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这才回神:“我还好啦,反倒是阿父你,一大早去上朝,什么都没吃,真的不会难受吗?”“解决这件事,就能好好用食了。”嬴政道,“你在想什么?”“没什么。”李世民犹豫着,降低声音,“能不能让间谍打听一下赵王的身体状况?”“你怀疑赵王有疾?”嬴政顿时一振。“虽不知有几分可能,但问问总没错。如果赵王很快就要死了,与我们而言,有百利而无一害。”李世民记得赵偃差不多该死了,但赵姬提前“病逝”,荀子到现在还好好地活着呢,很多东西都不一样了,他自然也不会太依赖记忆。赵偃迟几年死,秦攻赵就可以再缓几年,或者多打两场硬仗罢了,最终的结局也不会改变。——因为秦国有嬴政和李世民。“雨好像下大了。”小小的天策上将走到门前看雨,喃喃自语。嬴政侧望着他伶仃的身影,迟疑再三,终于向他招手。小太子正准备出发去太学,不明所以地调转回来,仰头望他:“还有事吗?”“让人传讯给你授业的先生,今日就不去了吧。”“韩非师兄要讲变法哦。”太学的课很多,但不少上课时间是重合的,也就是说,得自己做出取舍。相对来说,自然选儒法两家的学子最多,其次墨家(他们多半内部传承),剩下的都很零散,像张苍的算学课一直都那么小猫三两只,好几个月了总算告一段落,放这些学子去选其他的课了。其实根本原因是算学的教材难找,张苍还在搜寻与编纂,不足以支撑他再讲授下去了。真是个悲(惊)伤(喜)的故事。“以后让韩非单独给你讲。”嬴政淡定自若。“哇,好奢侈。”李世民棒读,“谢谢阿父。”李斯来了又走,字迹优美的篆书文不加点,写就装好,以最快的速度送往赵国。秦王父子换到北辰殿,一起用食,而后各忙各的。秦王在忙他的公务,太子在清点整理猫猫的遗物。不多时,青云不知从哪冒出来,被宫人擦拭完毕,缩头缩脑地踱过来,嘴里叼着个很轻的藕荷色小布囊,不敢扑棱还有点湿润的翅膀,怕扇飞桌上那些没有重量似的毛发,就松开嘴,啾啾地吸引它的小主人的注意力。“哪来的?”李世民捡起那个布袋子问。问出口的瞬间,他就已经想到了,果然打开一看,是熟悉的笔触。她送了一幅绢画过来,包裹在油纸里,居然没有湿。她竟已经做出了防水的油纸,却不知画的是什么?一串葫芦娃四四方方的绢帕上,画着一只胖乎乎的玄猫,它倚靠在小主人怀里,一人一猫都睡得正香。上有桃花纷纷,下有锦衾软枕,正是安眠好时节。还塞了一张秀笺,上面写着:画得不好,你多担待。这哪里画得不好?画得明明好极了。他只偷偷带猫溜出宫那么一二三四次,她就画得这么有神,连猫猫的毛发在斑驳阳光下的红晕都画出来了。凑近闻闻,那不是朱砂的味道,而是某种花汁晕出来的。她喜欢用花叶果子来染色,做衣服或是画画,植物的香气经久不散。现在竟然不声不响地做出防水的油布了。大秦没有方便的油纸伞,纸才问世没几年,油得用桐油,李世民在咸阳没有看到过桐树,就想着以后再说,等发现咸阳有卖桐油的再做。反正出门有华盖蓑衣布伞等等雨具,他要忙的事太多,就暂且搁置了。未曾想,他随意提起过的一句话,她却放在心里,默默地做好了。李世民趴在桌上,怔怔地看着她的画,指尖似乎还残留着猫猫柔软的触感,简直像做梦一样。“啾!啾——”青云的头忽然向殿外摆,连摆了好几下,啾声不断,惹得嬴政都抬眼瞄了一下。鹞鹰的声音戛然而止,爪子往桌边上移动,小心翼翼地远离秦王,依然向外转头。“外面有人?”李世民问。蒙毅出去看了看,向太子肯定地点点头。李世民就把画装回去,整理好布囊放在他的宝贝匣子里。鹞鹰跳下桌案,扑棱翅膀,一轻一重地迈开步子,紧跟其后。太子一出殿,就看见一串小萝卜头,从高到低叠了几个脑袋,挨挨挤挤地扒着门沿,想朝里偷看又不敢,乱七八糟却又诡异地整齐,刷刷抬头望他。“阿兄!”“太子阿兄!”连打招呼的声音也这样,又乱又齐,跟早读课读课文似的,此起彼伏,或快或慢,还有慢一拍的。“你们怎么不进去?”李世民向他们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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