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卧室,阿布拉克萨斯没有发出很大的声音,因为他总觉得今天的里德尔不会轻易停下来。冬天的夜晚,是昏蒙蒙的一片,月亮转动它齿轮般的梦,亮亮的星空借着静静流泻的薄纱凝视窗边悱恻。也许是这一次毫无征兆的消失触碰到了里德尔的某个不可逾越的界线,在这天之后,当阿布拉克萨斯准备离开马尔福庄园前往魔法部时,他就会垂着眼睛,站在一角,既不说话,也不动,就那么安安静静地立着。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因为那些记忆的唤醒,本就有些纵容他的阿布拉克萨斯变得更甚,所以,这种奇怪的感觉也尤为明显。穿着修整白衬衣的里德尔站在那里,一言不发,眼帘微垂,淡色的唇角微抿,整个人看起来冷冷清清,浑身上下毫无波澜,安静深邃。没来由地,阿布拉克萨斯的脚就停住了,并且开始反思自己之前的行为是不是有不妥之处。设身处地,如果汤姆当着他的面前突然失踪不见……他想,他自己应该也不能避免情绪异常。微不可察叹一口气,走过去,语气听着却有点随意,“最近是部长换届期,因为一些原因,我不便出面,这段时间我会待在庄园。”里德尔抬头,表情微微愕然,随后嘴角微扬,伸手抱住走到面前的人。阿布拉克萨斯被紧紧抱着,一时之间思绪竟然有些飘散。他想到今天上午醒来时,发现里德尔如同往常一样抱着他,不同的是这一次握着他的手腕,力道很大,大到现在,还有一圈红痕,还有一些痛意。这样用力,像是觉得他会再一次消失不见一样。两人贴得很近,只能伸出手臂搂住里德尔的脖子,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似是安抚,又似是歉意。也因此,沉浸在飘荡思绪中的阿布拉克萨斯没有看见里德尔宛若漩涡般晦涩不明的黑眸,以及他漫不经心勾起的嘴角。说是不去魔法部,但并不意味阿布拉克萨斯不关注,只是,这几天大半的精力都被里德尔占了去,连报纸也没来得及看上一眼。再加上不知为何,即使庄园被施了魔法,在花园逛了几次后,摸过雪后,还是生了病。超出一般疾病范围内的反应很快出现在阿布拉克萨斯身上。即使披上厚厚的狐裘斗篷,脸色依旧苍白得厉害。整日昏昏沉沉之下,一时之间也不再关注魔法界的任何事情,只能懒洋洋地窝在沙发里,靠着里德尔,捏着一杯银色杯盏,喝着药。壁炉的火烧得很旺,映在阿布拉克萨斯脸上是薄红的,漂亮的灰眸流闪细细碎芒,手指轻点着里德尔的胳膊,脑海慢慢回想起了一些事情。时空魔法有言,如一个相同的灵魂多次施展该魔法,即使其成功逆转时空,灵魂依旧会受到不可磨灭的损害。据“童话”所说,无数次循环,他都作出了相同选择,所以,他的灵魂在漫长岁月之前就已经烙印了不可磨灭的损伤,具体体现在异常脆弱的免疫系统。如果他不是巫师,只是一个普通的麻瓜,那么,一场普通的风寒足以要了他的性命。把空杯子递给旁边的里德尔,阖眼养神。明明闭上了眼睛,眼前却仿佛总有个虚影在闪,他想着魔法界,想着巫师,想着那个赌约,用有限的精力想着很多事情……天色渐渐暗了下去,窗外开始飘散白茫茫的雪花。里德尔整理了沙发上的软衾枕靠,扶着已经睡着的阿布拉克萨斯慢慢靠过去,然后又盖了一层薄毯。做好这一切之后,他依旧端坐一侧,静静凝视对方。这段时间,生病的阿布变成了一只温顺的,会垂下脖颈让他抚摸的孔雀。他一直待在他的身边,从未离开视线范围,但他总觉得还少了点什么。视而不见已经飞进来的猫头鹰,他站起来,居高临下注视他,金丝玄色巫师袍袍摆曳过大理石地面。少了什么呢?里德尔忍不住想。旁边的猫头鹰因为长时间没有接信显得有些躁动不安,但它只叫了一声,就噤声了。丝毫未动的里德尔弯腰,轻抚阿布拉克萨斯略微发烫的脸庞。他知道了,他不喜欢看见这样虚弱的阿布。你最清楚了不是吗是的,他很不喜欢这样苍白的,脆弱的,毫无血色的,仿佛下一秒就会和梦境中沉眠于冰雪中的人一样的阿布。他静静地注视安静到极致的阿布拉克萨斯,眼里闪过微不可察地茫然。在他捕获到阿布的那一刻,那几个月以来所有的滔天怒意乍然间凝固不动,山河涌动的波涛变得风平浪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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