛肉、馅饼、蔬菜、面包、果酱和一杯杯饮料。血人巴罗穿进面前的桌子,露出一个不大的血脑袋。阿布拉克萨斯端着高脚杯的手轻轻颤了一下。他讨厌不懂社交距离的幽灵。“嘿,你的朋友似乎很不高兴。”血人巴罗忽然开口,沾满银色的血斑指了指他旁边的位置,“你看,他什么都没吃,一直再看你。”阿布拉克萨斯眸光微闪,但他没有转头,反而是先将手里的叉子放下,继而端起一杯他已经调好了的饮料。话还未说,高脚杯便已经递到里德尔面前。里德尔视线微微下移,看了一眼熟悉的颜色,又移上去。这时血人巴罗已经慢悠悠的飘走了。“什么时候,一个幽灵也能看出你的情绪了?”阿布拉克萨斯将杯子放在里德尔手边,语气淡淡。“还是说你故意的?”慢条斯理的拿了块帕子,仔仔细细擦了擦手,而后也侧着头慢悠悠的盯着他,没有看向教工桌上的冷漠,也没有一贯的傲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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