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灼加快脚步,很快来到一片向阳的山坡。拨开茂密的杂草,几株开着淡黄色小花的植物映入眼帘。她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扒开泥土,露出黄芪粗壮的褐色根系。"品相不错。"她轻声自语,药锄精准地插入土中。挖掘这种名贵药材需要技巧——既要保证根系完整,又不能伤到主根。江灼的动作娴熟得不像团宠文里的炮灰15天边刚泛起鱼肚白,江灼已经蹲在自留地的角落里忙活了小半个时辰。她小心翼翼地将最后一株黄芪苗放进挖好的土坑里,手指轻轻梳理着根系,确保每一根须须都舒展地埋在松软的土壤中。"丫头,这么早?"江大山披着褂子走过来,蹲下身好奇地打量着那些嫩苗,"这细胳膊细腿的,真能活?"江灼没急着回答,而是从旁边的木桶里舀出一瓢泛着灰色的水,缓缓浇在苗根周围。"这是掺了草木灰的水,"她轻声解释,"李大夫说能防虫害,还能补钾。"晨光透过云层洒下来,照在湿润的泥土上,泛起细碎的金光。江灼的指尖沾满了泥,指甲缝里都是黑乎乎的,可她一点都不在意。这些黄芪苗是她前天特意从山上背回来的,每一株都带着完整的土坨,用湿润的苔藓包裹着,就为了移植时能少伤些根。"这块地朝阳,排水也好。"江灼指着刚整理好的垄沟,"我特意把坡度做得陡些,雨季不会积水烂根。"江大山伸手摸了摸嫩苗上的小叶,粗糙的指腹轻轻擦过叶缘:"真嫩啊,跟豆芽似的。""现在嫩,等长成了就值钱了。"江灼眼睛亮晶晶的,"李大夫说,野生黄芪晒干了能卖八毛一斤,要是咱们种得好,一亩地能收两百斤呢!""这么多?"江大山瞪大了眼睛,手指无意识地掐算着,"那不就是一百六十块钱?"刘氏端着早饭过来时,正看见父女俩头碰头地蹲在地头比划。粗瓷碗里装着热乎乎的玉米粥,上面飘着几片碧绿的野菜叶。"先吃饭。"刘氏把碗递过去,心疼地看着女儿被露水打湿的裤腿,"这苗刚种下,能活吗?"江灼接过碗,先递给父亲,又接过母亲那碗,这才回答:"七成把握。我在山上观察过,这些苗原本长的地方和咱家这块地土质差不多。"她舀了一勺粥吹了吹,"就算不成,也就费点力气,不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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