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闻言,淡淡地盯了鹞鹰一眼,小鸟儿马上松开发带,若无其事地把头埋到翅膀底下装死。秦王目前为止,唯一会给孩子梳的发型就是这两个总角,两边要一样高,对称且整齐,连蝴蝶结都要系得一样长短,他看着才舒服。底下些许散发就只能让它散着,华阳太后说这样才好看,小孩子都是这样的。嬴政不管,每次都试图把所有碎发全扎进去。虽然要不了两个时辰,上蹿下跳的小崽子就因为蹦跶得太厉害,导致他精心打理的总角塌下来,丝丝缕缕的呆毛蓬松炸起,比炸毛的小鸟还像鸟,看得嬴政一言难尽。“阿父!这匹马是新来的吗?它好好看。它叫什么名字?”他为什么不管说什么都要先叫一声“阿父”,难不成不念叨一下,嬴政会不知道他在跟自己说话吗?——可能“阿父”这个词,在小孩子那里,是句读(标点符号)吧。“白兔。”“什么兔?”李世民诧异。“你没听到?”“我听到了。一匹马叫白兔好奇怪啊,是因为‘茕茕白兔东走西顾’吗?”“不,因为它是白色的。”“……”李世民颇有点古怪地歪头,鹞鹰不明所以,跟着他一起歪头。“啾?”“怎么?”“阿父你是在讲笑话吗?”“何处可笑?”嬴政不解。“一匹这么高、这么英俊的大马,一看就有草原血统,目光炯炯,神采焕发,你给人家起名叫‘白兔’,这不是很诙谐吗?”李世民说着说着,已经走到白兔身边,摸摸它低下的头,“阿父你不觉得吗?”“我不觉得。”嬴政依然很正经,“白为毛色。‘后如脱兔,敌不及拒。’你不是已经在向国尉学《孙子》了吗?”李世民恍然大悟,但还是觉得这名字怪里怪气的。怎么说呢,赤兔也是兔,但有一个赤字,就多出浓烈的杀伐之气,让人能联想到战场的血腥气。“白兔”嘛……就只能联想到肉嘟嘟的白兔子,胆子小还很好吃的那种。他有时候觉得,嬴政幼稚起来比他还幼稚,但这话说出去都没人信。好生遗憾。嬴政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坐在马上向他伸手。“我自己可以上去的。”“白兔比朱骧高。”“这句话听起来好奇怪。”李世民抓住他的手,还没踩上马镫,就被嬴政一个提溜加拦腰,迅速抱到了怀里坐着,没有给他任何发挥的余地,直接用怀抱封印了。“我的弓!”小太子努力招手,挥啊挥。蒙毅从小红马那里取来他惯用的东西,那把少府出品的匕首,赫然在列。嬴政深吸一口气,“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一看小朋友快乐地呆在他怀里,这岂不是个绝佳机会?“诶?”还在为抓小老虎激动的李世民忽然被嬴政按趴下来,茫茫然地回头,“怎么啦?”“啪”嬴政想打他,可不是一天两天,一年两年了!反正伤也养好了,屁股上肉多,打几下又不妨事。关键是解气啊!很解气!“阿父你为什么要打我?”小太子委屈巴巴地皱起脸,仿佛有点不服。“那就要从太阿剑说起了。”嬴政其实很记仇,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那次不是禁足过了吗?”“你那叫禁足?你是去午睡的吧?”“可我一直乖乖呆在屋子里,没有违反阿父定下的规矩哦。”嬴政一巴掌不轻不重地拍下去,打得小孩的臀肉波浪起伏,肉乎乎的,还挺有弹性。果然没有一顿饭是白吃的。心情不好的时候打打熊孩子,有利于舒缓年轻老父亲的高血压。“你还在麒麟殿吃东西。”秦王平静指控。“那么久之前的事也要翻出来吗?阿父好过分……”“那说近的,你天不亮跑去猎熊,还敢拖进我寝殿。”嬴政怨念到现在。“我想给阿父一个惊喜嘛,我都没有打扰阿父睡觉,也让卫尉轻手轻脚,侍女小心安静了……”他越说,嬴政越气,两巴掌都不足以解他心头之怨。“啪啪啪”必须多打几下,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蒙毅骑着马伴在附近,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王上,还是打轻点吧……”“寡人还不够轻吗?”嬴政瞪他,“他胡闹也就算了,你还陪他胡闹。”蒙毅:“……”他能怎么办?那是太子啊!难道他要在面对小太子充满期待的目光时,选择把王上吵醒,看这父子俩斗法吗?蒙毅只能低头认错:“都是臣的过错,臣不该不禀报王上一声,就同太子去猎熊。臣愿领罪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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