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如果是因为我不开心,你可以直接告诉我,如果你不问我,我可能会猜错。”手指掰过面前之人的下巴,平静询问,“你要问我什么?”他的声音很淡很轻,却带着不容置喙的语气。里德尔被迫昂首,似乎是没想到阿布拉克萨斯的这番动作,黑眸掠过一丝微弱的诧异。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嘴里的问题明明呼之欲出,却始终出不了口齿。阿布拉克萨斯静静等着他。半晌后,里德尔才缓缓开口,“为什么是现在?”他倾身贴近阿布拉克萨斯,两人的距离暧昧亲昵,“为什么是现在很喜欢?”阿布拉克萨斯沉默两秒,他本意是想告诉汤姆一些事情的,但他没想到他最后竟然问的是这个?这放在里德尔身上其实是有些可笑的,笼络了那么多死心塌地的朋友,对自己极其自信自负的黑魔王难道还在意这个?手指一点点往下划,喉结,锁骨,胸膛,顺着不断下滑,最后落到那只攥着蛇骨的手。“其实我做了一个梦,”他没有回答里德尔的问题,反而说了一句看似毫不相关的话。“梦里有很多东西,但最多的却是你,明明我才是梦境的主人,可它的主人公却是另外一个人。”声音很平静,像是在诉说一个普通的故事。修长的手指缓缓掰开里德尔紧握的手,蛇骨脚链慢慢展现。阿布拉克萨斯捏着链子,视线落到上面的蛇骨,若有所思道:“也许我们曾一起长眠于湖水深处。”“长眠?”里德尔垂眸盯着那蛇骨,轻声重复那两个字。尽管有一瞬间的疑惑,但他向来敏锐,他知道他的孔雀是在说一些他听不懂的话,但这话必定与他有关。寝室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旁边,黑沉朦胧的湖里,飘荡着若隐若现的墨绿。他坐在这里,静静地看着孔雀脸上缓缓流露出那些他看不懂的情绪。漫不经心地握着他的手,将人圈在怀里,漆黑的瞳孔微敛,掩过其中一闪而过的深意。“巫师的梦,你的梦是我?”“对,”阿布拉克萨斯微微点头,目光在那张熟悉的脸上流转,有些失神。片刻后,轻声说,“我的梦全部都是你。”即使没有那些明晰的记忆,即使只有朦胧破碎的画面,但一点点,慢慢地拼拼凑凑,最终还是凑出了一个很不可思议的真相。疯了吧,他。在永恒的没有尽头的时空,生生不息的灵魂见证了无人知晓,被埋葬在时间长河的往事……唯一的真实少年身形高大,站在与黑湖相隔的玻璃墙前,微微低头,骨感分明的手指细细把玩手里的蛇骨链子,漆黑的瞳孔懒懒眯着,蕴含着一丝不宜察觉的危险韵味。随着不断触碰,蛇骨瞳孔上的一抹暗红不断闪烁猩红幽芒。在他身后不远处的床上,躺着一个已经熟睡的人,淡金色长发凌乱地散落在枕间,露出的一小截侧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模糊朦胧,看不清神情。里德尔垂眸,漫不经心地摩挲手里的东西,黑沉的眼睛随着蛇骨散发的猩红幽光忽明忽暗。玻璃上,映照着一张轻佻冰冷的脸。空气弥漫着一股极其浅淡的血腥味,如果不仔细闻,极有可能忽略。里德尔挑着链子,缓缓放到鼻尖,血腥味陡然间浓郁。黑瞳微微转动,落到它上面,本该是纯粹的银,却染了一丝微弱的红。就好像曾经浸染在浓郁的鲜血里。里德尔轻轻阖眼,吸了一口气,陡然间握紧五指。隐在灯光阴影下的神情愈发晦涩不明。他突然想起了之前那次魔力暴动,无意识摧毁飞翔的屋子的寝室,那时这条东西凭空吸食了他的血。所以,如果他猜的没错,他的孔雀之所以那么虚弱,极有可能是用血喂养了它。手上的劲越来越大,骨节微微泛白。他说他的梦全部都是自己。但他又何尝不是。巫师几乎很少做梦,但不代表他们做的任何梦都具有某种未知意义。他们也会像麻瓜一样,做的梦也许是在睡眠中对生活里经历的信息进行整理和处理,又或者是某种情绪的调节,潜意识的表达。这些都是极为正常的事。但如果一个巫师反复做同一个梦,或者说,被迫陷入了某个奇妙的梦境空间而不得脱离,那么这个梦一定是在预示他什么。而几乎从未做过梦的他,却极其罕见的数次梦见他的孔雀。这本身就代表了某种问题。只是他总是不太记得梦境里的内容,所以他偶尔想到时,也只会以为那是书上所说的某种青春期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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