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叙安说道:“皇上不喜欢阉人,如今倒是拿我当个阉人来用了。”“阉人?”提到阉人,祖文宇倒起兴了,说道,“好令舟!你可不能当阉人,你要是当了阉人,你我就只能做对食了!”张叙安:“……”“不过老头子可真有意思。”祖文宇顿了顿,又说道,“那太皇太后还封了我一个世子呢,老头子百年之后,我好歹还能承袭一个镇西王。如今我亲爹登基,我反倒连个王爵也没有了。”那时老头子造反,还防他跟防贼似的。怕他坏事,一粒迷魂丹把他迷晕了一个多月,留了一队人在凉州盯着他,等长安的事平了,才把他接回来。那粒丹药是令舟喂给他的,但他想,这也是老头子的主意。张叙安说道:“皇上此时不能封你,是因为盛国根基未稳,你那混帐名声又在各地传开了。皇上封了你为储君,只会拖累他。”“但他没有第二个选择,名声这东西,操作一番也有了。这一次怎么说,皇上的独苗,也屈尊到那战火纷飞的前线走一遭了。徐大将军但凡有点眼力,等打了胜仗,这功劳也要匀三成到你头上。”祖文宇百无聊赖地听着,见座椅上放着个包裹,便拆开来看,拿出一根晒得邦邦硬的羊肉干啃了一口,觉得牙齿都要硌掉了,便掀帘扔了出去。张叙安顺手塞了个水囊给他,继续说道:“这件事我去办,倒不劳你费心,你只管坐享其成便是。”“不过往后你也要收敛些,多在皇上、皇后跟前尽尽孝,在臣子面前也要做出一番礼贤下士的样子来。你但凡肯做做样子,皇上也要想尽办法,把你抬上太子的位置。皇上明年便是花甲,身子骨再硬朗,还能有几年活头?忍了这几年,往后这天下都是你的。”祖文宇应道:“知道了。”说着,掏了掏耳朵,“好令舟,你再念下去,我这耳朵真要长出茧子来了。”“我看是已经长出茧子来了,把耳朵给堵死了。”张叙安说道,“我说什么,你也听不进去了。”走了一会儿,队伍便停了下来,两人下了轿子,找个地方小解。“这次去颍州,倒也不止是贪图他那点军功。”张叙安说道,“咱们得拉拢徐忠,往后为你我所用。”“拉拢他做什么?”祖文宇问道,“他军纪太差,老头子一直看他不上。令舟叫我注意自己的名声,跟他搅合到一块儿,对我名声能有好吗?”张叙安道:“名声是文戏。燕王一手文戏唱得不错,咱们得学学,但没有军队作盾,文戏唱得再好也白搭。”祖文宇又道:“令舟要军队又是要防谁?周权手上有的是军队。”“好弟弟,你怎么还是看不懂?”张叙安道,“防的正是他二周呢!他们一文一武,如此下去,早晚要坏了你的好事。”“令舟多虑了!”祖文宇系好了细绢裤带,走到一旁小河边洗手,说道,“我大哥是忠孝都要两全的人,我爹都说‘权儿这孩子,多少有点愚忠愚孝’,咱老头子也是眼刁,一眼就在人群里把他给看中了。如今他忠孝都在老头子一人身上,还能有什么异心不成?”“大的忠孝能两全,那小的呢?”周祈安——他忠的不知是谁,至于孝,也顶多孝一孝他阿娘罢了。祖文宇道:“你说我二哥?”“他一开始便不支持你爹造反。”张叙安说道,“当初赵呈想让大帅交出兵权,到青州就藩。你二哥大概猜到赵呈再这么逼下去,你爹就要起反心,但你看他做了什么?他去投了天子,以为打压了赵呈,哄住了大帅,便能阻止大帅造反。他不知道那时候,你爹早已经在启州养出了五万私兵。”“如今燕王爷在朝中可是广结善缘,也不知他当真只是‘人美心善’,还是另有什么图谋。”卫宅穿堂内,周祈安与卫吉执子对弈。周祈安执白棋,前半局稍落下风,到了后半局便是步步紧逼,卫吉手拿黑子千算万算,竟发现毫无胜算,最终放下棋子,说道:“你赢了。”周祈安得意大笑。他下棋,还是去年年末来卫吉家里养病时,跟卫吉学的,之前从未赢过,今日可算是出师了。卫吉发现时屹下棋,总喜欢下几步让人看不懂的闲棋,这让他在一开始错失了先机,之前几局,也是这样输掉的。只是到了这一局的后半段,反倒是这几步闲棋让他逆转了局势——也不知是他灵机一动,还是早有图谋。“我是个臭棋篓子。”卫吉说道,“但如今在朝中与你执子对弈的那一位,我看他也是擅长猛攻的性子,别太悠着了,小心你的局还没做出来,就叫人把气口给堵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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