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山的手悬在半空,突然转头看向母亲。江奶奶却别过脸去,硬邦邦道:"赶紧的,别耽误工夫!"那鹦鹉突然炸开颈毛,活像个绿毛小判官:"耽误工夫!耽误工夫!"江大山的手终于重重按了下去。鲜红的手印落在纸上,像一滴凝固的血第二天一早,江大河就催着搬家。江灼二话不说就从柴房拖出早就准备好的板车,借着月光检查每一处细节——车轴上了油,推起来不会吱呀作响;车板用稻草厚厚地铺了一层,上面还垫着家里唯一一床完好的棉被。"闺女,真要这样?"江大山扶着门框,声音里带着犹豫。江灼把最后一条麻绳系紧,转头冲父亲狡黠地眨眨眼:"爹,您就安心躺着。今天咱们要让全村人都看看,奶奶是怎么对您的。"刘氏从屋里抱出个包袱,忧心忡忡地说:"小灼,这样会不会太""娘,"江灼接过包袱,压低声音,"您忘了他们是怎么对我们的?现在不把理占足了,以后他们缓过劲来,指不定怎么编排咱们呢。""走喽!搬家喽!"江灼故意在院子里喊了一嗓子,确保左邻右舍都能听见。她小心翼翼地把父亲扶上板车。江大山配合地瘫软着身子,时不时还"哎哟"两声。刘氏背着破旧的包袱跟在后面,时不时抹一下根本不存在的眼泪。板车刚推出院门,江灼就调转方向,往村中心的碾米场走去——这个时辰,正是村里妇女们排队碾米的时候。"闺女,老屋在村西头"江大山小声提醒。"知道,"江灼压低声音,"咱们先去碾米场转一圈。"板车吱吱呀呀地走在土路上,江灼故意把车推得歪歪扭扭,时不时还让车轮卡在坑洼处,好让父亲发出几声"痛苦"的呻吟。还没到碾米场,就听见嘈杂的人声。十几个妇女排着队,身边放着装粮食的箩筐。江灼深吸一口气,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眼泪立刻涌了上来。"让让,麻烦让让"她带着哭腔喊道。人群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转头看向这凄惨的一家三口——瘫在板车上的江大山,哭红眼的刘氏,还有瘦小的江灼费力推车的模样。"哎哟我的老天爷!"张婶子第一个叫出声,"真把你们赶出来了?"江灼咬着嘴唇不说话,只是更用力地推车,让板车又"不小心"歪了一下。江大山适时地发出一声痛呼。"造孽啊!"李寡妇把手里的簸箕一扔,快步走过来帮忙扶车,"这么冷的天,让病人睡哪儿啊?"消息像长了翅膀,不一会儿碾米场就围满了人。王老汉脱下自己的棉袄盖在江大山身上;赵大娘跑回家拿来半袋玉米面;连平时最抠门的周屠户都塞过来一条腊肉。"使不得,使不得"刘氏连连摆手,却被乡亲们硬塞了满怀。江灼"扑通"跪下,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响头:"谢谢叔叔伯伯,谢谢婶子大娘"她抬起头时,小脸上全是泪痕,"等我爹好了,一定报答大家"这话说得众人心里更不是滋味。几个心软的妇人已经开始抹眼泪,还有人小声骂江奶奶"没良心"。在碾米场收获一波同情后,江灼推着车继续"游街示众"。她专挑人多的地方走——村口的大槐树下,正在唠嗑的老人们围了上来;路过私塾时,放学的小孩们好奇地跟着板车跑;经过井台时,打水的妇人们纷纷放下水桶每经过一处,板车上的"礼物"就多一些。等走到村西头的老屋时,车上已经堆满了乡亲们送的米面、咸菜、旧棉衣,甚至还有一小包红糖。江灼回头看了眼长长的"送行"队伍,心里暗笑。这下好了,不出半日,江奶奶苛待大儿子的事就会传遍全村每个角落。终于到了老屋前,江灼"艰难"地把父亲扶下车,然后转身对着跟来的乡亲们深深鞠躬。"多谢各位长辈,"她声音哽咽,"以后以后我们一家就住这儿了"众人看着摇摇欲坠的茅草屋,又是一阵唏嘘。这屋子荒废多年,屋顶漏着大洞,墙上的泥坯都剥落了,比牲口棚好不了多少。"大山啊,"王老汉拍拍江大山的肩,"有啥困难就言语一声。"江大山刚要说话,江灼就"哇"地哭出声:"王爷爷,我爹""放心!"李寡妇抢着说,"明天我就让家里小子送捆柴来!"人群渐渐散去,但江灼知道,这场戏的效果已经达到了。从今天起,村里每个人茶余饭后的话题,都会是江家老太太如何狠心,而他们一家又是多么可怜。关上门,江灼立刻变了个模样。她利索地从板车底下掏出一个布包,里面赫然是早就藏好的工具——锤子、钉子、一包石灰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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