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国迅速投降,西域往来通商,许易之切切实实看到了国家在变得强大。此时的盛国兵强马壮,且兵锋直指南吴,假以时日,天下归一也绝非痴人说梦,分裂了数十年的国土有望迎来统一。只是这一切的掌舵人,那个有能力扭转乾坤的人,却这样倒下了!许易之仍记得半个月前,他入都朝贺,在酒楼与昔日同窗饮酒小聚。同窗好友告诉他说:“你记得趁年节,备份礼,去拜一拜张大人的码头。咱们太子爷对张大人言听计从,皇上老了,来日太子登基,这朝堂还不是张大人一个人说的算?人还是要往后看。”“张大人一个人说的算?”许易之听了嗤之以鼻,只道,“你们把秦王、燕王置于何处?再者,我囊中羞涩,这张大人的码头,我恐怕拜不起。”好友没解释太多,他人在京中,对于朝中的局势,自然比许易之看得清楚,只道:“备些寻常点心、茶叶,过去走动走动,也是个意思。你在地方政绩斐然,假以时日,必然要调到中央担任命官。你去了,张大人会高兴的。”许易之没再应声。出了酒楼后,他径直去往了秦王府,想去给秦王、燕王拜个年,只是到了王府门口,守门小厮却说,秦王去了军营不在家,燕王又在禁足当中,不便见客。他问小厮,能否和秦王爷约个时间?小厮说,秦王军务实在繁忙,连日不曾回府,许多登门拜访的客人王爷都谢绝了。许易之想了想,便又问小厮借了纸笔,给燕王写了个封信,托小厮转交给燕王。太子爷。张道士。他们掌控之下的大盛,又岂会有未来可言?无论如何,他,许易之,会用行动做出自己的选择。紫宸殿内,胡太医轻轻放下了半侧床幔,垂眸恭顺道:“皇上恐有中风先兆……”“中风先兆?”“是。”胡太医应道,“皇上今日昏厥,不是因为胸痹,而是因为脑部经脉堵塞。皇上平日喜爱油腻荤腥的食物,久而久之,这些食物便会形成痰浊,积在体内,导致血运不畅,风邪攻脑……若是太过劳累,或受了刺激,便有可能引发中风。至于有没有中风……恐怕要等皇上醒来之后才知道了。”王佩兰坐在床榻边,看着头颅上扎满了毫针,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皇上,忍不住啜泣道:“昨儿还好好的,怎么这一夜之间就……!”一众人等在殿内守了一下午,只是皇上仍无醒来的迹象。王佩兰便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们都先回去吧,一直在这儿守着也不是个办法。等皇上醒了,我再派人通报,皇上若迟迟不醒,我也派人去请你们,咱们再一同商议对策。”离开紫宸殿时,外头风雪已停。周祈安走到了台阶边沿,下方的皑皑白雪反射出星星点点的光,周祈安垂眸望着,感到有些头晕目眩。他停在原地,回头看了一眼。直视强光太久的眼睛仍旧有些朦胧不清,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看清了站在巍峨宫殿前的那一道身影。他看到张叙安不紧不慢迈出了大殿,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而后抬头吸着室外凛冽的新鲜空气。他似是十分惬意,于是缓缓闭上了双眼。天空中,厚厚的乌云向前浮动,一口一口吞噬了太阳。那阳光打下来,照在张叙安侧脸,照得他面庞一半阴,一半阳。不知过了多久,张叙安睁了眼。他像是知道周祈安一直在看他,于是也缓笑着看向了周祈安,问了句:“不走吗?燕王爷。”“等你啊。”周祈安应道。乌云继续浮动,阴影迅速遮住了张叙安整张脸庞,又缓缓将宫殿吞噬。周祈安站在万丈台阶前,回头与张叙安对视,两人间划着一道黑白分明的阴阳线。与此同时,刚经历战事的襄州边陲万里无人,有的只有一具具倒在瞭望塔内的尸体。襄州军营外尸横遍野,岳阳王褚景明一身铁甲骑在马上,下巴微微上扬,在亲兵簇拥下,巡视着自己刚大败了盛军的战场。褚景明说了句:“看看还有没有活口。”南吴士兵涌入军营,挨个帐篷搜寻,押出一个个手无寸铁,高举双手投降的士兵。褚景明骑在马上踱步,说道:“周权,怀信。祖世德两大得力干将,能打且听话。今日本想交个手,结果两个都不在,留下来的兵还这么不经打。没意思。”褚景明今年二十七岁,是吴国开国上将褚雲的嫡长孙,祖父、父亲接连病逝后袭了岳阳王。他听着祖父马背上打天下的故事长大,自幼对戎马生涯充满了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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